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司徒玥心中微微讶异,平时这个朋友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带着几分谄媚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出这种暗讽的话来。难道她不想借着自己的关系同华夏集团搭上,合作生意了吗?
不过显然,好友并不打算和司徒玥说的明白。但是这并不代表司徒玥不会知道。在简云薇同举办宴会的主人告辞,宴会主人亲自送她离开后。司徒玥越想就越不对劲,于是暗中叫来了一个服务生,给了他五百块钱,问他之前宴厅里到底出现了怎样的事情。
服务生看着眼前的司徒玥,心中憋着笑,但就算是假千金,她也是千金不是。当然不能够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而且她还给了自己五百块钱,到底是将之前宴厅里广播不小心直播了她和简云薇的对话告诉了她。
司徒玥顿时就僵住了,连服务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大家之前看着自己的表情和好友讽刺自己的话也就终于有了解释了。
这个简云薇,一定是故意的。
司徒玥咬牙切齿的想着,不禁气的浑身发抖。
简云薇,你敢设计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玥努力将愤怒压抑下去,旁若无人的离开了宴厅。甚至连同主人打招呼都没有,因为她已经没有了继续同这家主人联系的想法。就算她是司徒家收养的又怎样?老爷子可从来都将她当做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这帮人竟然不自量力的敢轻视她,看来是真的不想同华夏公司成为合作上的伙伴了。
毕竟她的话,在家中也不是没有影响力的。除了谈到简云薇。
不过过了今晚,司徒玥就不信大哥还能够对这种阴险的女人继续喜欢下去。
简云薇,你今天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一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司徒玥在车子里愤恨的想着。
回到锦绣庄园,才一下车,她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了下来。仿佛不要钱一样,从门口的保安到家里的佣人,全部都看到了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老爷子听薛管家对他说小姐回来后就躺在床上痛哭不止,连忙去了司徒玥的房间。
“小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如果谁欺负你了,你就告诉父亲,父亲给你出气。”
老爷子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哭的这样惨,顿时心疼不已。就连在书房里的司徒昊都被惊动了,也不禁过来看司徒玥。
“小玥,怎么了?”
司徒昊的话虽然比起老爷子短了不少,但是言语当中的关切却也是真实的。司徒玥抬起自己泪眼婆娑的眼,无比可怜的看向老爷子司徒正南和大哥司徒昊。
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父亲,大哥,我没脸在这世上活下去了。简云薇太可恶了,她竟然让那么多的人知道了我是司徒家收养的女儿,并且还说没有了我这样的小姑子是人生当中最大的幸运。我承认自己不喜欢她,可也从来没有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去羞辱她,她凭什么这样说我。以后我还怎么出门。”
司徒玥自然是避重就轻的将一些话挑拣着讲了出来。老爷子愣了愣,怎么都没有想到简云薇会让别人知道小玥是收养女的身份来。不过当初毕竟她也做了司徒家将近一年的儿媳妇,对她不喜欢吃亏的个性还是了解一些的。
莫非是小玥说什么激怒了小薇,这倒是可以成为合理的解释。可是不管怎样,小薇这样对待小玥,也确实是太过分了。
“是不是你先惹怒了云薇,要不然她又怎么会这么说你。”
司徒昊显然和老爷子的想法一样,便沉声问道。
司徒玥见状,哭的更加凶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我能说什么,不过是别人谈论了一下大哥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没有说什么罢了,她就恨上了我。难道我还要去堵住别人的嘴不成。大哥,我就算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的兄妹感情,你也不能这样偏向啊。”
司徒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除了小时候,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到她哭成这样凄惨的模样。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尊严高傲被别人私下狠狠的扔到地上去踩最伤害人的了。
司徒昊眉峰轻拧,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司徒玥从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去,却也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的。大哥对简云薇显然也是有了几分气怒的。
不管怎样,她已经是司徒家的女儿。司徒家认她,别人就不能说什么。简云薇这样做,根本就是不在乎大哥的想法,也不在乎司徒家的脸面了。大哥要是不在乎了,才是奇怪呢。
老爷子也忍不住说了简云薇几句,然后,司徒昊就离开了锦绣庄园。
他直接开车去了简云薇的家,当车子停在了小区的门口,却又突然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打电话。想起小玥说的那番话,司徒昊觉得如果简云薇真的在乎自己,就不会将小玥养女的身份公布于众。
心中到底还是在意的,于是他不禁拨通了简云薇的手机。
“喂!”
电话里的声音是慵懒的,带着丝丝的柔媚。显然是睡着又被叫醒的。
“能出来一趟吗?我在楼下等你。”
司徒昊低魅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简云薇这下子算是彻底醒了。看到了来电显示,果然是司徒昊。
这么晚了,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毕竟现在时间都已经快到半夜了。
简云薇突然想到了司徒玥,于是嘴角不禁露出了几分冷笑。看来,他是为自己的妹妹出气来的。
也不知道司徒玥是怎么和司徒昊说的。
然后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找了一个薄外套穿上,就下了楼。
一辆醒目的路虎,就停在了小区的门口。简云薇走过去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毕竟现在是深夜,天气还是凉的。她可不想站在外面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