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取监控视频有些麻烦。
一个多小时后。
保安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真相才水落石出。
李飞不是小偷,营业员小周也没有监守自盗。
原来是小周自己的工作失误,刚才给李飞展示完玉猪抱财后,她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纸杯子便将价值不菲的玉器随手给盖住了。
闹剧都谈不上,完全是一场乌龙。
“真相查清,我总能走了吧。”李飞摇头说着。
“不行!”
萧然和刘经理异口同声的喊道。
“还有事?”李飞有点懵。
萧然公事公办的说着,“李先生,虽然你排除了小偷的嫌疑,但你的身份还是太可疑了,调查清楚你的身份,我才能放你走。”
李飞闻言,差点没郁闷死。
好嘛。
我就是想给女儿和妻子买个首饰,咋这么多事呢?
又是小偷,又是调查身份的。
合着在你们眼中,没有身份证,我就必须得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吗?
“如果我不配合呢?”李飞眼睛微微一眯。
萧然咬牙说,“那我们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
“就凭你手中的烧火棍,你确定能威胁到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烧火棍?
这可是手枪唉!
若是朝要害部位射击,一枪足
以毙命。
怎么在李飞嘴里就变成烧火棍了?
他到底是胆大妄为,还是胸有成竹?
“这家伙该不会真是躲到深山老林,躲避警察追捕的通缉犯吧。”
“我看挺像的,就算是道上混的人,见了警察都要毕恭毕敬,只有穷凶极恶的罪犯才会如此强硬。”
“咱们再离他远一点,万一真动起手来,我可不想遭无妄之灾。”
“警察来抓小偷,小偷没抓到,反倒抓了一个潜伏多年的罪犯,这是热点头条啊。妈妈,我要上新闻了。”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把李飞气得半死,所以他才说出刚才那番混不吝的话。
可他心中终归还是保持着些许的理智。
若是真发生的冲突,别说给囡囡治病了,自己要么回昆仑潜修医道,要么沦亡海外,只有这两条路能走。
“罢了。”
李飞叹了口气,强硬的气场一泄而空,如一个平凡中年男人般,抬起胳膊,手指朝围观群众中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指了指,“你有病。”
众人皆是一愣。
在医院,医生说你有病,是救你的命。
但在公众场合说这番话,则相当于对一个人的羞辱和诋毁。
更何况李飞还是当众骂一个五六岁,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这换谁都忍不
了。
可不等众人开口反击,牵着小姑娘手的中年妇女却奋力挤出人群,满怀希翼的问道。
“你能看出媛媛的病?”
李飞淡淡的回了句,“望闻问切,中医的基本功罢了。慢性哮喘,小姑娘看来和囡囡一样,从小都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
围观群众又是一惊。
要知道,刚才在看热闹的时候,小姑娘连咳嗽声都没有。
难不成李飞真是仅凭一眼就看出了小姑娘的病症?
他真是个医生?
中年妇女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中饱含的泪花,却是无形的乞求,乞求李飞出手帮女儿摆脱疾病的折磨。
“不是想证明我的身份吗?那我就给你们露一手吧。”
放在柜台上的布囊打开。
李飞布满老茧的手指如音乐家弹钢琴般在半空中舞动。
七十二根银针则像一支散发出独特韵律的乐曲般,翩翩起舞。
众人无一不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小姑娘,一会儿给你扎针可能有些疼哦,你要忍着点。”李飞笑着说道。
小姑娘却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着,“不疼的,之前护士姐姐把好长好长的肺管从我鼻腔插进去的时候,我都没有喊疼呢。”
一旁的中年妇女不停擦拭着眼角的
泪珠,但泪珠却依旧不停往下滴落。
李飞闻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自己离开后,囡囡承受的痛苦不比眼前这个小姑娘少。
二十年时间。
囡囡,肯定很恨我的不辞而别吧。
“沧澜七十二针,起!”
七十二针运气而升,凌空以七十二星宿做排列。
伴随着李飞指尖的轻轻落下,银针又如一道白昼般,隔着衣服,迅速插进小姑娘身上的周天穴位之中。
一举一动,一气呵成。
在外行人看来,李飞这番举动,像变魔术戏法似的,炫彩夺目。
但若是有内行人在场,绝对会被惊得眼珠子都要掉落出来!
运气行针。
这可是医师千百年来梦寐以求的境界!
小姑娘紧皱着眉头,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一直等行医结束,一口黑血从她嘴里喷涌而出,她才‘啊~’的叫了一声。
“你的病好啦。”李飞拍拍小姑娘的脑袋,笑着说,“你以后可以和小朋友活蹦乱跳的玩耍,也不需要再让护士姐姐往你鼻子里插很长很长的肺管了。”
说着话,李飞还如二十年前逗自己女儿开心时,扮出一个滑稽的鬼脸,在逗小姑娘开心。
“咯咯。”小姑娘被逗笑了,她笑得的同时,还朝李飞脸颊亲了一口
,“给叔叔比心,我的病好了,以后就能完成爸爸的心愿了。”
李飞不由得有些好奇,“你爸爸有什么心愿?”
小姑娘满是稚气的说着,“爸爸要让我长大后,成为建设华夏的栋梁之材。他想让我当警察,去抓坏蛋。”
“好样的。”李飞竖大拇指。
此时,小姑娘的母亲匆忙走到李飞身前,从李飞怀中接过女儿后,满是感激和欣喜。
“谢谢。”
说着话,中年妇女还连忙掏钱包,“我带媛媛去各地求医,但他们都对媛媛的病症都束手无措。诊费多少钱?我付给您。”
“不用了。”李飞摆摆手,“都说女儿是上天赐给父母最珍贵的礼物,再说小姑娘已经给我付过诊费了,我干嘛还问你要第二份钱呢?”
付过诊费?
看着李飞脸颊上的口水印,中年妇女和围观群众恍然大悟。
李飞则多朝中年妇女多了问一句。
“不知,媛媛父亲在哪里工作?”
小丫头母亲刚还欣喜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暗淡,“缉毒警察,年初为保护战友,牺牲了。我跟媛媛说,她爸爸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媛媛要茁壮成长,爸爸才会回来。”
“媛媛童言无忌,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我觉得您不像是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