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在开玩笑,但脸上并没有多真切的笑,“汪小姐,你就这样抛弃我了让我从哪儿找舞伴啊,我们以后还要见面的。”
汪晚凝倏地想起她还欠李云逸一百八十万!
这钱她一时半会儿还填不满,在这之前怎么着也要和他维持好关系。
而且他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他刚一出场就被晾在那里,总归有些难堪。
“那……好吧。”
手腕从手里寸寸抽离,陆峙岳想挽留,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汪晚凝一步一步地走向李云逸,李云逸优雅绅士的向她行了个礼。
杨申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当看到陆峙岳并不怎么好的脸色时,心情舒爽到了极点。
他那天的好戏没白看,两个躲在窗帘后的男人今天都聚齐了,一向处变不惊的陆大总裁竟然变了脸色,也不枉他费心安排了。
能看s城独一份儿的陆爷的笑话,这机会可不多,在场众多的小姐少爷们躲躲闪闪的,但眼睛都放光,嘴也动个不停。
但杨申宁没高兴几秒,嘴角顿时凝固了。
汪晚凝竟然去而复返了!
“汪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气急败坏。
好不容易能看到陆峙岳吃瘪了,竟然只有个开头就结束了。
汪晚凝刚一到陆峙岳身边就被他攥住了手腕,镣铐一样,死死箍住。
她乖乖任他握,抬头落落大方道:“杨总,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不会跳舞,而且我已经向李云逸行过礼了。”
杨申宁看向李云逸,李云逸无奈的向他点了点头。
开头行下礼,再行下结束的礼,这就四舍五入跳过一支舞了,她倒是好算计。
杨申宁面色有些阴沉,看那两人手又牵一起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朗声道:“既然不遵守规则,那么二人就请回吧,舞会不欢迎失礼的人。”
“好的。”汪晚凝从善如流。这简直正合她意。
但是她个没钱没势还欠一屁股债的可以被赶走,陆峙岳这种地位的被杨申宁赶走她咽不下这口气!
“杨总,真诚的给你一个建议,李先生好像有些害怕寂寞,被邀请而来他玩得不尽兴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她眨眨眼,“要不你当他的舞伴吧,也省的他说我把他抛弃在这儿了,毕竟我们以后还要见面的。”
汪晚凝冲李云逸笑笑,满脸和善贴心:“不是吗?”
“汪小姐!”杨申宁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带着忍耐的怒意打断她,“我请你自重。”
汪晚凝有些疑惑:“我不是不遵守规则吗?我不是失礼吗?我怎么自重。
她一脸惊慌,“天啊,杨总你别生气,你是在生气吧?”
她这样问杨申宁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甚至怒容都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收回。
钟穹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大声替杨申宁回答:“汪小姐,我看他就是在生气!”
汪晚凝立刻惊讶地捂住嘴,“大家平时千万要注意尊重杨总啊!也不要和他提建议,他会生气的!别到时候跟我一样被赶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钟穹带头在人群里狂笑,笑声太有感染力了,带得一群顾忌晟星的人也忍不住狂笑。
杨申宁原本是规则的制定者、维护者、履行者,顷刻间变成了被嘲笑的对象。
陆峙岳的笑话没看成,反而自己成了笑话。
他脸色变幻不停,还不敢狠盯汪晚凝,因为他一目露凶光她就立刻夸张地捂嘴惊讶,指给众人看,好像他验证了她说的话。
他看向李云逸,李云逸撇嘴耸耸肩,丝毫没有挽救局面的意思。
得了便宜汪晚凝立刻推了陆峙岳就走,生怕杨申宁真发飙。
李云逸到底还是被她留在现场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还挺活泼的不是吗。
……
刚一进门,汪晚凝立刻被扑倒,轮椅被孤零零地扔在门边,陆峙岳像是吃了神药,突然就站起来了。
“喂……你先等等!”
一吻终了,汪晚凝喘着粗气喊停,陆峙岳就趴在她颈旁轻啄。
“你高兴吗?刚刚解气吧。”
陆峙岳专注地吻着她的细白的纤颈,闻言头也不抬。
汪晚凝气还没喘匀,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当时要是你,是不是直接开口就是天凉星破,然后演变成公司大战?”
她咽了下口水,缓解干涩的嗓子,“所以说,有些私人恩怨的事你多跟我说,这方便我擅长。”
许久没听到回应,她有些不耐烦了,“听到没啊,有什么事多跟我说,也让我多了解你一点,我还是很有用的,我让你打遍陆家无敌手!”
“呵呵……好。”陆峙岳埋在她脖子间,闷闷的轻笑出声。
“嘶!你别用力,明天遮不住怎么办。”
陆峙岳又往吮疼了的地方舔了舔,他支起身子,头发有些凌乱,唇也水润,哑着嗓子问她:“不是对李云逸有所顾忌吗,刚刚怎么又回来了。”
汪晚凝轻轻打了他一下,“保了他的颜面就保不了你的颜面,你这没良心的。”
她有些无赖,说道:“李先生脾气好,应该会原谅我这次小小的失礼吧。”
谁让他站错队了呢,这可不怪她。
“那你知道杨申宁为什么一连藏了两个‘惊喜’吗?”陆峙岳往后抓了下头,眼神如狼。
“我不知道。”
“你知道,”他笑着道,笑意却不达眼底,“玩窗帘躲猫猫这种刺激的游戏,怎么能轻易地忘记呢?”
汪晚凝的心被蛰了一下,浑身一颤,眼睛猛的知道!
陆峙岳竟然知道!
他怎么知道的!
不会是查监控吧……
浑身顿时划过一阵寒意,霎时有种天罗地网的感觉。
陆氏的势力原来这么广吗?只要在s城,就逃不掉他的眼睛。
“想起来了?”这几个字像是在唇齿间绕了一圈,然后再轻轻巧巧地说出,但却让汪晚凝不寒而栗。
她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冲陆峙岳眨眨眼,妄图让他看在她可怜巴巴的份上给她减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