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使点劲……”
一间弥漫着浓郁馨香的屋子里,一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美妇 ,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享受着。
她皮肤白皙,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紧致。
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
睫毛又卷又长,琼鼻晶莹且剔透。
丰润的红唇一张一合间,如兰似麝。
岳母娘看似风韵犹存,比实际年龄要小好几岁,但林天对她没有半点好感。
因为,他只是一个毫无尊严的上门女婿。
林天无父无母,自幼生活在孤儿院。
自从孤儿院倒闭后,他就和同为孤儿的唐柔以姐弟相称,相依为命。
前些年,姐弟俩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姐姐唐柔为了让他能吃饱穿暖,一直节衣缩食,还总是骗他说早就吃过了,让他吃饱。
久而久之,姐姐就饿得胃穿孔,送进了icu。
医药费,手术费等加起来高达十八万。
对于当时的林天
来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他凑不到那么多钱,只能去黑市卖血,去工地干苦力,什么来钱就干什么。
甚至最后,他还去陈家冲喜,上门为婿。
他在陈家忍辱负重,当牛做马,总算给姐姐凑齐了医药费。
姐姐知道后,哭的撕心裂肺。
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弟弟出人头地,再也不用被人欺辱。
所以刚一出院,姐姐就开始拼命挣钱。
等积攒了一些资金后,便开了一家公司。
陈家对于林天的态度,也因此缓和了一些。
林天本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可天不遂人愿。
两天前姐姐去公司上班,在经过合伙人办公室时,意外发现对方办公室里的吊灯松了。
情急之下,姐姐将合伙人推了出去,而她自己则被砸断了脊椎骨。
收到消息的林天,发了疯似的赶到医院,只感觉天都塌了。
他将自己和姐姐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医院,但只够重症
抢救的,根本不够手术费。
于是,他便第一时间找到了姐姐的合伙人,对方也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小姐妹借钱。
哪知道,对方却架空了姐姐,独占了公司股权。
并告诉林天:“钱,我一毛都不会给。”
“相比较救你姐姐,我觉得公司的运转更为重要。”
“更何况,我也没求她救我啊,是她非要逞能,就算砸死了也活该。”
“滚!你要是再来公司,我就弄死你这个废物!”
这番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林天心头,令他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来求岳母娘。
尽管岳母娘很刻薄,尽管岳母娘最不待见他。
但为了救姐姐,他总得试一试。
想到这里,林天便看向了正一脸享受的岳母娘,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艰涩说道:“妈,您……能不能借我三十万?”
“三十万?”
“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老娘该你的啊?”
许香琴一听,立马媚意一敛,露出了与她形象极不相符的刻薄。
“妈,我姐脊椎骨被砸断了。”
“要是不尽快做手术,她可能会死的啊!”
“求求你,就借我三十万行吗?”
“我保证尽快还你,一定!”
林天语气急切,眼里充满了乞求。
然而。
许香琴并不为所动。
她满是嫌恶道:“你拿什么来保证?”
“别说三十万了,就算三百块都不会给你!”
“这两年,养你这个废物就够够的了,哪里还有闲钱救你那个死鬼姐姐!”
“别说老娘没提醒你,脊椎骨断了可不是小手术,哪怕手术顺利还得需要一大笔营养费和医药费。”
“你还不如早点给她选个风水宝地,等过完了头七,就没那么想了。”
听着许香琴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话语,林天气得身子都抖了。
这得多铁石心肠才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啊?
姐姐
每个月都会给自己一笔生活费,可是最后都被许香琴给收走了。
要不然,他又何必这么低三下四的来借钱呢?
林天恨!
恨老天的不公!
恨人性的凉薄!
更恨自己的无能!
想到姐姐此时还住在昏暗潮湿的廉租房里,想到姐姐一边忍受身体的疼痛,一边笑着安慰自己的画面,他就忍不住鼻头一酸,心如刀割。
不!
我绝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去死。
就算卖肾,我也要救姐姐!
林天咬了咬牙,也不再和岳母废话,疯了似的跑出门去。
“咣!”
“砰!”
哪知道,他刚跑出马路,一辆轿车就急速驶来。
伴随着一道沉重的闷响声,他整个人都被撞飞了。
“该死的女司机!”
林天隐约看到驾驶室里是一名女子,但不等他多想,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鲜血染在他胸口的无事牌后,却被诡异的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