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什么问题吗?”
陈二牛笑着看向伙计,并不奇怪伙计有此反应。
毕竟,他要买的这些药,全都是珍惜药种。
有的药名,即使是内行,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先生,您请稍等!”
见陈二牛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伙计点点头,便急步跑进后台。
不消一会,只见一个六十来岁,掌柜模样的人,大步随着伙计跑了出来。
“先生您好,鄙人名叫左义杰,是云仁堂药铺的掌柜。”
掌柜简单向陈二牛做了自我介绍,将这些药单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惊得双臂都在轻颤。
“先生,您买这些药……是做什么的?这些药合在一起,似乎……不像是治疗某种疾病啊?”
很显然,就算这位名叫左义杰的药铺掌柜并不是很精通中医,但对这配药之术,还是很在行的。
要不然,也不能一眼及能看出,陈二牛这个配方,不是用来治寻常病症的。
“呵呵,我配这些药做什么,这点请恕我暂时不能吐露。”
陈二牛当然不能实说自己是在配制丹药。
他眸中厉芒闪现,突然看向左义杰,肃容问道:“我只问掌柜的一句,贵店可能配齐这些药材?”
“这……配得是能配得齐,只是……”
左义杰闻言,从老花眼镜上方看了陈二牛一眼,顿时面露难色。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配得齐药,再贵我也不还价。”
一见左义杰这副模样,陈二牛便猜出他这是在担心自己的购买力,当即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
一张黑卡,轻轻地放在桌上。
“啊!这是……至尊黑曜卡?”
看到那张黑卡,左义杰惊得眼珠都差点崩裂出来。
身为云仁堂的掌柜,左义杰不可谓不见多识广。
他一眼就能看出,陈二牛拿出的这张黑卡,正是可在龙夏所有银行通兑通付的至尊黑曜卡。
所谓的至尊黑曜卡,顾名思义,只有至尊才有资格享有。
据说,这种黑曜卡,在全国总发行量不超过50张。
能有资格得到此之人,不是叱咤风云的高官权贵,就是拥有千亿资产的顶级富商。
眼前这个看上去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究竟是什么人,竟拥有黑曜卡?
“快去安排吧,我的时间很宝贵!”
陈二牛厉容扫了左义杰一眼,面上显出一抹不悦之色。
“好,好的,我们老家正在后院,您请随我来!”
左义杰不敢随意揣测陈二牛的身份,更不敢得罪这位爷,赶紧抹掉额头上的细汗,小心翼翼地在前方引路。
陈二牛一言不发,随着左义杰向后院走去。
不得不说,这云仁堂果然当得起江陵市第一大中药铺之称。
仅陈二牛一路肉眼仅见的存货量,怕是连国家正规药库都自愧不如。
两人走过一道长廊,只见前方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小花园。
花园小亭内,一位老者正在并膝打坐。
老者闭目凝神,似是在运功调息。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背手恭立在亭外。
这是……乔老?
陈二牛目力过人,这里距小亭虽是离得远,他还是一眼
就能看清,那位打坐调息的老者,正是池洲人氏乔云海!
突然看到乔老,陈二牛心中这才赫然想起。
当时乔老曾对他说过,他在江陵街开了家医馆,名叫云仁堂,还请自己有空过去喝茶。
难怪刚才陈二牛只觉得看到云仁堂的招牌时,颇觉耳熟,原来这竟是乔老在江陵开的医馆。
“先生,我去禀报我们东家……”
见陈二牛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左义杰恭声说着,就要上前。
“不用,老人家正在练习吐纳之术,不宜打扰!”
陈二牛急忙出声阻止左义杰。
一听陈二牛竟看出乔老是在修习吐纳之术,左义杰眼中的震惊之意更盛。
难不成,眼前这位青年,竟然也是位武道大师?
这……怎么可能?
看他这年纪,可能还没到二十岁吧!
陈二牛似乎并不太在意左义杰心中做何感想,只是背负双手,神态安详、岳峙渊停般站在那里,两眼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乔老在运功。
越看,他的眉头却是皱得越紧……
此时,以陈二牛超强的武学造诣,分明看得出来,乔老所修习的内功心法有问题。
大有问题!
花园内那位正在闭目打坐的老者,正是乔老。
此时,他正双手朝上虚托,引丹田之气川流全身。
随着乔老鼻息间不断吐陈纳新,只见其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处都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如此反复吐纳了一个小周天之后,乔老这才退势收功,缓缓睁开双眼。
“父亲,你感觉怎么样?”
见乔老结束
修炼,那位在亭外恭立的中年人赶紧迎上前去,扶起乔老,关切问道。
他是乔老长子乔卫东,如果陈二牛常看江陵新闻,必然会认出他是江陵市主。
只可惜,陈二牛并不太关注本地新闻,再加上才来江陵,并不认识这位江陵父母官。
“唉,试过无数办法,仍是感觉无法打通经脉上的闭垒!看来,我终究还是年纪大了,想要在武道上再有所突破,难如登天啊!”
乔老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不无遗憾地摇头叹息。
“父亲,这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当初您修炼此功,只是为了疗伤,现在初衷达到,您内伤已愈,又何须再强求在武道上突破!”
乔卫东扶着老父坐下,微笑着宽慰道。
“你不懂,我一生痴迷武道,学医也只是为了疗伤。现在既然窥到功法法门,又岂能固步不前,不求上进?”
乔老看了乔卫东一眼,再度颇带自嘲意味地摇了摇头道。
“父亲,话虽如此,可您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已大不如前。修习这些,强身健体尚可,倘若再寻求突破,实在是伤神劳力啊!”
乔卫东是为官之人,对于老父所修的武道向来很不理解。
“肤浅之言!”
乔老眉头深蹙,面色很是不悦:“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纵然我老了又如何,只要有信念,武道探索就无极限!”
“父亲……”
乔卫东还待再劝,乔老却是一仰头,突然看到了站在这边的陈二牛,立时心神一振,大步迎了过来。
“啊
……难怪老朽今日起床便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小哥,我盼了你这么久,你总算来了!”
确实站在这边的人是陈二牛,乔老大喜过望,兴奋地似个孩子。
“乔老,您好!”
陈二牛面露微笑,友好地向乔老拱了拱手。
“这……”
左义杰本想介绍,却见两人竟然认识,不禁有些奇怪。
他心中更是暗忖不已,不知陈二牛究竟是何等贵人,竟让乔老如此喜出望外,降阶相迎!
不要说左义杰,就连乔卫东此时也是一脸惊诧。
毕竟,此等情形,以往绝未有过。
即使是自家的上司,省部级高官前来,也未享受过如此待遇!
“父亲,这位是……”
乔老与陈二牛正客套时,乔卫东禁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哈哈,卫东,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小哥,名叫陈二牛,他可是位神医啊!”
乔老一扫刚才行功失败的颓废,当即眉飞色舞地向乔卫东描述着陈二牛在乔家大院如何施展绝世医术救好他三儿子乔卫国双腿的情形。
乔卫东一听,不由多看了陈二牛一眼。
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竟有如此高深的医术?
“来来来,小哥请坐!卫东,去把我珍藏的御前八棵取来,我要与小哥品茗论道。”
乔卫东正对陈二牛持怀疑态度时,却见乔老已笑呵呵地冲其摆手吩咐道。
“御前八棵?”
一听老父竟要用这种绝顶珍茶来招待陈二牛,乔卫东眉头更是不由紧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