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跟在陈永涛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摆好,就见陈永涛说道:“龙总,我想和你说一下咱们村工程的事情。”
“陈医生,你现在可是老谢的救命恩人,按照我和老谢的关系,你就相当于我的救命恩人!但是凡事都有个度,在工程这件事上面,你还是不要插手那么多的好!只要我们能按时交付工程就可以了。”
说到后面,龙飞隐隐带着威胁的口吻。
陈永涛面色不改,龙飞这样的人,就算对他有所恩情,他也是一只会咬人的白眼狼。
而且他救的人还不是龙飞,是龙飞的“兄弟”。
一点点好处可以商量,要是牵扯到他的利益,他绝对是死都不会松口的。
不然的话,龙飞工程队也不会在宁川市一言堂这么久。
这龙飞不是一个会被“恩情”,“兄弟情”给牵连住的人。
吴勇在卫生所外面的椅子上坐着,数着天上的云朵,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这厮跟做梦一样。
“不插手?你负责的是我们村的工程,龙总,不仅是做工程不是这么个做法,就连生意也没像你这么做的!”
陈永涛
眯着眼睛,咬着牙说道。
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龙飞说话了,猛然之间,龙飞还觉得有些新奇。
不过新奇之后,就是一阵的羞恼。
“我怎么做生意,还用不着你来教,我龙飞工程队能混到今时今日,也不是你几句话就能轻而易举摆平搞定的,现在我敬你几分,别以为我就怕了你。”
龙飞愤愤的说道。
“不过就是一场暴雨,你们工程队负责的工程只建设到一半的都直接垮掉!就这样安全不达标的质量,我们怎么可能还把工程继续交给你们负责?”
陈永涛说道。
这句话基本上就是敞着来说了!
龙飞也没想到陈永涛会这么直接,他深呼吸一下,缓了缓神之后,道:“陈医生,你不就是想分一杯羹吗?这样,我让利5给你,老谢的医药费我照付不误!”
“别看5听起来不多,但这是几千万的工程款,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你做乡村医生的,就算做一辈子恐怕也挣不了那么多钱。”
说到后面,龙飞的表情整个的放松了下来,他真不在意这点钱,这些钱对他来说就跟洒水一般。
虽然这些钱对他
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他有自信,他眼前的这个乡村医生陈永涛,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龙飞觉得陈永涛肯定会被打动。
但是显然他低估了陈永涛,让利5对其他人来说固然很心动,但是对陈永涛来说,做这种事情无疑是把小龙村村民架在火上烤!
这龙飞根本就没有把工程失误当作一回事!
事到如今还想贿赂他,想把他变成和他们一样肮脏的人。
“龙总,实在是不好意思,可能在你这样的人眼里来看,只要有钱所有问题都能被解决,确实,有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但是有些问题是如何都无法解决的。”
“而且,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缺钱!”
“很可惜,你说的这个条件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而且,我最后劝你一句,早点收手我们还有好话可讲,要是你执意继续这样,那你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陈永涛淡淡的说道。
看着陈永涛,没来由的,龙飞的脑海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想法。
“你想要动我?你知道我的来头?”
龙飞不怒反笑,继续说道:“哈哈哈,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过
是小龙村的医生而已,就算你是小龙村的村主任也没有任何办法撼动得了我!”
“算了,看在你救了老谢的份儿上,我不和你计较那么多,我算是温馨提示,你别以为你有一点医术在身就可以为所欲为。”
看着龙飞的表情,陈永涛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看着龙飞笑完了之后,说道:“你的来头?你的依仗不就是你那在市政规划办的姐夫吗?”
“还是说,你以为结交了宋文宇,宋家就是你的后盾了?”
陈永涛的话让龙飞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他原本以为陈永涛是无知者无畏,但是没想到,这陈永涛分明是什么都知道,还敢大放厥词!
“陈永涛,别以为你救了老谢,就在这里无法无天起来了,宋少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便评价的!小心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飞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表情都狰狞了起来。
可是陈永涛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反而温和的笑了起来,道:“宋少?你还真是宋文宇养的一条忠心的狗啊!”
龙飞大怒,也不管陈永涛是不是谢阳江的救命恩人,他抡起拳头就要给陈永涛一拳!
这龙飞
的体格可不小,此时此刻挥舞起拳头来,还带着丝丝劲风!
要是被这一拳打中,不说一条命没了,起码半条命是交代在这里了。
这是直接下了狠手,根本不想给陈永涛活路啊!
龙飞预想之中拳打到肉的手感没有传来,反而感到自己的拳头被什么给包裹住了,他瞪大眼睛一看,发现是被陈永涛的手掌把他的拳头直接死死的握住!
看似轻飘飘的,但是龙飞使了所有力气也没能把手抽回来。
“龙总,我把你当人,你却非要当一只护主的狗,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我要去看看谢副总的情况,你就在这里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
“我们有什么事情,最好好好的商量,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也得看看你能不能付出这样的代价。”
陈永涛冷冷的说道。
接着,轻轻的把龙飞的拳头给松开。
直到陈永涛松开手,龙飞才感觉到力气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龙飞喃喃道。
刚刚陈永涛出手的那一下子,还真的是把他给震慑住了!
他的心头缓缓升起了一阵恐惧,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