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帆做事雷厉风行，出发去离州的事情，他都已经给云飞扬安排的差不多了。
不但安排了一队得力人手，装备和物资也全部配齐。
听张云帆汇报完，云飞扬沉吟片刻，开口道：“我想了想，你还是留在盛京吧。”
张云帆顿时愕然：“是不是卑职有哪里做的让大人不满意？”
“怎么会这么想，咱们也算是并肩血战过的战友兄弟了。”
云飞扬拍了拍张云帆的肩膀：“我现在不但掌管御街千户所，还在北镇抚司任职，要是把信得过的弟兄都带走，这一大摊子谁帮咱们看着？”
他笑着打趣道：“总不能等咱们忙完离州的事情，却发现咱们都无家可归了吧？”
张云帆点头道：“大人说的有道理。”
云飞扬道：“云重和任长风对锦衣卫的情况都不熟悉，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你留下最合适。”
“是。”
张云帆抱拳应下，接着道：“钦差那边通知，未时出发。”
“好，你跟我出去一趟。”
当下，云飞扬带着张云帆离开北镇抚司，又去找义兄云逸，做了一番安排，同时叮嘱张云帆，自己离京期间，关照云逸这边。
安排好一切，就已经过午时二刻了，云飞扬又按照跟水月之间的约定，回北镇抚司见水月。
水月似乎刚沐浴过，还换了身衣服。
她沐浴在窗口射进来的阳光里，微笑着向进来的云飞扬道：“实在受不了，让我的人来伺候我洗了个澡。”
说到这里，水月甜甜一笑：“估计是有大人威名在，外面的锦衣卫都没有为难我。”
云飞扬苦笑道：“若要论名气，姑娘在盛京的名气可比我大得多。”
“奴家那点虚名，关键时候可顶不上用。”
水月笑了笑，朝桌旁侧手邀请：“我还让水月阁送来一桌酒菜，算是给大人送行，请大人入席。”
云飞扬走向水月：“大人大人的，都把咱们叫得生分了。”
“那我还是叫您公子。”
水月轻轻垂下头，笑容中多出了两分羞涩。
俩人在桌旁坐下，水月端起一杯酒，向云飞扬道：“祝公子一路顺风！”
云飞扬笑呵呵的看着水月，举杯回应：“借姑娘吉言。”
不得不承认，跟美女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水月放下酒杯，轻声道：“希望公子一切顺利，早日归来。”
她美眸盈盈的望着云飞扬，心里充满临别的不舍。
云飞扬道：“有佳人盼归，我一定会尽早回来。”
在云某人毫不掩饰的炽烈目光下，水月芳心乱颤。
她有些慌乱的起身：“临别在即，请容奴家为公子献舞。”
水月翩翩起舞，美艳不可方物。
尽管场中地方狭窄，但她却不曾碰到任何家具，反而在她迷人的舞姿下，场中所有的障碍，似乎都成了她的道具。
舞罢，水月优雅的向云飞扬道了个万福，然后朝桌前走来。
看着眼前聘聘婷婷的倩影，云飞扬不禁有些痴了。
他心里忽然冒起一个念头，向落座的水月道：“水月姑娘，你有没有想过，用足尖来跳舞呢？”
“用足尖跳舞？”
水月微微一怔。
接着，她的一双明澈美眸中，就绽放出璀璨的神采。
“足尖舞……足尖舞……”
水月嘴里默念着，缓缓闭上了美眸。
云飞扬知道她是在沉思，便也没再出言打扰，自顾自喝酒吃菜。
他有点意外，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会让水月这么重视。
足足过了十分钟，水月才睁开眼睛。
“公子，你说的用足尖舞蹈，是这样吗？”
说着，她用足尖站了起来，轻盈的往后退去。
云飞扬口中的用足尖舞蹈，自然是想到了前世记忆中的芭蕾舞。
他自然也不可能懂芭蕾，只是水月绝美纤柔的舞姿，勾起了他的这部分记忆。
水月虽然舞技力压群芳，但此前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足尖来支撑身体跳舞。
不过，她绝顶的聪慧和浸淫舞技多年的经验，还是让她在短时间内就想通了其中的某些要领。
看着水月那已经很类似芭蕾舞的优雅舞姿，云飞扬笑着开口道：“感觉是这么个感觉，要是能换双鞋，就更合适了。”
“换鞋？”水月身形一滞，“换什么鞋？”
云飞扬的很多话，总能在她意想不到的角度。
“这种的，你稍等。”
云飞扬起身走到书案旁，从怀里摸出他让御用监制作的铅笔。
他铺开一张宣纸，用铅笔在上素描出芭蕾舞鞋的图形。
云飞扬前世看芭蕾舞表演的时候，曾一时好奇，找度娘问过芭蕾舞鞋的内部结构。
所以，她不但画出了芭蕾舞鞋的外形，还在旁边勾勒了详细的内部结构图，并且一边画，一边讲解。
看着宣纸上的图形，水月的美眸越来越亮：“公子是在哪里看过这种舞蹈？奴家此前竟从未见过呢。”
云飞扬怔了怔，随即笑着道：“我自己随便瞎想的。”
水月的一双美眸，亮晶晶的：“没想到公子不但文采出众，就连舞技一道，造诣也是如此精深。”
“不行不行。”云飞扬忙道：“我就是自己没事喜欢瞎琢磨，我自己可不会跳。”
说着，他又在宣纸上，飞速画下几个芭蕾舞的动作，还在旁边标注了动作要领。
云飞扬毕竟没有专门研究过舞蹈，脑子里能记住的动作，也没几个。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让水月足够震惊了。
云飞扬把自己记忆中的动作画完，放下铅笔，向水月道：“我也就只能想到这么多，剩下的，就得姑娘自己去悟了。”
说完，云飞扬起身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他凝视着水月的双眼：“希望，姑娘不会忘了我。”
“奴家怎么可能忘了公子。”水月俏脸微微一红，“希望公子不要忘了奴家才好。”
云飞扬口中轻轻道出一句：“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山无棱，天地合……”
水月，默念着这句，痴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