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姝的眼神,宋保国差点被气疯了,一瘸一拐的拉住了正跟赵爷爷了解情况的公安。
“同志同志,就是她,你看看她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呀。”
公安人员回头的时候,明姝早就已经变了脸,一脸嫌恶的看向宋保国。
“我说宋保国,你没完了是吧,今天下午,为了讹我姑姑和表妹五百块钱,就在我姑家门口,冤枉我未来妹夫殴打你,胡同里下午在那边凑热闹的街坊邻居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我不过就是看穿了你的阴谋诡计,不让我表妹给你钱,不肯助长你的歪风邪气,你至于在我家晚上办大事,宴请客人的时候来冤枉人吗?”
她说着,看向公安人员一脸的无奈:“同志,你们可以随便查,我和我爱人,就只在一个多小时前,送我家孩子们去了同大院我姐姐家,来回加上在我姐家坐着吃了点水果的时间,一共不超过二十分钟。
就这么二十分钟的时间,从这里到我姑姑家胡同,哪怕是开车过去,也只够一趟去程,根本无法来回,更何况,还要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并揍他一顿,这怎么可能啊,他现在就是明摆着在冤枉我们,我们可以反告他诬陷吗?”
公安人员点头:“你们若报案,我们这边就受理。”
“那我报案。”
宋保国懵了:“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才是受害者呀。”
“你这种恶人,谁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别人,被人揍了后,又来冤枉我们的?你没法证明是我们打了你,那你就是诬陷我。”
“你……”宋保国要气疯了,是她和江战,绝对不会错的。
真的是呀。
他快冤死了。
可偏偏,他没有证据。
宋保国是被公安人员带来的,又被公安人员给拖拉着离开了。
整个全过程,没超过十分钟。
江祁狐疑的打量着这两口子,这两口子……不对劲。
但他什么也不问,该知道的,他俩不会瞒着自己,可不该知道的,问了也没用。
只可惜,乔斌不懂这个道理,他觉得……揍人的可能的确是队长,可……这时间上的确对不上,这怎么做到的?
他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老爷子重新拉走后,溜达到了江战身边,压低声音:“头儿,是你和嫂子吧,你们怎么做到的?这不合理呀。”
江战淡定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不合理,还来问?”
乔斌:……
头儿这是什么鄙视的眼神。
“头儿,什么意思呀,到底是不是你和嫂子呀。”
江战勾唇:“不是!”
“啊?那还能有谁。”
明姝坏笑着看向乔斌:“有人揍他不就得了,这种混账,被打了也就打了,你管是哪路英雄干的干嘛?”
乔斌想了想,也是的。
管他哪路英雄呢,能揍宋保国这种人渣的,都是好英雄。
不过对方到底是怎么模仿出头儿和嫂子的声音的?实在是太牛了。
宋保国挨了打的事情,在江家就这么直接被翻篇了。
可宋保国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那天跟着来了京市,买了火车票后,身上就剩了几毛钱。
他没找到明春妮娘仨,只能去提前打听到的江战的单位门口蹲守。
每天只敢买个几分钱的玉米面贴饼子吃。
直到第三天,才无意间听到有两个小战士从自己身前经过,议论要去给江战的妻姑送东西的事情,还状似无意的说出了那胡同的地址,说那胡同周围,有不少的景点可以逛逛。
而此时,宋保国身上的钱在买了几个玉米面饼子后,已经一分不剩了。
他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明春妮所住的胡同,又蹲守了两天,才终于确定了明春妮她们到底住在哪一户。
本以为只要够无赖,就能够混进前妻家。
可哪曾想,又挨了一顿揍。
他没钱去治疗,从公安局求了饶离开后,只能哀哀戚戚的又回了明春妮家门口蹲着。
他感觉自己快饿死了,他妈的明春妮这贱人心狠也就算了,他生的那两个白眼狼也没一个好东西。
晚上,乔斌陪着娘仨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宋保国时,还把娘仨还吓了一跳。
乔斌安抚:“没事没事,这年头,谁家还不死个人呀,这人渣要是真死在家门口了,我出来给他把尸体送去公安局就是了,你们不用担心,进门去吧。”
宋保国可怜兮兮的,试图要去拉扯两个闺女的裤摆,求着她们先给自己点吃的,却被两个闺女躲开。
四人进了大门后,大门咚的关上。
宋保国恨的牙根痒。
他恨不得现在就浑身冲上力气后,进去弄死那娘仨。
他饿到不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同里都已经安静的连蝉鸣声都消失了,大门却吱呦一声,被缓缓打开。
宋保国微微抬了抬眼皮,就看到是宋雪,穿着一身碎花套装,站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手里还拎着一个玉米面饼子。
宋保国眼眸亮了亮,激动了几分:“闺女……你知道的,爸以前最疼你了,你妈离婚离开后之后,你姐干了不少活,但爸可没让你干过活是不是?爸当初也是没办法才骗你的,爸现在真太饿了,你能不能……”
宋雪一句话没说,把饼子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回去了。
宋保国眉梢挑了挑,大口的吃起了饼子,到底是他宋保国的种,呵,还真能看着自己死在这里是咋滴。
宋雪关上了大门,咬牙切齿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忍忍忍。
第二天是江姗带着韩长洲回门的日子,家里热热闹闹的。
江姗一进了爷爷家,就往沙发上一坐,碎了嘴似的,跟家里人聊起了天,诉说着这三天没回家,心里的想念,还有这三天,她闲着无聊,在那边家属大院听到的一些特有趣的八卦。
她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韩长洲就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给她剥瓜子。
压根剥不下她吃。
坐在对面的田红袖看着这一幕,蹙了蹙眉,凑在方书玉耳边:“啧啧,瞧瞧,咱家又多了个江战二号。”
正给媳妇递橘瓣的江战:……
“关我什么事?”
“老婆奴呗。”
江战淡定:“那韩长洲应该是三号。”
方书玉不解:“什么意思?这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你还非得一个人占着俩名额?你可给你自己留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