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干什么?!”
陈怡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花容色变。
她往后一退,脚下被一个行李包,绊了一下。
瞬间,陈怡梅一屁墩儿,跌坐在地上,鞋子散落在一边。
“哎呀,美女摔跤都摔这么漂亮啊!”
“不好意思啊!我的包,放错了地方啊!”
猥琐的瘦子,冲着惊慌失措的陈怡梅,肆无忌惮的大笑。
“你怎么样?”
陈二牛拉起地上的陈怡梅,捡起了那双高跟鞋子。
“我没事儿。”陈怡梅咬牙,蹙眉。
“我们走!”
陈二牛拽着陈怡梅的小手,就往外走。
有人却不乐意了。
“弄脏了我的包,就这么走了?”
猥琐瘦子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你想怎样?别太过分了!”
陈二牛也不是怕事的主,立马怒目横视起来。
此刻,陈怡梅躲在陈二牛身后,娇躯瑟瑟发抖,双手握紧了手里的高跟鞋。
“呦呵!你小子,还想英雄救美?”
猥琐瘦子摞起了袖子,根本就没把陈二牛放在眼里,脑子里已经开始做梦了。
陈二牛人高马大,但样子显得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软蛋。
此刻,要么落荒而逃,要么,跪地求饶。
猥琐瘦子上前就推让陈二牛的前胸。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的反应,比陈二牛还快了一步。
“哗啦!”
陈怡梅实在气不过,抓着高跟鞋就砸了过去。
正中脑门儿,殷红的血,涌了出来。
“贱
人!你敢砸我?”
猥琐瘦子捂着脑门儿,大骂。
“轰隆——”
陈二牛一脚踹飞了他。
不过,猥琐瘦子的抗揍能力,还不错。
很快就爬了起来,挥拳砸向了陈二牛。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陈二牛没有规避,直接抓住了那只拳头。
“咔嚓——”
“啊……”
一声脆响和一声嚎叫,同时传出。
陈二牛将猥琐瘦子手腕脱臼了。
陈怡梅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蛮劲儿,很快补刀。
她从后面飞踹猥琐瘦子,将之踹到在过道里,拧着高跟鞋,就是一通乱砸。
“我叫你打我!打死你的这个色狼……”
陈怡梅一边乱砸,一边咒骂。
“别打了!别打了!别闹出了人命!”陈二牛拽走了陈怡梅。
陈怡梅不依不饶的尖叫,“快来人啊!抓流氓!”
这一嚷嚷,乘警立马就被招来了。
“怎么回事儿!”
“这死瘦子耍流氓!”
陈怡梅惊魂未定。
一个站在门口的老头,给乘警一五一十的讲了刚才的经过。
“你这死瘦子也忒熊包了,居然被这小子打得这么惨!什么不学,学人做流氓,啊?!走!”
乘警一听说死瘦子在洗簌间里耍流氓,狠狠踹了他两脚。
……
穿过长长的过道,回了铺位。
“你没事儿吧?”
陈二牛回头,就看见了俩傲人的兔子正剧烈的抖个不停。
陈怡梅脸色铁青,被吓得不轻,心跳之声,都清晰可闻,
“你的手流血
了。”
陈二牛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手破了皮,都不知道怎么弄伤的。
“你是不是经常打架?”
陈怡梅轻轻的揉着陈二牛的后背。
“没有的事,我是个医生,斯文人。”
陈二牛一愣。
“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猛!”
陈怡梅笑了。
“那是死瘦子太弱了!”
陈二牛决定逗逗人,故作疼得呲牙咧嘴,“刚才被那死瘦子几拳差点儿打晕过去了,后背都疼死了。”
“我看看。”
陈怡梅信以为真。
接着,解开陈二牛的扣子,按着他的胸口,“是这儿吗?还疼不?”
