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王!”
“王!”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狼居胥山巅,霞光破晓,紫气东来。
三千铁血将士单膝跪地,仰望山巅放声高呼,气势震天!
山巅之上,唐天策一身戎装面向东方负手而立犹如睥睨众生的君王。
“师父,五年之期已到!”
“这五年来,弟子一直都枕戈待旦,不敢忘记师父的遗嘱,扫平四夷,大破匈奴百万铁骑,自此西北安定。”
“而我,也该回去了。”
语毕,唐天策从脖颈间取出那青龙玉佩攥与掌心,朝着那块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这墓碑下葬着的,正是唐天策的师父北玄仙尊!
五年前,唐天策惨遭歹人陷害。
那一晚,正是天策公司上市前夕,唐天策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间被人从山崖丢下。
本以为就这样做个糊涂鬼死去,但天无绝人之路。
唐天策不仅没有死,反而还跌在北玄仙尊的遗骸上,以鲜血激活了金篆玉函,从而伤势痊愈。
翻开金篆玉函,上书第一句便是:“承吾之道,当扫平四夷,定我神州万世之基业,日月为证,天地为鉴!”
“九龙玉佩,一分为九。”
“吾之传人当寻回八枚玉佩,每寻一枚玉佩便可为你打开一道枷锁。”
“当八道枷锁尽数解开之时,大劫可破!”
这五年来,唐天策一身转战三千里,游走北境
最混乱的战场,护国为民,成就神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六星特级上将封号!
神州举国上下皆要封他为王,可国主亲临却未见到唐天策本人。
唐天策!
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当世唯一活着的传奇!
“…………”
济州火车站。
刚下车,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唐天策不禁有些近乡情怯。
虽在外征战五年,但让唐天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有个好老婆翟欣欣,哪怕自己不在也有老婆帮自己孝敬父母。
想到自己的妻子唐天策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他掏出手机拨打了翟欣欣的电话。
电话虽通了,但迟迟没人接。
唐天策也没多想,以为老婆这个时候还在忙便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将回来的喜讯分享给她。
然后,就按照事先查到父母的住址赶去。
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房子,唐天策剑眉拧紧。
他无法理解,妻子和公司还在爸妈为何住在贫民窟?
正当唐天策为之困惑时,耳边忽的传来一道怒斥声。
“老叫花子,又跑我们店里要饭?”
“真特么晦气!”
“我们店里的财运都被你搅和了!”
“滚!”
“谁让你拿糖了,别以为你是傻子,老娘就不敢打你了!”
“放手,我让你放手!
“靠,我看今天不打死你!”
只见便利店门口,一名妇人一脚踹在在老太太身上,鲜血顺
着老太太那被严重烧伤的脸潺潺流下,打湿了地上的糖果。
可老太太就像感受不到疼般,将粘着鲜血的糖果小心放进布袋里,嘴里不住的呢喃着:“这是俺儿子的,他最喜欢吃这个了……”
这一幕场景,悲惨到了极点。
“儿子,儿子!”
“天天就知道念叨你儿子!”
“知不知道,你儿子已经死了!”
妇人一脚将地上的糖用力踩碎,这吓得老太太连忙扑在地上,死死将剩下的糖果护住。
这令妇人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抽出鸡毛掸子。
“你还敢护着?”
“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唰!”的一下,妇人用尽浑身力气,作势就要朝老太太的脑袋砸去。
那力道,要真打在老太太身上,怕是要脑震荡!
“啪!”
鸡毛毯子落地,唐天策冲上前一把扼住了老妇人的手腕。
“你干什么?”
“这么欺负一个老人家?”
“你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唐天策眼里满是怒火!
这老妇人,好狠的心!
老妇人冷哼一声:“那又怎样?”
“这老不死的三天两头跑我这偷东西,我打她那是天经地义。”
“有能耐你替这老不死的把钱还上啊?”
“没钱,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唐天策气极,可刚摸了下口袋就怔住了。
在外征战多年,唐天策身上早没了带钱的习惯。
就算真有要用钱
的地方,自己身上还有张无限额度的黑卡在随时都能解决一切麻烦。
可在这小卖铺中,自己这张黑卡却明显用不了。
没办法了。
唐天策只好将青龙玉佩拿出来。
“这玉佩暂时先放你这,我待会就来取!”
老妇人斜着眼睛,刚准备阴阳怪气上两句呢,可看到唐天策手中那温润如玉,巧夺天工的青龙玉佩,眼珠子都亮了,忙不迭一把将其夺过,头也不回的就跑回店里去。
看那模样,像是生怕唐天策会后悔般。
但唐天策丝毫不担心她不还。
这青龙玉佩本就是夺天地之造化的法宝,又被唐天策用真气蕴养五年早已有了灵性。
只要唐天策心念一动,不管天南海北青龙玉佩都能回到自己身边。
唐天策将老太太扶起,先带她去卫生所包扎消毒,然后问道:“老奶奶,你家在哪里啊?”
老太太痴痴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破房子,道:“那里!”
“我的家在那里!”
“轰隆隆……”
唐天策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那里是她家?
那不是自己的家吗!
“老奶奶,你是不是记错了?”
“再仔细想想,要不我带你去派出所问问?”
“没记错。”
“我叫张凤霞,今年六十二岁了,我的老伴叫唐明国,我的儿子叫唐天策,我住在廉屯村……”
唐天策握着老人的手颤抖不停,泪水
夺眶而出,嘶声,道:“妈!”
唐天策不明白!
自己出事前母亲好好地,为什么短短五年,就变成这个模样了。
唐天策平复了下心虚便搀扶着母亲回家,打算找父亲问个究竟时。
这时,院门被打开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从中走了出来。
现在正值四月份,气候炎热,但老人却穿着厚厚的棉衣面容枯槁,蜡黄双目也是浑浊不堪,两侧脸颊瘦到颧骨清晰可见。
‘砰!’
“爸!”
唐天策双膝跪地:“孩儿不孝,这五年从未回家,让您二老受委屈了!”
他没有过多解释。
或者说,根本无从解释。
五年前,自己被人丢下山崖没死还遇到了北玄仙尊修行金篆玉函,从此踏上一条逆天改命之路?
唐明国整个人怔住了。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不停拍着唐天策的肩膀,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唐天策扶着父亲进屋坐下,继而看向母亲将糖果不停的在衣服上蹭了又蹭这才将染血的糖纸剥开送到自己小时候的娃娃面前,一脸慈祥的念叨着:“天策,看看娘这次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
这一幕,让唐天策的心口就像被锋利的刀刃搅动,浑身止不住得颤抖。
唐天策用力的擦了擦眼角,看向父亲满脸不解:“爸,欣欣呢?”
“她这五年来没照顾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