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丁瑞虎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上神情似惶恐,似诧然,嘴里同样是不停呢喃自语:“李门主那即便放眼偌大的海岱省中,那都是足以能排名前五的宗师境至强者啊?”
“哪怕是真遇到宗师境的劲敌,李门主就算不敌对方,可若只是想保命的话,海岱省谁能留的住他?”
“李门主……”
“李门主他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斩首呢?”
“区区蝼蚁,焉敢质疑与我?”
看着俨然已经到了情绪崩溃边缘的丁瑞虎,唐天策嗤笑一声,食指中指并拢,就这般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唰!”
众人只觉得自己眼前寒芒乍现,那黑色塑料袋上系着的扣节便被轻易斩开。
登时,黑色塑料袋自中间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的庐山真面目。
没错!
这赫然就是李仁平的项上人头。
李兆华身为济州最高行政长官,以他所处的位置自然对古武修炼者有着极深的了解。
虽此前并未和李仁平打过交道不假,但却不妨碍他知道一代宗师境在古武修炼者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越是如此,李兆华就越是震惊。
李仁平虽是初入宗师境小成,属于鸡头凤尾的角色,但从宗师境中拉出一个人来,那也不见得能比李仁平更弱了。
但李仁平再弱鸡,再菜逼,那人家至少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宗师境强者啊!
可就是这样武力天花板级别的强者,竟然会这般草率的死在了唐天策的手上?
唐天策既然有能力将李仁平的项上人头取来,那是不是就说明他同样也是一位宗师境强者?
而且实力最起码也得是宗师境大成啊!
我的天啊!
宗师境大成?
他今年才多大啊!
二十七,八岁的宗师境大成强者吗!
关键,唐天策五年前还
只是一名在济州刚崭露头角的青年企业家啊。
也就是说,唐天策只是用不到五年时间就达到今天这般医武双绝的地步。
这得是多妖孽,才能办到这一步啊!
相较于李兆华心中的震惊,丁瑞虎在经过最初的震惊,难以置信过后一张脸更是阴沉的几乎都快要滴出水来。
丁瑞虎胸膛剧烈的起伏,接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心中是又震惊又通信,右手颤抖着指向唐天策,嘴唇气的都在不住的发抖:“唐……”
“唐天策,你……你好胆!
“居然敢杀死我丁家供奉,铁刀门门主。”
“好!”
“很好!”
“非常好!”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丁家的生死仇敌,我们不死不休!”
面对丁瑞虎的直言威胁,甚至将他背后的整个丁家都给搬了出来。
若换做常人,这时怕是早就被骇的惶惶不安,双股颤颤了。
但唐天策却像是完全没听出来般,自顾自的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缓缓站起身性,手持长刀,气势凛然:“收起你那点可笑的威胁话术。”
“还有,你这次回去替我给丁瑞龙转告三件事。”
“第一,不得纠缠我老婆。”
“第二,告诉我蓝色彼岸花的下落。”
“第三,前两件事只要有一件没办成的话,那我唐天策定斩你项上人头,再持刀北上,踏平丁家。”
什么叫霸气?
唐天策右手持刀,左右掌樽,气势逼人,眉宇之间更是神采飞扬。
无冕之王!
这就是无冕之王的风采吗?
虽在此之前,顾明渊也曾在北疆听说过无数有关无冕之王的传说,但百闻不如一见,听的再多,终究比不上自己亲眼一见!
不可置否。
唐天策是他见过最是雄伟,最豪迈,同时也是最惊才绝艳的年
轻人 ,没有之一。
此刻顾明渊深刻觉得,自己此生最辉煌的时刻,不是在北疆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也不是创立了顾氏集团这个济州第一民企。
而是早些年在北疆从军时曾与唐天策的师父北玄仙尊结下一份善缘,从而拿到了那份婚书。
之后,自己在族内力排众议,抵住所有反对的声音,质疑声将孙女嫁给了唐天策。
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能让顾明渊吹嘘上一辈子的了。
想到自己的孙女婿竟是一位如此了得的天之骄子,顾明渊嘴角上的小欧让是怎么都收不住,心里面那叫一个美啊。
只是,相较于顾明渊心中的洋洋得意,李兆华整个人则仿佛风化成了一尊雕塑般,嘴角抽了抽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来。
牛逼!
