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物件汪晚凝势在必得，但是她并不想给汪有为好脸，若不是他们眼尖，岂不是要被他耍得团团转？
“三亿。”
她直接将东西交在陆峙岳手里保管，向汪有为开价。
“三亿？！你当我跟你玩儿呢！我仿也是有成本的好吗？”
汪晚凝冷冷地哼笑，跳脚的汪有为有些尴尬。
“之前不是说好二百五十亿的吗？怎么这……”
“谁跟你说好的？”
“哦不不我说错了，是五亿，五亿，瞧我这破嘴。”
“什么五亿，我有说是五亿吗？是有录音该是有人证啊。”汪晚凝冷笑着将他的原话奉还给他。
“就是三亿！我说了算。”
汪有为是死活不同意的，但是现在东西在陆峙岳那里他又不敢明抢，愁得他眉毛打架。
“三亿怎么都不行的，顶多让到四亿五千万，三亿连填汪家窟窿都不够的啊……”
“就三亿，爱要不要。”
汪有为还想和她磨，汪晚凝直接下了狠话，“你考虑清楚了，我能拖得起，汪家可等不了了。你爱享受，欠了不少钱吧？我明儿个就叫那这个债主上门讨债，我亲自提供地址。”
汪有为犹豫了。确实是先填眼前的窟窿要紧。
他踌躇半天，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应了。
“咱们签合同，以后可别再拿这东西找我要我退钱。”
“你放心，我可不像你，耍无赖有一套。”
汪晚凝拿笔刚要签，陆峙岳突然出声。
“等一下。这个不对吧。”
他两指捏着玉牌甩在了桌子上。
“拿人造货来骗人，你挺厉害。”
他目光如炬，直射向汪有为，但汪有为理直气壮，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
“陆总要是实在嫌弃就给我吧，反正我是真的从盒子里现拿出来的，保存了多少年了都，就算料子有问题也不能算我的。”
他这意思是要有问题也是当年宋瑶用假货，反正赖不到他。
汪晚凝福至心灵，直接将合同甩到他面前，果断地起身。
“看来你是真不缺钱，汪家的窟窿还是不够大，不如这样，咱们把这两个东西都给扔了，这交易谁也做。”
她话音刚落，陆峙岳作势要扔，首当其冲就是那个真货印章，给汪有为吓得脸色都变了。
“我的真货啊！！住手快住手！”
陆峙岳手一调，换成了玉牌。
汪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情大起大落，眼前一黑，简直要晕过去。
他抚缓了一会儿，睁眼发现陆峙岳并没有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么，这只不是真货，所以就不紧张了？”
“陆总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们这么想我那我百口莫辩。”
“你不说，有人替你说。”
汪有为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一群带着无框眼镜的老头进来了，个个身上都挂着牌子，仔细一看名头都吓死人。
“陆、陆总啊，这是什么意思啊。”
“别紧张，就是检测一下，什么年份的，什么材料的，马上就清清楚楚。”
汪晚凝看他脸都白了，好笑道：“哎？你不说都是真货吗？我待会儿看看是不是比你身上那衣服都年轻。”
汪有为被拍了两下肩膀，他仿佛浑身抽干了力气，被推得摇摇晃晃。
“……别逗我了，哈哈，哈。”
汪晚凝笑他，“没逗你，这是真的，律师还在外面等着呢，我把他叫进来。”
“不用了不用了。”汪有为擦了擦额头的汗，“陆总叫他们先出去吧，咱们私人的交易也私下说。”
“嗯？你刚刚……”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你了陆总就让他们出去吧……那个律师，律师也别进来！没那么大，都是小事，小事。”
汪晚凝好整以暇地坐下，“哦~是这样啊，那你刚刚是又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是吗？”
汪有为拿出真正的玉牌，脖子上的汗怎么也擦不完，他抖着声音道：“是啊，不愧跟我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女，就是了解我。”
陆峙岳轻松捏起，眼里满是玩味，“确定这是真的的了是吗？别再开玩笑了，挺不好笑的，搞不好我回去看到汪家的产业就手痒痒。”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陆氏搞死汪家简直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汪有为后背一凉，庆幸这次他拿出的是真货。
陆峙岳刚拿到手就能感受这块玉牌的不一般，对这个“付”有了些想法。
“那、那现在咱们签合同吧。”
“慢着。”
“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祖宗！”汪有为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搞这些小把戏了，起码五亿能轻松到手。
“我刚刚说多少来着？”
“三亿，三亿。”
“我说三亿了吗？我刚刚明明说的是三千万。”
汪有为懵了，脑瓜子嗡嗡的，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多少？”
“三千万啊，我从始至终说的都是三千万呐，怎么，接受不了了？”
“我干脆白送你吧，借高利贷的人也比不上你这坏心眼儿，你、你还给我吧你。”
汪有为站起来要夺，但那两个东西正在陆峙岳手里把玩呢，他不敢对陆峙岳动手。
陆峙岳一撩眼皮，干脆也不跟他绕着玩了，直接露出他侵略的一面。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签了还能拿点钱，要是不签……”
他语调缓慢又残忍，虽然没明说，但汪有为脑子里略过他无数个死法。
他浑身一抖，再次清晰的意识到眼前这位是s城的霸王，从不允许别人忤逆。
上一位敢打擂台的晟星已经散了，新上任的掌权人跑去国外了，退位的老杨听说总找不着人，精神更不好了，也不知道流落在哪个街头。
“我、我跟你们开玩笑呢，我没说不签。”
他抖着手接下了律师刚打印好的合同，颤颤巍巍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三千万呐……”
他泪花都飙到眼底了，眼睛模糊得看不清。
他的五百亿，破灭了。
连最开始的五亿也没保住。
贪心的结果是只拿到三千万。
这三千万够什么的，连他背着家里欠下的……
他偷瞄了汪晚凝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