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的声音!
李飞推门而出,便看到走廊中,李冉正和一个中年男人推推搡搡,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沓薄薄的红色钞票,脸色看起来很是不耐烦。
“发生什么事了?”李飞开口问道。
“哥~”
李冉连忙躲到李飞身后寻求庇护。
“之前因为囡囡摔伤,我问张浩借了两千块钱,才过去半年时间,他让我还五千一,一分钱都不能少。”
换做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她只能委曲求全,一步步做出退让。
可家里现在有了主心骨,她心中自然也有了和地痞流氓对峙的底气。
“哦?”
李飞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锋芒。
两千块,半年时间涨到五千一。
借钱,要付利息,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李飞自然清楚。
但三千一未免太多了吧。
这都算不上是利息了,分明是高利贷!
“呦呵,家里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李冉,这该不会是你的情哥哥吧。怪不得,不愿跟我去给农民工做按摩,原来家里有人解决你的需求啊。”
张浩惊讶之余,并没把李飞放在心上。
毕竟贫民窟这个地界,住的都是一些无权无势的人。
若是挡在李冉身前的男
人有钱有地位,他们一家早就搬走了,干嘛还要在这种脏乱差的地方生活呢?
而张浩身位在贫民窟混迹多年的老流氓,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见李飞穷酸的穿着,污言秽语自然随口就说了出来。
“张浩,你胡说什么呢?李飞是我亲哥,哪是什么情哥哥?”李冉急了。
女人,最在乎两件事。
一是颜值和身材。
二是名节。
若是张浩在外面胡说八道,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会瞬间把自己淹没,自己以后还怎么和街坊领居打交道?
张浩却不以为然的回了句,“你说亲哥就亲哥啊,有证明吗?搬来贫民窟这么久,家里一直没有男人,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你开口便说他是你亲哥,谁信啊。”
张浩的嗓门很大。
虽然没有看热闹的人在一旁围观,但周围不少紧闭的铁门,却悄无声息的推开了一个小缝。
他们显然是对张浩说的话很感兴趣。
“你……你……”李冉跺跺脚,委屈的快要哭了。
若真是男朋友,张浩这么说,无伤大雅。
可挡在面前的是自己亲哥,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和哥哥还怎么做人呢?
不等李冉再去辩解,一直
没有开口说话的李飞,嘴里却突然蹦出两个字。
“聒噪!”
地上生出一道道残影。
根本不给张浩反应的机会,李飞一巴掌便扇在了他的右脸。
只听‘咚~’的一声。
张浩像个陀螺似的,原地转了七八圈才停下来,而他的后槽牙,则直接镶嵌进了身后的墙壁之中,抠都抠不出来!
“你……你敢打我?”张浩捂着漏风的脸,口齿不清的说道。
只要在贫民窟生活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和军哥混的。
向来都是自己动手打别人,哪有别人动手打自己的份儿?
街坊领居可都透过门风观察着走廊的一举一动。
眼前男人这一巴掌,打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更是扫了军哥的颜面。
“打你?”李飞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还敢乱嚼舌根,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
张浩慌了。
李飞没动手之前,他自然不信。
但现在看到李飞眼神中流露出对生命的蔑视和不屑,他信了!
若是再敢乱说一句话,眼前这个男人真有可能将自己一掌毙命!
“我……我……”张浩面露恐惧,捂着脸便狼狈而逃。
而他走之际,李飞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腥
臊味。
只见张浩刚才所站的地方留有一摊水渍,明显是刚才自己说的话,把这家伙吓得尿裤子了。
“就这点胆量,只能欺负欺负老弱妇孺。”
“欺软怕硬,还敢来收高利贷?呵呵。”
李飞冷笑着摇摇头,便带着妹妹回到家中。
收拾一个地痞流氓对于身为昆仑天医的李飞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也就是自己心怀仁慈,只是动用武力扇了张浩一巴掌,让他尝受了些皮肉之苦。
若是动用天医的能力。
自己绝对能让张浩在不知不觉中意外死去,就算有关部门利用再先进的仪器,也不可能怀疑到自己身上。
“哥,这里是五百块钱,你带着囡囡这几天先出去避避风头吧。”
刚回家,李冉便把睡梦中李囡叫醒。
一听李飞把张浩打了,二人连忙收拾行李,像极了打算去逃荒的难民。
收拾东西的时候,李囡还忍不住埋怨着,“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就不知道成熟稳重一些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五百块钱是姑姑这个月留给家里用的生活费,她给咱们了,这个月姑姑又只能吃榨菜,咽馒头了。”
李飞有些不明所以的摸摸下巴,
“不就打了一个无赖吗,没必要这么紧张吧。吴心远还没走多远,我把他喊回来不就行了?”
李冉在外上班,不知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李囡清楚。
只见她瞪了眼李飞,冷声说着,“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群地痞流氓都是一帮睚眦必报的主儿,吴心远在,他们肯定不敢乱来,但吴心远总不能一直护着咱们,他一走,这些家伙必定要找回面子。不然他们还如何在贫民窟混?”
李飞轻描淡写的摆手说,“简单啊,把他们打到服气为止就行了。”
“你以为你是钢铁侠,还是奥特曼?”
李囡承认,今天在婚礼现场上,李飞给她带来了意外之喜,就连吴家家主吴心远都要不远万里来山水城,姿态放的格外谦卑,求李飞救他一命。
可医术再强,并不代表你拳头也很硬啊。
李囡叹口气说道。
“张浩确实算不上什么,但他背后的老大军哥可不得了。我听楼下的周奶奶说,军哥是特种兵退役,因为拆迁款没和开发商谈拢的缘故,便盘踞在这里。可以说偌大的贫民窟,军哥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是衙门的工作人员前来,都没他说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