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家族内部,晚辈妄议长辈不贞不忠,这可是大忌,丁振易这么问,居心叵测。
“冤枉啊,小侄何曾说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丁小当立刻为自己喊冤,“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小侄只是怀疑那帮可能存在杂种的来路,二叔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子?”
“你猜疑我事小,可二婶怎么说,也是跟你风雨里含辛茹苦这么多年的枕边人,你怎么能污蔑……呃,我,我真的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听到丁小当这话,丁振易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刚刚她当众跪倒,一头磕得丁振
凯和凤羽涵没有半点退路,结果只隔了多久时间,丁小当几句话,就把自己堵得没有半点退路。
最主要的是,丁振易刚刚也就是为难一下凤羽涵,目的只是为了逼走凤羽涵,让其无法成为丁振凯的助力,为自己剔除上位的威胁。
可现在丁小当做的,却比自己刚刚用心险恶无数倍,羞辱更是数以百倍计算,而且还无法反击,因为这些话,基本都是他刚刚都说过的。
丁振易这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而丁弘毅、丁振凯和丁振南父子三人却是差点吐了血。
丁弘毅看着床榻上依旧
一副随时撒手人寰的大孙子,不住在心中感慨。
九州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自己这大孙子二十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变得如此极品,而如此极品的家伙,居然是自己孙子!
我丁家世代忠厚耿直,最多也就只有像丁振易那样披着狼皮的羊而已,却没想到羊群里最后竟然真混进来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自己这大孙子的嘴,真的比狼的牙齿都要锋利。
可丁小当这边还没完,他居然一脸悲戚的嚷嚷道:“冤枉我也就罢了,可是二叔你居然如此污蔑二婶,难道您的良心不会痛
吗?”
“再说了,我刚刚说的难道有错的吗?我分明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以二叔您的标准来的,唉,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我……”
看到丁小当一副气得随时都要晕厥的样子,在场众人,包括凤羽涵都脸红了。
见过无耻难缠的,可从没见过如此无耻难缠的,简直比滚刀肉还要滚刀肉!
这世界上罪难逃的话,都已经从你嘴里说出来了,进入到你嘴里,眨个眼睛就变成了我啥都没说,我啥都不好意思说!
丁振易浑身颤抖着,拳头攥得关节直发
白,手脚已然变得一阵冰凉,一阵火热。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丁振易平生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几乎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我没事儿招惹这个小王八蛋干什么?这下倒好了,被这个家伙像牛皮糖一样粘住,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了。
不管接下来到底验不验,今天这事儿传出去,自己这脸都丢大了。
这要是这里的事情传扬出去,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儿女,居然还需要验明正身来证明是自己的种,那以后丁家老二还怎么在栖霞岭混?
可要是不验,今天这一关,恐怕是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