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穹嘴上说的客气,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实则是笑里藏刀,从始至终他都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而至于唐天策?
不好意思,杨天穹都没注意到场中还有这一号人。
杨天穹一语落下,剩余八人皆是噤若寒蝉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杨天穹行事霸道乖张,张口就要五成的赤红朱果,可他们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哪怕他们各自身后也都有顶级战力镇场子。
但有和人在这那完全是两码事啊!
别说他们背后的靠山是一代宗师了,就算真是一位武道尊者,那也没任何的意义。
神州的律法只限制古武者不能对普通人出手,可不管他们古武者内部间的争斗。
他们就算在这打生打死,那神州官方也懒得多看一眼。
在没有任何底牌的情况下,自己只要敢当众忤逆杨天穹的意思,那怕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你们都没有任何异议的话,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树明,你就按照我刚才定的将这赤红朱分配好。”
“可不要让我们这些老朋友久等了啊!”
杨天穹双手负背,傲然而立,对着身后的杨树明直接命令道。
“是
!”
杨树明立马躬身领命,转身带着一众随从开始统计赤红朱果的具体数量来。
至于朱长老等人也都是面色阴沉,但却是敢怒而不敢言,唯恐惹恼了那杨天穹!
“等一下!”
然而,就在这大局已定的刹那。
一道声音,却是将杨树明为首的一众杨家子弟给喊住了。
众人先是微微一怔,任谁都没有想到在眼下这种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提出异议。
站在远处傲然而立的杨天穹则双目微眯,循声望去将目光落在了那俏脸如罩寒霜的沐冰云身上。
被杨天穹目光扫来的一瞬间,沐冰云被其气势所慑,不由自主的朝后倒退了半步,但却依旧壮着胆子道:“杨族长!”
“你是长辈!”
“作为长辈如此做法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沐冰云贝齿紧咬下唇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真执意这么分配的话,那我们神农堂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家父也定会到你们杨家讨要一个说法来!”
“哦?神农堂的门主吗!”
在听到沐冰云提起神农堂门主的时候,杨天穹眼底也不由掠过一抹忌惮之色。
无论是从个人名望还是势力上来
说,这神农堂的门主都要更胜他杨家一筹。
不光如此,这神农堂的门主更是一位大名鼎鼎炼丹师,一生之中交好的宗师绝对不计其数。
如果要是自己真的将这神农堂门主给惹怒了的话,那他们杨家将无异于捅了一个马蜂窝啊。
届时,受到神农堂门主恩惠的一代宗师也绝不会坐视不管,这里面牵扯之大,后果之严重也由不得他杨天穹不为之忌惮三分啊。
见到杨天穹面色变幻不停,沐冰云却是长松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赌对了,这杨天穹果然很忌惮自己父亲。
考虑到这一点的人并非只有沐冰云一人,剩余的六大世家的人也都意识到了这点,一个个也都是将目光落在了杨天穹身上。
在这一代宗师境中也有强弱之分,哪怕是一个小境界的差距那也宛如鸿沟。
而神农堂门主更是已经触摸到了武道尊者的至强境界,且本身还有炼丹师的身份,在宗师境中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中等待杨天穹接下来的决断时。
“今日之事,我心意已决,没得商量!”
杨天穹沉这一张脸,重声道。
“倘若,神农堂对今日之事
有什么异议的话。”
“那神农堂门主大可以移驾到我杨家来,我杨天穹定当亲自奉陪!”
闻言,沐冰云,徐志胜以及那朱长老一个个面色也都为之一沉。
显然这杨天穹心意已决,在赤红朱果分配的事上打算强硬到底了啊!
这赤红朱果虽然珍贵不假,但这若是的代价是掀起了双方百年势力间的全面开战的话,这无疑是得不偿失的!
到时候,无论是神农堂也好,亦或者杨家也罢。
他们双方就算是真的有一家获胜,那也定然是惨胜。
家族,门派之间元气大伤是必然的事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在黔洲地界当中可仅仅只是有他们神农堂,杨家这两方势力,而是有着另外黔洲七大家族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如果双方势力真的全面开战的话,那搞不好就要落得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下场。
这一点,无论是神农堂也好亦或杨家也罢,这个后果他们都承担不起。
也正是吃准了神农堂不会因为这区区赤红朱果而和他们杨家撕破脸,杨天穹才会有恃无恐。
“你便是神农堂门主之女,沐冰云吧?!”
然而
,就在场中之人皆是因为杨天穹一句话而心若死灰之际。
却见,杨天穹这个时候突然露出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我那不成器的犬子杨云天对沐小姐你是倾慕有加。”
“今日一见,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看来沐小姐真是胆识不凡,天赋也是上上之选。”
“你这个儿媳妇,我杨天穹认了!”
在说这番话时,杨天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全然不将沐冰云给放在眼里。
当然,沐冰云在杨天穹面前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
杨天穹大手一挥,道:“树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赤红朱果分配的事给尽快解决!”
“待会儿,顺便也将沐小姐也顺便请过去,让她来咱们杨家做客!”
对此,杨树明连忙躬身答应,看向沐冰云的眼中也是带着深深的讥诮,嘲弄之色。
此前这沐冰云还当着在场之人的面对他们杨家的少族长杨云生不屑一顾,高傲的如同一只九天凤凰般。
可现如今却是连自己的自主权都没有,族长一句话她不想从那也得从。
这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的确是非常的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