陈二牛忘了回答,趁势将之抱在怀里。
就在火车摇晃着变轨的刹那间,陈二牛激情地吻在那张小嘴唇上,喷薄而出。
舌尖的香甜,粗重的呼吸,还有擂鼓似的心跳……
就在紧要关头,有人走进了这一节车厢。
奶奶个腿儿滴!来得真不是时候。
陈二牛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火车飞驰在铁轨上,陈二牛的心却找不到熟悉自己的轨迹,虽然碰到了这座活火山,但陈二牛那时想的很明白,自己和她也不过只是过客的路,过路的情,逢场作戏而已。
“清溪站马上就到了,你呢?”
陈怡梅恋恋不舍。
“我也快了,下一站,就到了!”
陈二牛随口道。
“我们会再见么?”
陈怡梅一脸期待。
“一定会的。”
陈二牛点点头。
不一会儿,火车停了下来。
陈怡梅起身,抱了抱陈二
牛,然后朱唇轻点额头,算是告别。
看着她扭动的腰肢,扭啊扭的那种风情,陈二牛的心乱了,就开始痒痒了。
清溪站的下一站,就是金河站,也是陈二牛的目的地。
金河站就设立在五里屯的陈家湾,乃是最坑人的一座火车站之一。
这座高桥峡谷车站,距离金河镇十二公里,距离金河市那就更远了,足足有七十一公里。
陈二牛扛着一袋子中成药,面前挂着一个小背包,出了站口。
背包里装的不是别的,真是喂养竹节蛇的口粮:熊猫竹苗。
一个破铁架子要一万二,陈二牛实在是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
即便他现在是个不缺钱的主,但节约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他仔细的研究过那个用来养竹节蛇的铁栅栏,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个替代品,就只买了些熊猫竹苗回来。
“陈医生,打药回来了,要车吗?算你二十块。”
“坐我的车,我算你十五块。”
几个开黑车的村民一见陈二牛,便开始抢夺生意。
“没几步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陈二牛应了一声,回绝了黑车党,消失在车站之外。
“嘀嘀嘀!”
身后传来一串串喇叭声。
陈二牛回头,就看到了一部三轮车,停了下来。
“药包我可以帮你捎走,人嘛……坐油箱上,还是坐我后面,自己选。”
郭欣笑着拍了拍短裙前的油箱,又故意摇晃了一下屁墩儿,毫不掩饰的挑逗陈二牛。
她去车站拉货,不想就遇上
了陈二牛打药回来。
心想这陈二牛可真够扣门儿的,花不了几个钱,非要扛着个大药包,自己走回去。
她哪里知道,陈二牛这是富豪的日子过腻了,现在完全是走走路体验生活。
“谢了,老板娘。帮我把药包带回去就好。”
陈二牛赶紧把药包绑在了三蹦子的货斗里,还是决定自己走回去。
大白天的,避避嫌,还是很有必要的。
无论是坐在郭欣面前的油箱之上,还是坐在她屁股后面,都会招来闲言废语。
坐油箱,就被郭欣抱在了怀里,开三蹦子,坐她屁股后面,这么狭小的坐垫,难免会有些亲密接触。
一个血气方刚,另一个虎狼少妇。
这一颠一颠的三蹦子,想不擦出点火花出来,都难!
这孀居美妇……招惹不得。
三蹦子车震,玩不得!
“小色胚,你又不是什么好鸟,装什么?还怕老娘吃了你不成?”
郭欣打趣着陈二牛,一溜烟的开走了三蹦子。
……
陈二牛背着小背包,抄近道回家。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小路的尽头。
“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雷蕾一身牛仔,手里攥着一个木棍。
“我倒是忘了,这里是陈家湾……”
陈二牛暗自叫苦。
雷蕾就住在陈家湾,这里是小虎鲨的地盘。
很显然,小虎鲨这是报仇来了。
“臭流氓,我跟你没完!”
雷蕾一想着丁字裤还在陈二牛的手里,就羞得无地自容。
她和陈二牛之间的仇恨,大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