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估计就是吉总的独女吉丽,周身气质一看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汪晚凝还是第一次从众人嘴里听到她未婚夫的一些事,大家对陆氏这位爷都又敬又怕。
这样看来吉丽还挺有胆量的,喜欢这样一位公认的阎王。
要是吉丽能成功把她未婚夫勾走就好了,这样就没她什么事了。
汪晚凝扯了扯裙边,顿时想得有点美。
吉丽众星捧月似的站在中央,她往人群里看了好几眼,焦急地咬着唇瓣。
应该是在等她未婚夫吧,汪晚凝想,不光吉丽想让这位爷来,她也想见见被人们夸张成修罗的男人长什么样。
一转眼吉总不见了,陆峙岳也没了,汪晚凝没有忘记正事,问了几个人后跑去了安静的休息区。
有被屏风隔开的,也有单独的房间,汪晚凝扫了外面一眼,确定是在房间里。
敲门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直接开门又不礼貌,所以汪晚凝决定——偷偷开门!
偷开一条缝,瞥一眼就逃,被发现了就装走错了。
一直开到最后连吉总的影儿都没看到,汪晚凝心慢慢凉了,她有些怀疑刚刚那个小哥骗她。
直到最后一间,位置很偏僻,汪晚凝不抱多大希望,一按,锁上了。
喜悦立刻像烟花一样在心头炸开,她凑到门缝里,果然听到交谈声。
她咳了咳,挺直腰敲了敲门:“打扰了,酒店上门服务,请开一下门。”
片刻的安静后,轻微的锁声响起,门慢慢被打开了。
为了防止被拦,汪晚凝立刻用力一推,门大大的敞开,白花花的一片皮肤暴露在眼前。
汪晚凝一愣,抬头对上了陆峙岳带着冷意的眼。
他坐在宽大的实木椅子上,不动如山,气势完全显露出来,但他的怀里却攀着一位露出莹白美背的女子。
汪晚凝慌忙退出去,关门前听到女人的尖叫。
“谁!”
陆峙岳淡淡道:“不认识。”
不认识。
“哗——”
汪晚凝捧起水拍了拍脸,但心里只有这句话在回荡。
机会不是难得,现在是找到吉总要紧。
汪晚凝呼出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走出卫生间。
脸上还有水滴滑落,却更显独特气质,清冷又温婉清纯,矛盾但又交织成迷人的魅力,路过的秃顶男人面上立刻闪过一丝惊艳,被迷得眼都直了。
汪晚凝心中一凛,快步离开,男人果然跟在后面。
“喂,”肩膀被请拍了下,“妞儿,跟我一晚……嘿!跑什么!”
汪晚凝对这儿并不熟悉,她慌不择路,但无论怎么跑都甩不掉身后的男人,她大声呼救,但很快落入死角。
秃顶男人扯了扯腰带,邪笑着慢慢逼近她。
“本来陪我一晚上,什么事没有还能得不少好处。”他伸出粗短的手弹了弹汪晚凝的脸,惹得她嫌弃地偏头。
“可惜你不识好歹,那我就得好好教训你了。”男人笑出一口黄牙。
汪晚凝心如擂鼓,她注意到这儿离休息区不远,若是大喊的话或许那里的人能听到。
她张开嘴,却被男人掐住了两腮。
“嘘,听话一点。”他眯着眼靠近,而汪晚凝被挟持着,只能从喉咙里费力的发出一点意味不明的呜呜声。
男人的脸越来越近,近到能看到他眼中的猥琐和得意,汪晚凝眼角湿润了,险些要认命。
“咳。”
男人立刻把她按在身后,在看到来人后不悦变成了谄媚。
“脏了陆总的眼了,我这就离开。”
男人拉着汪晚凝的手腕要将她拖走,但是救星都来了汪晚凝怎么可能会就此屈服。
拉扯间陆峙岳发了话:“你们继续。”
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陆峙岳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他试探着将汪晚凝再次压到墙上,缓缓靠近,余光偷瞄着身后。
一贯肃着脸的陆总撑着头就在几步之外看着他动作,像是默许,但又不离开,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汪晚凝透过男人看向不远处像是在等着看热闹的陆峙岳,眼里的光暗了暗。
男人的呼吸已经打在锁骨,距离再进一步便是突破防线。
汪晚凝趁他分神,直接一咬牙用高跟鞋狠狠踩在他脚上,男人猛地仰天哀嚎,而汪晚凝闪身逃脱。
她浑身虚软,踉踉跄跄地扑进陆峙岳的怀里。
陆峙岳没有赶她下去,也没将滚烫有力的手臂放在她腰间,只是挑了挑眉,疏离地看着她。
男人动了怒,原本想把汪晚凝狠狠折磨一顿,但见被搂紧了腰的陆峙岳,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怒火被冷水灭个彻底。
他哆嗦了一下,这时候再不明白就是没脑子了,这女人竟是这位爷护着的,他刚刚竟然想……
他点头哈腰忙道歉。
“滚。”
“哎好嘞。”
能保住命便是顶好的结果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人走了,汪晚凝发着抖的身子缓和了些,手指搂紧陆峙岳用力到发白,此刻也卸了力。
陆峙岳正戏谑地看着她,“这算汪小姐又欠我个人情吗?”
想到刚刚他冷漠看戏的态度汪晚凝就委屈又生气,“你又没做什么!”
“这话我不懂了,不是汪小姐让我不管怎样别插手吗?况且我对陌生人可没这么好。”陆峙岳仍然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得汪晚凝牙痒痒。
“腿还软吗?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如此亲密接触。”
汪晚凝慢慢下来,忽然想到了攀在他怀里的那个女人。
“那你和刚刚那个人的关系,就可以如此亲密接触吗?”她问。
陆峙岳已经控制着轮椅向前滑动,懒懒地丢来一句这跟你没关系。
汪晚凝沉默地立在原地,心头复杂。
“你是和他进来的吗?”陆峙岳指了指不远处面色焦急的李云逸,“他在找你。”
汪晚凝呐呐点头,抬脚向李云逸跑去。
她悄悄转头,发现陆峙岳转身行在了和她相反的方向。
她骤然闯进灯火辉煌的大厅,人群的喧嚣立刻闯进她的耳朵。
记得从前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执起她的手,现在他已平静的拱手转身,将她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别人。
最先说结束的是汪晚凝,剪不断理还乱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