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的表哥真是惭愧,20岁前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工作之后才听说有这么个表哥在我的上级监管部门,通过好几个亲戚才跟他建立了联系。
他是学霸,工作发展也不错,但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很“姐妹”。
认识之后,他每天都跟我聊天。起初是聊工作后来聊股票,最后发展到分享日常。
当时我很苦恼,每天跟个爷们聊天,聊个屁啊。一个徐宝渔天天粘牙就够烦了,又来了一个他,我真是招架不住。
但因为他的出现,我们部门负责的各项指标在集团排名都从落后逐渐变成了第一。我也在公司享有绝对的特权,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鱼,迟到早退都无人问津。
我只需要陪他说说话,就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我没理由拒绝。
我想他碍于身份也不可能有什么过分的想法,如果有见招拆招就好了,当下我就只管享受他带给我的殊荣。
身为男人,我知道这样很无耻,可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这件事我也不可能让文久一知道,就连徐宝渔我也不会说。她们都只知道我有个关系很好的表哥,在工作上十分照顾我。
而且,我还拜托他给文久一转正,他也同意帮忙。
孩子出生之后,我并没有按照徐宝渔预想的那样回心转意。反而怕文久一多想,对她更是在意。这让徐宝渔彻底慌了神,她隐忍八个月生下的筹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气急败坏,找到了文久一的老公汪普,告诉了他我们两个的一切。
汪普知道后,直接到公司大闹了一场。好在我在公司楼下拦住他,没有让同事知道。
但从那天之后,汪普每天都来找我麻烦,划车,砸玻璃,诅咒谩骂…一开始我出于愧疚,一味的躲避或者任他发泄。直到有一天他和徐宝渔联手还找来了我妈,在徐宝渔家楼下逼我表态。
我跟文久一都不是遇到恐吓就变乖妥协的人,我说过我们都是遇强则强的。
那天晚上我跟汪普大打出手,文久一闻讯赶来时,我被汪普的刀片刮伤了手,流了很多血。
我气疯了,什么都没说,走到文久一面前伸出手。
那一刻我的内心是忐忑的。虽然汪普不常回家,对文久一也不算好,但至少文久一跟他在一块是衣食无忧的,他们还有孩子。
而我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她,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跟我走。
没想到文久一坚定的把我递给我,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能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手段高明”,而是因为她真的爱我。
那个晚上,我们就这样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说实话,我挺享受之前的状态,一边有人照顾一边有爱人。
但既然徐宝渔选择了这种方式,那她也应该想到结局。我虽然需要她提供的帮助,但这不是她威胁我的把柄。
我和文久一连夜找了间小公寓搬了进去,房间很小大概只有30平。
我不知道从小到大住惯了大房子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她把我抱得很紧,那是我们一次在外面过夜。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期盼已久的生活突然给我带来一种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因为囊中羞涩,我只出了押金,半年的房租都是文久一付的。
既然在一起生活了,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我跟文久一讲,为了补仓,我借了一些贷款,每个月都要还钱。
她只是笑笑说“我合同还有五个月就到期了,能不能让你表哥帮忙安排个工作,需要表示什么你就直接跟我讲,我手里还有一些钱。我要工作赚钱,这样你压力就没那么大了。”听她说这些,我心里暖暖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我妈那边的情况。
文久一跟我搬出来之后,只有她银行卡里的8万块。
她的存款,都被汪普要走了。汪普说那是他家结婚时给孩子的钱,不能让她带走给别的男人花。
当时我很愤怒,毕竟文久一当牛做马照顾他多年,那20几万他还要算计。但事实证明,他做的是对的。
同居之后文久一好像变了个人,她变得温柔了,体贴了,也不跟我吵架了。
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吃三餐,缠绵之后相拥入眠,这一切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如今实现了,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那之后,我们吵架的原因只有一件事了,而且是我跟她吵!她还没有离婚,法律意义上她还不是单身,这我怎么能忍?
我每次跟她说这些她就不理我,但心里有数的她都会去跟汪普谈判。
汪普同意跟她去领离婚证,但是冷静期这三十天他是有要求的。
不知道是不是徐宝渔给他出的损招,汪普要求文久一每周必须回家住三天带孩子,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不然他不同意第二次去办手续。
让人无语的是,文久一竟然同意了!她就这样两边折腾,一在我这,二四六回那边住。
我跟汪赫词感情很好,我完全不介意共同抚养这个孩子,只是我们的确没有能力,而且汪普现在明令禁止汪赫词跟我见面。
但汪普这个行为完全跟抚养孩子毫无无关系,他明显跟徐宝渔一样,用孩子逼文久一回头。
以前文久一说徐宝渔用孩子拿捏我,现在她看不出来同样的招数用在她身上吗?
又或者,她那么聪明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默认了这种方式,因为她也舍不得孩子。
毕竟汪赫词与她,和端端与我的意义不太一样,汪赫词是她一手带大的。如果不是我,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她们分开。
在我们不断的争吵中,一个月很快过去。汪普果然跟我所预想的一样,找各种理由推脱去办手续。
最后直接放话,身份证丢了,目前不想补。
文久一被他这种无赖行为气到发狂,曾经的内疚一扫而空。
她说“既然这样,那我就起诉,抚养权归我,你的东西我一分不要。判决下来之前,我不会再见孩子。”
果然,汪普跟徐宝渔是一种人,在看见文久一的起诉申请时,同意了跟文久一办手续。
但他要求孩子必须跟他,文久一那段时间很低落,她纠结了几天还是同意了。
之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地方,也不说看孩子的事情,我们的话题中关于孩子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