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初阳透过纱窗潜进屋里,偷偷吻上白狸的小脸。
白狸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红色帐顶,脑袋像是灌满了浆糊一样昏沉沉的。
过了好半晌,白狸才终于想起昨晚的事,“嗖”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环顾了下四周,却是没有看到墨北辰的影子,白狸瞬间失望了,撅着小嘴,拿起旁边的枕头,一顿猛锤。
可恶的家伙,可恶,可恶……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白狸倏地抬眸,还没来得及惊喜,唇瓣就被人噙住。
白狸唇角轻扬,伸手勾住墨北辰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火热的吻如原野上的火种,一发不可收拾。
冰凉的薄唇,一点点沿着雪颈往下。
妖冶的眸子倏地睁开,白狸俏脸通红地推开墨北辰。
这家伙是属狗的吗?一会儿咬一会儿舔的。
突然被推开,墨北辰不满地抬起幽黯的眸子。
看着那双比大海还幽深的银紫色眸子,白狸心神一荡,瞬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那个,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嘛?”
白狸羞涩地别过眼,不敢再去看墨北辰那双仿佛有魔力的眼睛。
墨北辰勾唇,闲闲地躺到床上。
“来看某人砸枕头啊。”
暗哑的戏谑声,让白狸的俏脸瞬间通红一片。
举起手里的枕头,就往墨北辰脸上砸。
墨北辰一手接住枕头,一手将白狸拉到怀里。
白狸唇角微勾,乖乖趴到墨北辰怀里,把玩着他的发丝。
“你昨晚,跟我说什么了?”
妖冶的眸子轻轻闪着,昨晚她喝多了,脑子里的片段断断续续的,也记不全了。
墨北辰想到什么,抱着白狸起身,从自己的中指上拔下一枚戒指,戴到白狸食指上。
白狸俏脸“腾”地一红,傻傻地看着墨北辰。
“你是不是,戴错手指了?”
墨北辰不明所以地挑眉,“你喜欢哪个手指,我帮你重戴。”
墨北辰说着就要将白狸手上的戒指拿下。
白狸立刻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白狸转过头懊恼地挤了挤小眉毛。
一定是她想多了,古代哪有求婚用戒指这一说。
“这是我最常用的一只储物戒,现在送你。”
果然……
白狸臊得小脸通红,真是她想多了。
看着小脸通红的白狸,墨北辰皱眉,自然地伸手覆上白狸的额头。
“脸怎么这么红,是病了吗?”
摸着白狸滚烫的额头,墨北辰一脸担忧。
微凉的大掌,稍稍驱赶了她的燥热。
白狸拉下墨北辰的大掌,连忙摇头,“我没病。”
“这储物戒是装东西的吗?”
看着墨北辰那狐疑的眼神,白狸立刻转移话题道。
“嗯。”
墨北辰点头,“这只空间还挺大的,里面有我收的不少东西,你都可以用。”
“恩。”
白狸好奇地举起手指上的储物戒,漆黑铮亮的墨玉戒泛着淡淡的光晕,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漆黑的墨玉戒,戴着她白嫩的手指上,煞是好看。
墨北辰情不自禁地牵了牵唇角,“你用神识探进去,将里面的《烈焰诀》玉简拿出来。”
“好。”
白狸按照墨北辰的指示,将神识探入储物戒。
看着储物戒里那成堆成堆的珍宝,白狸差点都要流口水了。
他还真是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呢,光是珍品,灵品药材都有好几堆呢,更别说那些堆成山的武器,法宝了。
转了一大圈,白狸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个玉简。
神识一晃,玉简就到了白狸手中。
“是不是这个?”
“恩。”
墨北辰点头,这《烈焰诀》是师父当年和《寒冰诀》一起交给他的,让他将来交给有缘人,原本以为这辈子都可能用不上这玉简,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遇上了。
师父,早就算到他会遇上狸儿吧,这个他命中注定的人。
“这卷《烈焰诀》很适合你的体质,从今天开始,每晚我都会过来陪你练习《烈焰诀》。”
“恩。”
白狸忍不住勾唇,每晚都过来,好期待。
打开手中的《烈焰诀》,白狸不觉看痴了眼。
这本功法,还真的很适合她的,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造的嘛。
“小姐,您醒了吗?”
