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刚才被他说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天,竟然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迅速抬腿踢开飞刀,然后狠狠地踩在了光头的手指头上。
“啊啊啊……”
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的声音,突兀响起,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凉气,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凄惨,以至于所有人竟然都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就好像自己的手指也正在被那个男人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着。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招惹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听呢?所以你这也纯属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本来还真不打算踩碎你这只手,但你如此主动的送上门来,那我如果再推拒的话,就会没有些不礼貌了。”
唐天似笑非笑道,这一刻的他,看上去危险又神秘,就好像是丛林之中最为精巧的野兽,总是能够精准无误的咬碎猎物的喉咙。
“啊呃——该死的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不忘威胁我,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何必在这里虚张声势,有意思吗?”
唐天轻蔑一笑,容嫣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从刚才唐天以一敌十,再到此刻的他气场全开,狠狠蹂躏刚才欺负自己的
男人,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
“你有胆子……让我打个电话吗!”
刘总嘴里还在阵阵抽气,他狼狈地趴在地上,酒已经彻底清醒,目光怨毒而阴森地盯着唐,就仿佛想要把他的脸牢牢记在心里。
“当然可以了,你随意,是想要请救兵还是来找谁帮你撑腰都无所谓,但你要记得一点,后果自负。”
唐天冷漠道,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轻蔑姿态,瞬间点燃了刘总仅剩的理智。
容嫣有些担忧地看着唐天,“你才刚跟这么多人交过手,会不会有些体力不支,万一他再叫来人对你进行车轮战的话,你的身体怕是很容易吃不消吧?”
“就这么看不起我?”
唐天似笑非笑的道,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只不过他还没必要将这些小鱼小虾放在眼里。
但是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自从得到了爷爷留下的传承之后,他的身体素质以及各方面的反应能力都得到了大大的提高,正因如此他才觉得自己拥有着无穷的潜力。
哪怕是到了现在,他也并未将自己的实力开发出大部分,哪怕敌人再多对他来说也只是磨刀
石而已,战斗的次数越多,他的实力就会提高的,越快总有一天他能够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俯瞰这一切。
现在他依旧只是刚刚探出头的井底之蛙,也依旧不影响他心中的豪言壮志,就好像他的眼界已经达到了那个地步。
此时刘总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仅仅是这么个动作,就让他疼得一阵阵抽气,心中怨恨更甚,恨不得立刻找人乱刀砍死唐天。
只可惜他带来的那些人都太没用了,连一个臭小子都打不过,还有他也要遭受如此惨重的教训,最重要的是他此时可是丢尽了脸。
他必须要找回面子才行,否则的话,从此以后岂不是什么人都敢骑到自己头上来。
“喂?强哥啊,我让人给揍了,别人要杀我!你赶紧过来救我啊!只要你帮我收拾了他,不,是弄死他,我就给你一百万!”
“你说真的?”
“那是当然,我老刘说到做到!”
“哈哈哈行,你在哪儿?我在喻少的夜店里玩呢。”
“夜店?太巧了,我也在!我在一楼,大哥你快来救命!”
刘总欣喜若狂,他的这位强哥可是社会人,不仅如此,还认识这家夜店的老板,可谓是相当有身份
的一个人物。
由他出面,一定可以带人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我在四楼,你放心,我马上就下去。”
强哥豪迈道,当然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钱才决定动身的。
“哈哈哈等死吧臭小子,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唐天收回了脚,冷眼旁观着刘总在那里叫嚣着,却完全不敢踏入自己周围半步,这副样子简直可怜又可笑,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省省力气吧,不然的话到时候你朋友来了,怕你连给他收尸的力气都不剩。”
“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嘴硬?我可告诉你,我强哥认识这家夜店的老板,到时候只要他一声令下,夜店的老板就会立刻带人过来抓住你,到时候你就算插翅也难飞!”
唐天干脆懒得废话,这人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仔细一听根本就是满口胡诌,至于那强哥指不定也是什么时候跟人家夜店的老板出去吃个饭凑了个数,所以就拿着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资本,动不动就跟别人炫耀这件事,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对于某些不明事实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幌子,足以震慑住自己。
可惜对于唐天这种对凡事都看得
无比透彻的人来说,这种谎言根本经不起推敲。
最简单的一点,如果那位强哥真的认识这家夜店的老板,那作为他小弟的刘总来这里遇到了麻烦,夜店怎么可能毫无作为。
左右闲来无事,他倒是有兴趣留在这里看看那位强哥究竟是何方神圣,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心里还有股气,没有发出去,如果自己去收拾这个刘总的话,对方很有可能被他生生折磨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个刘总虽然有罪,但也不该由他来惩罚,简单的教训他一下已经足够,只可惜这人似乎根本不知道应该长长记性了。
“喂,你到底还打算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啊?那个什么强哥你真的认识?”
池景深皱着眉头看着喻绥问道,他们刚下楼就成了看客,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我不认识啊,所以我也很好奇,那个强哥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你放心吧,我看你这一声大哥应该是很有底气才会说这种话,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很期待那些人的到来,看来他应该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池景深闻言却满头问号,他们两个明明是一起来的,对话也是一起听的,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