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老板鱼
下网后，张耀华让自己二弟开快点。
只要是大哥的命令，张耀威从不问缘由，严格执行，还顺便超并列齐驱的水旺打了个手势，让他也加速。
两人是发小，也很默契。
两艘渔船几乎同时加快速度往前行驶。
“就这样，不用管了吗？”阿九问道。
他还什么都不懂，没有真正跟船出海过，自然也不清楚捕捞的一些操作。现在，只能多看，多问了。
“嗯！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张耀华点头。
还能怎么办呢？下水去帮忙赶鱼？
张耀威眼睛盯着海水下面一会，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真是老板鱼。”张耀威笑道。
其实，老板鱼就是鳐鱼的一种，叫孔鳐。老板鱼肉质细嫩、味道鲜美，鱼刺很少，可以与豆腐一起炖着吃，也可以红烧和炖汤。因为鱼刺少，所以老板鱼很适合老人和孩子食。
阿九知道自己这次是投注正确了。
第三网大部分还是老板鱼，此外还有一条安康鱼。
“大哥，你刚才扔的虾有点贵的，差不多四十块。”阿九提醒。
基围虾形态像明虾，但它的壳没有明虾软，形态没有明虾大，且体肥壳薄。
得！听到是保护动物，阿九不说了。
“那是丽龟，现在是保护动物了。”
阿九也终于知道老板鱼长什么样了。
然后，张耀威把手中的虾也扔出去。
要去掉这股难闻的氨水味很简单，把老板鱼杀好洗净后，放入开水里余烫一下再烹制就可以了。烹制的过程中如果再加入适量料酒，能把氨水味去除的更加彻底。也有人放醋，或者山楂。
乍一看，确实丑。
见二弟给阿九科普海鲜的知识，教他认海鲜，张耀华没有插话。
出海捕捞的风险可能大点，但人家的利润成正比。
九节虾身体呈长条状，有九个节环，因此得名。
“丑又怎样？这鱼好吃。”张耀威翻了个白眼。
张耀华跟他说：“那就得看你怎么弄了。不会做的话，这种鱼是丑的，一股氨水味。”
之所以会有一股氨水味，张耀华清楚，那是因为老板鱼的血液中含有尿素的成分。
“有鱼。”
说着，他也捡起一个虾，接着说道：“这种是九节虾，价格更贵，平时都要一百左右，过年时可能还会翻倍。不过，还是太小了。”
张耀威：“那是明虾，刚才的太小了。你三四十买的，基本上是养殖的。明虾贵的时候要一百多，尤其是大明虾，便宜的时候也很少低于五十元每斤。”
他老家也有一种猴子是保护动物，根本动不得。
“老板鱼好吃吗？”阿九问道。
老板鱼河魔鬼鱼外形上很像，有人甚至以为是同一种鱼。实际上，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它们可以说是亲戚关系。
不管做什么行业，有人领入行都是不一样的。
安康鱼长着一个超级大的、布满了牙齿的嘴巴和罕见的平平的身体。而且，它的身体上的皮肤还粘乎乎的。
“还真有股味，但还好。”阿九说道。
“氨水味？”
哪怕不是保护动物，渔民都很少会对海龟动手。海龟有“海归”的谐音，他们出海的人，就希望平安归家。
有不少人会把九节虾和黑虎虾搞混。
阿九眼睛一亮，心里感叹，这真比种地来钱快呀！
而黑虎虾身体比较圆润，形状更像是一个弯曲的弧形，与九节虾有很大的区别。此外，黑虎虾的体色为黑色或深灰色，而九节虾则是透明或淡黄色。
很快，他们将第一网的收获都装进了船舱，渔网再次下水。
“好丑的鱼呀！”
市面上，大家见得最多的，应该是基围虾。
基围虾属于浅海海水虾，是基围地带出产的虾子，因为喜欢随海的潮水游到基围下的水流平缓区产卵，所以被称作基围虾。
“啊？”
“不能卖钱吗？”阿九忍不住问一句。
除了老板鱼，还有一些小鱼小虾，张耀华干脆扔回海里去。
这种鱼目前也有大量养殖，市场价格并不高。不过，最近野生老板鱼的价格几乎翻倍，二十多块钱一斤。
这种鱼也有南北差异，南方海域的一般都是尖头的，北方有圆头的。
差不多半个小时，大家开始收网。这收网的速度确实快，老渔民在场的话，一定会说年轻人沉不住气。
第二网，除了老板鱼，还拖上来一只海龟。不管是什么海龟，渔民一般都是放生的。张耀威和阿九将其抬起，投入海中。
毕竟好多渔船一拖就是两三个小时才收网的，一天下来就拖不了几网。
当然，黑虎虾也不便宜，平时同样要一百元左右，过年过节可能就升到一百五十元以上。
不过，现在基围虾通常是淡水育种，海水围基养殖的。
“刚捞上来的，味道自然不重。味道重的，一般都不新鲜。”张耀威告诉他。
老板鱼？
阿九第一次听这个名称，愣了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鱼，但没有追问到底。
在他们镇也有，同样不大，手指大，却要三四十元一斤，还不知道是不是养殖的。
“一天就挣得比我一年多。”
大舅哥拉一把，感觉真好。
“刚才那一网，大概超过一万块。”张耀威稍微给阿九透露。
“可能是老板鱼。”
张耀威以为阿九不知道氨水味是怎样的，他补充：“就是厕所的味道。”
他却忽略了，干捕捞的成本高，伱得先有一艘船，然后出海还要烧油。如果没有收获，油费就够你喝一壶的。
阿九：“什么鱼？”
“别啊了。快帮忙，小心点，别被它们的尾巴蛰到，有毒的。”
他今年甘蔗的纯利润竟然还不到两万元，想想都觉得心塞。讲真，那么点利润，还不如外出打工。
然而，这种鱼的肉质好，背皮、腹皮及头皮经过加工制作成品有“赛海参”的美名。
安康鱼的产量大，价格比较亲民，常常被称为“穷人的牡蛎”。
有意思的是，在海上捕捞的安康鱼，通常都是雌鱼，一般见不到雄鱼。这是因为雄鱼在出生不久，个体很小时就寄生在雌鱼的身体上，大多已同雌鱼结为一体，但仔细观察，仍可辨出雄鱼的体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