屋外,响起绮纹的敲门声。
墨北辰眸光一沉,一把将白狸搂到怀里,吻了上去。
一记令人窒息的长吻之后,墨北辰不舍地松开白狸。
“我走了,晚上再来。”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狸瞬间不争气地红了脸。
晚上再来,为毛她又想歪了呢。
“咳……”
白狸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扬声道,“进来。”
绮纹推门进来,云织和青绫则是端着水盆跟着后面。
“小姐,奴婢们伺候你梳洗。”
云织,青绫一起上前。
“我自己来。”
白狸好心情地走到水盆前,刚想拿起布巾擦脸,却瞬间被水面上的倒影吓了一跳。
丢下布巾,白狸着急忙慌地跑到铜镜前照了照。
看着自己颈边布满的红色吻痕,白狸瞬间倒吸了口凉气,“诶……”
这该死的家伙,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小姐,您怎么了?”
云织皱眉,担忧地走过来。
白狸连忙将自己的衣领拉高,“去把二夫人之前送的凝脂膏拿来。”
“小姐,您受伤了?”云织瞪大眼睛,一脸紧张。
绮纹和青绫闻言,也立刻跑了过来。
“没有。”白狸眸光轻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昨天不是划手指滴血了吗?我不想留疤,快去拿来。”
“好。”
云织点头,从匣子里翻找出凝脂膏,拿了过来。
白狸接过凝脂膏,挥手道,“你们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进来。”
“小姐,奴婢帮你涂吧。”
云织皱眉,一脸不放心地看着白狸。
“不用,都出去。”白狸面无表情地瞪眼。
“是。”
几人疑惑地面面相觑,一起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绮纹她们一走,白狸就急急地拉开衣领。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吻痕,白狸小脸又是一红。
该死的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
白狸急急地打开凝脂膏,开始涂抹起来。
皇城某大宅。
“阿嚏……”墨北辰又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墨北辰唇角微勾,眸光倏地变软。
其实还真被白狸说中了,墨北辰还就是故意的,谁让未来娘子太优秀,他不宣示宣示主权,那怎么行?
“爷,您……”
流殇看着像是中了邪的墨北辰,傻傻地眨眨眼。
这怎么回事,爷不是一向走高冷路线的吗?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温柔如水了?
“破庙的情况怎么样了?”
冰冷的声音飘过来,瞬间粉碎了流殇的幻想。
爷还是爷,就算是温柔也不是对他。
“一直到天亮方才停歇,那白斩鸡应该快活得很。”
流殇唇角勾起邪笑,看不出紫霄太子还挺腹黑,竟然连这种折磨人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墨北辰眸中跃过一抹杀意,“既然他喜欢承宠,那其他东西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冰冷的邪肆声音传来,流殇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他收回他刚刚的想法,要比腹黑,谁又比得上他们爷。
“属下明白。”
一脸兴奋地应下,流殇转身便出了书房。
梧桐苑,白狸抹了整整半盒凝脂膏才终于遮住了那些羞人的吻痕。
看着手里只剩半盒的凝脂膏,白狸眼角抽了抽。
看来她得多炼制些这凝脂膏备用了。
绮纹见屋里许久没有动静,担忧地轻轻敲了敲门。
“小姐。”
白狸回神,将手里的凝脂膏丢到梳妆台上。
“都进来吧。”
听到白狸的声音,三人推开房门,一起进了房间。
梳洗完毕,换好衣服,白狸带着云织往天罗苑去了。
天罗苑位于将军府正东位,是白家老爷子白栖元的住所。
刚走到天罗苑,白狸便见到了老爷子的贴身暗卫长生。
虽说是暗卫,可老爷子身边里里外外都只有长生一人在照顾。
据说这长生从小被老爷子收养,得了不少老爷子的真传,武功修为深不可测。老爷子也很喜欢他,一直把他当弟子一样悉心教导,两人虽为主仆,可情同父子。
看到白狸,长生微微躬身,“大小姐,老太爷在等您。”
白狸微愣,随即点了点头,便转身看着云织吩咐,“在外面等我。”
“是。”
云织闻言,立刻躬身。
白狸走进天罗苑,便好奇地观察起来。
她记得这天罗苑可是机关重重的,府里不管是谁踏进这天罗苑那都是要倒霉的,有一次那老太太闯进这天罗苑,还被困了三天三夜呢,吓得老太太至此再不敢踏进这天罗苑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天罗苑机关重重,却独独对她不起作用,即使她以前脑袋不怎么灵光,可每次进这天罗苑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以前她被欺负了,常常躲到这天天害怕的天罗苑来。
现在想来,这天罗苑的机关,或许是爷爷特意为她设置的吧,白狸想着唇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
突然,一道苍劲的灵力朝着白狸直射而来,白狸眸光一凛,立刻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