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刚将花栽到她的小花园中,一十七就走了过来。
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语气俏皮的说道。
“哥哥,看!”
一十七蹲下身,从腰间拿出手帕,轻柔地擦了擦苏安安粘上泥土的脸颊。
“好看。”
他声线温润,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目光宠溺地看向苏安安。
他和苏安安一同看着那朵淡粉色的小花,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安安,真棒,眼光真好,这花真是好看极了。”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宠溺与赞美。
苏安安闻言,眼睛亮得如同星星一般,她得意地笑了笑,双手叉腰。
“那当然。”
跟在一十七身后一同进来的苏木,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那那是他不近人情冰块脸的十七哥吗?
他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
这和刚才威逼利诱逼自己,教他妹妹学习制毒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不对,不对,十万有一百万个不对。
苏木默默的走到一旁的大柳树旁,默默地折下来一根柳枝。
眼神一寸也没有离开过苏安安和一十七,十分的警惕。
等折下来柳枝后。
苏木一个箭步冲过去。
趁着一十七没有注意,将那柳枝抽打在一十七身上。
嘴里念念叨叨。
“不管你是什么!从我十七哥的身上下去!”
“快点!”
一十七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向苏木,眉头一皱,一把抢过苏木手中的柳枝往旁边用力一甩。
他发什么疯。
苏安安笑容僵在脸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哥哥的朋友,精神真的没问题吗?】
【他在干什么啊?】
苏木被一十七这突然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倒着快速向那柳树走。
“苏木!你脑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
一十七声音低沉,他皱起眉头,眼底流露出的满满的无奈。
“我没有!”
“诶呀!”
真烦!
苏木手脚胡乱比画着,一脸的你别过来,我不怕你。
“哥哥。”
“那个哥哥是疯了吗?”
苏安安稚嫩的声音响起,她牵住一十七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安安,咱们不合傻子玩。”
一十七俯身抱起,带着苏安安离开了。
苏木看着刚才吼自己的一十七,挠了挠头,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看了是自己判断失误。
他屁颠屁颠地跟在了他们两人身后。
“十~七~哥~等~等~人~家~”
一十七深吸口气,觉得拳头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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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
“夏夫人有时间再来坐坐。”
孔乐然笑得十分真诚。
她提着手中木盒,心情十分不错,还亲自将夏夫人送到了门口。
夏夫人知道爱国受伤了,还专门让人送来了药膏。
看来爱国和静语的婚事有着落了啊!
孔乐然脚步轻快,正要喜滋滋地回去告诉江爱国这个消息。
就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停稳后,翠菊着急忙慌地从上面跳下来。
“二夫人,我家夫人在吗?”
“云云在她院中看账本呢吧?翠菊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孔乐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回答道。
“谢谢二夫人。”
翠菊说完,行了个礼,小跑着离开了。
“诶?这丫头,怎么这么着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孔乐然看着翠菊远去的背影,心中猜测。
随即吩咐身旁的丫鬟。
“你跟上去看看。”
“是。”
江云此时正在院中的摇椅上看账本,见翠菊匆匆而来,赶忙将手中的账本合上,迎上前讯问。
“翠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守在工坊看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最近这几天。
江云的工坊内人心惶惶的。
倒不是江云管理的问题,而是因为‘闹鬼’!
刚开始只是工坊的大门,前一天晚上关上的了,第二天总是会开着。
工坊内的纺织机,也经常会被挪动地方等等。
刚开始。
翠菊还以为是工坊内遭了贼,和江云说了后,增加了一倍人巡逻,不过无济于事。
一连很多天,都是如此,但钱财一分都没丢。
因此,那个说法愈演愈烈。
江云自然是不相信的,在工坊晚上守了两天,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还以为是自己在那里守了两天,震慑住了那装神弄鬼的人。
却不曾想。
翠菊又慌慌张张地过来了。
翠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捶着头,手锤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眉眼间满是焦急。
“不好了,夫人。”
“不急,你慢慢说。”
江云扶住她。
翠菊说道:“工坊内好多人都生病了,躺在床上,发高烧,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请大夫了吗?”
江云追问。
翠菊连连点头,一脸地气愤。
咬着后槽牙说道。
“就是今早请的这个大夫!不知他是收了谁的好处,看诊回去后,竟将自己工坊中‘闹鬼’的事给宣扬了出去。”
“还添油加醋的说,是苏淮他们的冤魂,什么的。”
“多荒谬啊!还有不少人信了,很多人都去布庄退布料,说是晦气。”
翠菊气得呼哈呼哈的穿着气。
“还有黑心肝的人,拿着已经用布料做好的衣服,找咱们要赔偿!”
“真是没天理了!”
她气的大骂。
江云反应很是平淡。
看来,这件事应该也是设计爱国的人搞得。
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忙起来,无法关注其他的事,还是想要自己名誉受损,布庄倒闭?
哎~~~
江云在心中轻声叹了口气。
她本想在有人在朝堂上自己说二哥通敌叛国前,好好地在家躲着。
“走吧。”
她理了理衣服。
“我先去工坊看看什么情况。”
“好的,夫人,那布庄那边呢?”
“要将东西给她们退了吗?”
翠菊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