“什么人在哪里!”
一队在附近搜查的人,看到城墙上的人影,大喊出声。
宋忍冬拍了一下沈肆眠,疑惑道:“发什么呆呢!赶紧走了!”
“嗯!”
沈肆眠回过神,也意识到情况不妙。
“你等等,我先下去接应你!”他能够看出,宋忍冬并不会轻功,刚刚爬上城墙时的最为通用的技巧。
他一个跃身,平稳落在地上,随后站在宋忍冬所在位置的下面,对着上面的人,张开手臂。
宋忍冬转头看了眼,刚刚发现这边的一队人马已经往这边跑了。
她回头蹲下身,毫不犹豫朝着沈肆眠跳了下去。
沈肆眠也没有令她失望,稳稳的接住了她。
他本想用双手支撑她腋下的,但是最后却是行动赶不上计划,宋忍冬跳的突然,他只能尽量接住人。
就这样,他将人抱了一个满怀,清浅的杏花香味,扑鼻而来,也香的他有些不自在。
不过也只一瞬,下一瞬他便将人放了下来。
宋忍冬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催促道:“快走,后面的人,很快就会出城查看!”
“好!”
跑出三百米左右,就传来开城门的声音。
“换个方向走!”两人异口同声道。
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顾虑和想法,避免一眼被看出真实目的,来个声东击西。
宋忍冬:“你知道位置,你来选方向!”
沈肆眠应下,偏向东边跑去,宋忍冬立马跟上。
两个人都速度都不慢,跑出城门方向可视范围,追查的人,才找到守城门的士兵过来,打开厚重的城门。
至此以来,他们大致根据走过的痕迹判断可疑人员跑去了哪里。
入进树林这边的宋忍冬,看着两个人走过的路,荒草便被压弯或者拨开了,一时半会儿不能恢复原样。
她停住脚,抬头看着树与树的间隙,考虑学人猿泰山的可行性。
“怎么了?”沈肆眠察觉到身旁的人停了下来,询问道。
宋忍冬指了指地面:“着走过的痕迹太明显了,怕是容易被追踪!不然我们往上面走!”
沈肆眠:“我没问题,不过…宋姑娘你会轻功嘛?”
她也想会,可她不会啊!
她老实摇头。
沈肆眠犹豫着开口:“不若我带宋姑娘走,只是会冒犯到你!”
宋忍冬听他说冒犯,想到时下男女大防是更严重的。
宋忍冬也有些纠结,“我另外有一个办法,只是我不确定你可不可信!先走着,边走边说!”
宋忍冬耳尖听到了城门口多人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情况紧迫不容他们两个人慢慢商量。
跑动间,沈肆眠向她保证道:“宋姑娘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无论何事,沈某必定守口如瓶,出你口入我耳,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想着口说无凭,他从自己怀里取了一个荷包,丢给宋忍冬。
宋忍冬赶忙接住,疑惑问:“这是什么?”
说的好好的,怎么就朝着他丢东西?
她轻轻捏了捏,感受了一下,里面有两个东西,一个圆球一个圈。
“这是什么东西!”
“此乃沈某最为珍视之物,若有一日,沈某言而无信,暴露出宋姑娘的秘密,宋姑娘便将之摧毁!”
沈肆眠所言发自肺腑,真心诚意。
宋忍冬更迷糊了,所以这是什么贵重之物?
她很是好奇,“所以这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此乃家父家母的遗物。”
宋忍冬:“……”
她快速将荷包塞在沈肆眠手里,并且快速后退几步,摆了摆手。
“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我怕我不知轻重,就给弄丢了,到时候可赔不了你!”
沈肆眠哑然,他想说丢了也是天意,但是那实属不孝。
宋忍冬犯难了!
关于她空间一事,宋秋意是她家族之人,且她也知道宋秋意最大的秘密,她才会将空间没有顾虑的告诉他。
但是,沈肆眠,虽然目前来看,是个可信的合作伙伴。
可他们之间毕竟没有不可攻破的羁绊和信任,她觉得相对于被冒犯。
那还是被冒犯的后果轻,左右她并不是很在乎与男子正常范围内的接触。
“算了,还是你带着我用轻功吧!”
沈肆眠明白了她的决定,本是理所当然之事,他却突感胸闷苦涩。
这是……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不怎么好呢!
沈肆眠垂眸轻语:“得罪了!”
他说完,便单手搂住宋忍冬,将她拥在身侧,随后快跑助力上树,很快成功站上树,随后快速穿梭在树间。
宋忍冬新奇的东张西望,新奇别致的体验,淡化了被人搂着的尴尬。
她还兴趣的仔细观察沈肆眠的动作。
脚步轻盈有力,平衡感精准度都很不错,跳跃在各个树杈上借力,没有一次失误。
当然,有失误就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若是没有带着她一起,应该会更快。
沈肆眠:“我们直接过去军营!”
既然不是在地面上行动了,也就不需要声东击西了。
“好!”
离得太近,她都可以听到沈肆眠有些过快的心跳声。
果然,无论什么运动,都会使人心跳加速,这还比跑步难度高!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在树林的另一头停了下来,停在一棵树杈之上,俯视着下方军营。
军营里的各处火光都还亮着,宋忍冬眺望过去,能看到大致情况。
“这个军营是淮南王手上的重要助力,故而筑墙为营,军营外围除去高五尺的城墙,还挖有掘壕,掘壕三步之外是木栅一重,木栅之外还埋有荆棘陷阱,陷马坑。”
随着沈肆眠的详细实地解说,宋忍冬也一一看到了。
宋忍冬叹道:“层层布防,那不得有很多好东西!”
沈肆眠沉默,这是重点吗?
重点难道不是,想要不惊动营地的士兵进入不容易嘛?
宋忍冬:“既然咱们来都来了,你知道营地里的兵器营在哪里嘛?虽然大部分士兵人手一件带了出去,不过应该还是余有不少。”
前世国人讲究来都来了,她也一样。
沈肆眠侧目失笑,算是再次见识她的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