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路边,两人亲密相拥,深情对视,几乎要额头碰上额头。
而男人怀里抱着的是他女朋友。
她没有丝毫挣扎,嘴一张一合和男人说着话。
陆峙岳彻底沉下脸,眼底酝酿着风暴,冷峻的身影几乎与身后的黑融为一体。
“啪!”
车门被狠狠关上,西装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弧度,下一秒汪晚凝的手腕就被抓住,用力往他怀里的方向一扯。
汪晚凝被摔在他怀里,力道不算轻,后背甚至有些微的痛,但她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甚至不敢仰头看一眼陆峙岳冷硬的侧脸。
气氛冷凝,陆峙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南贺,眸若寒冰。
南贺紧皱着眉,不敢轻举妄动。
陆峙岳嗤笑一声。
“南家就落魄成这样,指望着你挖墙脚来延续辉煌。”
这话精准戳中了南贺的痛点,南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根本忍不了这种话。
“陆总这是干什么,我是受宋老爷子所托和汪小姐在正常接触,要是宋老爷子看到了,你猜他会怎么说?”
这话一出,汪晚凝都替南贺紧张了。
果然,陆峙岳抬起手腕看看表,淡淡道:“明天这个时候,政商通吃的南家会从华国消失,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嘎吱”
南贺听到他的牙关不堪重负的声音。
陆峙岳发话,说到做到,明天这个点,南家就成苟延残喘变成家破人亡,他不受控制地发抖。
但是让他现在求饶,岂不是自打脸。
他还穿着西装昂着头,端着贵公子的姿态,若是……
陆峙岳拽着汪晚凝踉踉跄跄的汪晚凝从他眼前掠过,带起一阵寒风,让他的脑袋猛然清醒了过来。
“陆总。”他脚步微动。
“啪!”
关门声在耳边炸开,车子毫不留情的发动。
轮胎开始转动,南贺放弃了一切包袱。
他跟在车后面,从贴着走到跑再到狂奔。
“陆总!陆总我错了!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车屁股越来越远,南贺吃了一嘴尾气,狼狈地跪倒在地,他抱着头,毫无形象地痛哭。
“南家要败在我手里了……”
他还有爹妈,一些长辈还在世,现在却要受他连累不能安享晚年,他罪该万死!
眼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影,他猛地抬头,看到一个包裹严实浑身融于黑夜的“人”。
“你……”
“唔!”
……
汪晚凝拉紧扶手,害怕得缩成一团,但一点不敢叫出声来。
月光下,黑色的车像一天暴龙在迅猛前进,车内压抑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让人喘不上气来。
汪晚凝没看过几次陆峙岳开车,更多的时候他遵守他每日的流程,由司机接送上下班,唯一的变数也就是她了。
印象里陆峙岳或许不鲜活生动,但是却不冷,现在他单手掌方向盘,一言不发,但是整个车里都盘旋着他的怒气,温度仿佛也随着他的怒气一同降下,冻得她手脚冰冷。
“啪!”
响亮如一声惊雷,汪晚凝被吓得一跳,连忙抬头往天上看。
漆黑如墨。
应该是哪个缺德的人忽然点了个炮仗。
车头的方向忽然改变,汪晚凝猝不及防,双手握紧了扶手,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了车顶。
一道顺滑的弧线之后,车子停在了路边,陆峙岳一把按住她的头,凶狠地吻了上去,任惊雷声接连在耳边炸响也丝毫不理会。
像一只野兽在撕肉吃,视猎物如死物,而猎物被吓得瑟瑟发抖,生日之际也不敢反抗,生怕惹怒了眼前的野兽。
汪晚凝紧闭着眼,哆哆嗦嗦地伸着舌头,任陆峙岳撷取,舌根发麻了也不敢喊痛。
忽然间,愤怒的人停止了他的暴行,转而细细地舔舐她红肿的唇肉。
良久,咬肌紧绷的陆峙岳才沙哑着开口:“不怪你。”
“不,你听我解释。”
唇再次堵了上去,汪晚凝被掠夺了故意。
陆峙岳不想听。
理智告诉他,眼睛会骗人,肯定另有隐情。
但是理智有时候是最脆弱的,他脑子现在被两人亲密拥抱的画面霸占了,塞不下一丁点儿其他东西。
肾上腺素还在疯狂分泌,他胸膛猛烈起伏,他承认,那一刻他甚至动了杀心。
“唔……”
汪晚凝手无力地推着他,仰着头,露出脆弱修长的长颈。
攻势太猛烈了,她根本承受不了。
“陆峙岳……”
陆峙岳勉强被唤回了几分理智,抽回手重新发动汽车。
汪晚凝靠在后背上平复呼吸。
车的速度没减多少,但她心跳的速度比刚刚快多了,现在的速度反而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陆峙岳不让她说话,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跟疯狗一样逮到就啃,让她从惴惴不安但有些憋闷。
啃完之后又是一言不发,脸绷着,脸色很臭。
汪晚凝也有些生气,跟他较劲一样,也不说话。
到了地方汪晚凝自顾自的推门下车,脚刚占地就忽然腾空。
“你干什么!”她拍打陆峙岳的背,未知的恐惧重又让她颤抖起来。
“干什么,干你。”
声音自头顶发出,连带着汪晚凝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这种荤话从陆峙岳口中说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心里的小火苗腾的冒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她张口就反击:“这样你就爽了吗?我是什么任你摆布的物件吗?你不想让我说话我就不能说话,不分青红皂白的还要把怒火发在我身上!你有半分是考虑过我的吗!”
三步并作两步,陆峙岳将汪晚凝仍在床上,在她坐起前扑了上去。
“我要是不考虑你,他现在就得躺地上流血你知道吗,我已经克制到极点了!”
几缕头发散在两人之间,他眼睛黑得纯粹,有一抹火光在眸中跳动,眉眼间的锋利切割着空间的平静。
汪晚凝的头两侧是陆峙岳的铁臂,鼓起的肌肉和用力到苍白的关节让她清晰的意识到他此刻的失控。
无形的风暴在房间肆意席卷,每一粒灰尘都似乎因为他的气息而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