实在是太牛逼了!
我对于唐天策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有牛逼两个字来形容。
单凭一己之力,就在正面斩下了李仁平的项上人头。
要知道,这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宗师境强者啊。
如此壮举,李兆华被说有没有亲眼见过了,怕是连想都不敢往那方面便去想啊。
“砰!”
丁瑞虎的面色涨得通红,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唐天策,我警告你……”
突然,寒芒一现!
只见,唐天策屈指轻弹,三根银针顿时化作三道流光先后没入到了丁瑞虎的奇经八脉中,伴随而来的既是唐天策的悠然轻笑声:“我有何不敢?”
丁瑞虎先是一怔,随后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一颗心顿时沉入到了谷底中,怒道:“唐天策,你刚刚对我坐了什么?”
唐天策拍了拍手,语气平淡道:“刚刚那三枚银针,我分别刺入到你体内的三处死穴之中。”
“三日后,如果我没给你解开的话,那你血液倒
流,经脉逆转,七窍流血而死。”
“当然,你也完全可不不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
“或者,你也可以试着动用你丁家的一切资源人脉来找名医奇人,看看他们能不能出手为你将身上这三处死穴解开。”
“不过,我今天且先把丑话说到前面。”
“普天之下,这三处死穴中的银针也只有我才能解开!”
丁瑞龙脸色变了数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刚他还觉得自己哪哪都好呢,可现在却是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多了数不清的蚂蚁在爬来爬去,一颗心也沉入谷底,望向唐天策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憎恶,咬牙切齿道:“唐天策,你好毒啊!”
“彼此彼此,从你们丁家屡次派人来暗杀我且还安排霍天洪,顾嗣武这两条走狗恶心我时,我便和你们丁家不死不休了。”
唐天策嗤笑一声,突然神情一肃,寒声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生杀予夺皆在我一念之间。”
“如果不想死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的按我刚说的去做。”
丁瑞虎气的是面色涨红,恨的也是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在唐天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一想到自己的小命现在还被唐天策给攥在手里,最终也只能在唐天策那充满玩味,戏谑的目光注视下,丁瑞虎屈辱的闭上眼睛,就像是咬破了自己的苦胆般涩声道:“我知道了。”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来看,蓝色彼岸花就在沂蒙山一处洞天福地中,听说那里有蛟龙出没。”
“我大哥丁瑞龙为了确定这条消息的真伪,这才将擂台赛最终设定在沂蒙山中进行,在掌控了鲁西南地下世界的同时还能探明这山中洞天福地的虚实。”
如今,形势比人强。
面对唐天策的问询,丁瑞虎自当是竹筒倒豆子般将自
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没办法,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至于大哥和家族那边的责罚也都是后话了。
“哦?”
“沂蒙山的洞天福地,还疑似有蛟龙出没吗……”
唐天策将丁瑞虎提供给自己的这条消息与自己在沂蒙山的亲身经历串联在一起后,顿时面露了然之色。
仿佛之前自己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在这一刻通通都有了最合理的答案。
早在唐天策提前一天到达沂蒙山时就选择独自一人深入山中想探探虚实,在那时唐天策就察觉到那斑斓巨蟒这本不该出现在沂蒙山中的奇珍异兽,从而心中起疑。
只不过,那时考虑到杨丽娜和周秉昌在场,自己独自一人行动也多有不便,最终这才打消了年头。
不过,现在听丁瑞虎再次提到沂蒙山后,唐天策顿感茅塞顿开。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李仁平和丁瑞虎兵分两路,一方前往济州,另一方前去沂蒙山。
如果唐天策所料不错的话,李仁平想要一统鲁西南地下世界怕也只是一个针对外界的说辞罢了。
毕竟,对于像李仁平这样铁刀门门主且修为高深的一代宗师境强者,早就对凡尘俗世间的权力争夺早就没多大兴趣了。
尤其还是这种游走于白与黑之间的灰色地带,李仁平若是出手争抢非但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反而还会在武道界中落人口实,导致名声受损。
故而,对于李仁平前往沂蒙山的目的,唐天策心中一开始也是存疑的。
只是,没想到李仁平这厮看似头上顶着一个宗师的名号怪唬人的,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自己还没来得及从他的口中问出有关来沂蒙山此行的目的,就被自己一招给秒了,实在是无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