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忆江南,却发现南音不在,而她的秘书正领着几个穿西装的人在忆江南四处看着,一些宾客正往外走,一些服务员在后面跟着,不停的道歉,不出片刻,往日里这个时间热闹非凡的忆江南却异常的冷清。
直觉告诉他,忆江南出事情了,那么,就是南音出事情了?
他快步走到秘书面前,脸色严肃的问道:“怎么回事?南音呢?”
秘书见是司徒臣,自然不敢隐瞒,更何况,司徒家那么有钱,或许可以看在他们和自己老板关系那么好的份上,出手相助,帮助老板度过这次的难关呢?
“司徒少爷,老板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带着资产评估里的人评估资产,想要将她手里忆江南的一半股份给卖掉,她家里似乎除了很大的事情!”
秘书脸上带着些迷惑,显然她也不清楚,南音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非要到了变卖股份这一地步。
司徒臣的神色更加冷峻,心里却是五味陈杂,南音上午还好好的,拿着忆江南新开发的菜式让他尝,以便确定新的菜单,这怎么才短短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要变卖股份呢?
顾不得许多,司徒臣立刻拿出手机,拨打南音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
“你现在在哪里,出什么事情了?”司徒臣直接问道。
南音听着电话里司徒臣急切的声音,忽然觉得鼻头一酸,心里涨满了委屈,眼眶瞬间就红润了,轻轻眨一下,泪水就滑落了下来。
在得知父亲中风到医院的时候,她没有哭,而是飞车赶到医院。
在得知父亲打碎了别人价值五千万的花瓶的时候,她也没有哭,怎么思考着怎么解决问题。
可是偏偏,在听到司徒臣声音的这一刻,她忍不住了,泪水如同绝了堤一般的,不要命的往下流,还没有说话,就先啜泣了一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面磕了碰了,强忍着疼痛,却不哭,但是见到自己家长的那一刻,就再也忍不了了,就会使劲的哭。
司徒臣从来没有见过南音这个样子,他印象里的南音坚强,开朗,笑起来你十分的迷人,可是,这一声啜泣,仿佛比千万根针一起扎进他的心里还要疼。
他的语气瞬间就柔软了下来,带着些哄小孩的味道:“乖,南音,先不要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南音又抽泣了两下,才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在中心……中心医院!”
在医院!
该死,南音怎么又会到医院去了,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仿佛自从认识了他之后,南音都快要将医院当成自己的家了,三天两头的往那里跑。
司徒臣心急如焚,立刻开车往市中心医院赶。
马星纬看着旁边接了电话突然泪流不止的南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倘若不是心里面真正信任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泄露她最脆弱的一面。
难道是上次陪着她一起吃饭的人,在餐桌上她就看了出来,虽然两人面上十分不对付,但是那种亲昵程度确实别人怎么比都比不了的。
或许是他出现的太晚了吧,就算是从初中就开始喜欢南音,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表露出来,等到他有有信心,有实力表达的时候,早已经无非人也非了?
难道他们只能一辈子做朋友了吗,马星纬的心里很不甘心。
南音流泪的样子就像是被雨水打落的梨花,不再是以前风风火火,鲜明开朗的样子,反而出现了那种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弱了,这让他心里更加的怜惜,想把她拥紧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只是他不敢,他害怕唐突了南音,更害怕她的拒绝。
他摸了一下口袋,里面空空却也,连张纸巾都没有,不过,他可以现在去买,想到这里他放心手中的鲜花果篮,去买纸巾或者手帕。
司徒臣匆匆赶到医院的手术室外,南音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
他顾不得喘息,走上前去将她拥在怀里。
刚刚停止流泪的南音眨了眨眼睛,泪水再次流了出来,这次这次哭出了声音来。
她毫不客气的直接抹在司徒臣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上,司徒臣一点都不见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让她发泄一下情绪。
其实,他看到南音全须全尾的站在那里,心里是高兴的,不管她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南音没事,他就可以接受,他就可以冷静的处理,帮她解决问题。
马星纬买了纸巾回来,却看到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将南音抱在怀里,南音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心里仿佛被重重打击了一下,说不出是疼痛还是嫉妒,他觉得他好多余,就像上次在餐厅吃饭时候一样的多余,他没有出声,也没有打扰两人,小心拿起鲜花和果篮,悄悄离开。
过了好一会,南音才停止哭泣,离开了司徒臣的肩膀。
司徒臣看着肩膀处湿漉漉的一大片,有些好笑也有些欣慰。
他扶着南音在座椅处坐下来,然后问他,“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南音哭也哭了,情绪也发泄了,那个坚强的,有些傲娇的南音又回来了。
她低下了头,只说了自己的父亲中风在手术里手术。
“所以你就要变卖忆江南的股份,南音,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好糊弄的!”司徒臣声音冷淡却又不失温柔的说道。
南音猛地抬头,难道司徒臣已经去过忆江南了,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呢?
果不出其然,司徒臣仿佛看到了她的想法,点了点头。
南音无奈,司徒家的信息渠道多么灵通啊,就算她不告诉他,依他的能力,分分钟都能知道事情的经过,甚至都能比她了解的还要详细几分。
南音就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司徒臣,并说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