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术确实非常简单,只需要将聂老爷子肩膀上的疤痕下面一寸的地方切开一个小口子,把这虫子放进去就行。
孟毅已经想好了,等到这第一批的虫子将聂老爷子体内那些有毒的脏东西给吸取出来,就放第二波进去。
他会随时利用特殊的仪器观测着,确保聂老爷子身体健康。
可即便是这么一个小手术,都出动了好几位医生守着,阵容可谓是强大的很。
不过聂庄寻这一回倒是昏睡了许久,久到他的子女都以为孟毅这个小手术真的出现了大问题,聂庄寻突然变成了植物人,他才终于松开眼睛,吐了一口浊气。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既然如此,聂老爷子,那就请吧,”孟毅指了指让人专门抬过来的一个大浴缸:“在里面泡着吧,除了味道有点难闻之外,并没有奇怪的东西。”
“是吗?”聂庄寻在两个子女的搀扶之下到了这浴缸旁边。
聂诗文却突然一声惊呼:“里面是不是有一条翠绿色的小蛇?是我看错了吗?”
“你没有看错。”聂啸鹰的表情也很严肃,转过头来看着孟毅。
“孟医生,你没有跟我们开玩笑吧?这种
剧毒的东西怎么可能给我父亲使用?”
“这里面可不只有一条小蛇啊,”跟着过来,之前也负责了聂庄寻治疗的医生小心翼翼地在浴缸旁边站定,仔细看了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除了有小蛇之外,还有蜥蜴,蝎子,蜈蚣,蟾蜍,这些可都是有剧毒的东西。孟医生,你用上这些,难不成是想用相生相克的办法,把聂老爷子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吸出来?”
“没错,”孟毅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办法,效果应该不错。”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聂啸鹰斩钉截铁地拒绝。
“父亲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你别拿你那些所谓古籍上的办法来糊弄我们。有证据证明有效果吗?”
孟毅这下可有些犯难了,这可都是系统给他提供的办法,在外面估计已经失传多年了。
而且就算是能找到,也不一定敢就这样用在聂老爷子身上啊。
想了想后,他只能镇定地回答。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你们自然没有听说过。”
说着,就把视线落在了聂老爷子身上。
“究竟要不要用,看你一句话,但我敢说,用了之后,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
麻痹痛苦后,你身体的恢复状态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我是个医生,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聂老爷子身上。
聂诗文摇摇头:“父亲,不能用这个办法,这太冒险了。之前有各位医生帮助,你的情况也还能够勉强控制住,我们就不要用这种办法了吧?”
那些东西真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皮肤还都弥漫着一层诡异的色泽。
要是被咬上一口,能不能活命都还两说呢。
怎么能用在父亲身上呢?
“父亲,妹妹说得没错,不要用了吧?”聂啸鹰对此也非常不赞同。
“我之前联系了一位名医,他已经快要回国了,到时候我请他来给您看一看,这个真的不能用。”
孟毅也不说话,就这么双手环胸,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是,想起这些年来自己和活死人一样,过着这样艰难的生活,聂庄寻思索了一番之后,认真地看着孟毅。
“孟医生,你刚才说过的,不会砸自己的招牌,是吧?”
“没错,”孟毅点点头。
“你要是不信我,要找其他医生来看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但你要知道,我被那两方人不停地搜索,还想着把我抓回去
,自然是因为我身上有他们很想要的宝贝。那两方人马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清楚,”聂庄寻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再次朝着浴缸走去。
聂啸鹰兄妹两个被吓坏了,连忙阻止:“父亲,你不能去!”
“让我试试吧,我对孟医生有信心。”聂庄寻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孟毅一眼。
“我相信你,也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那是当然,你试试看就明白,我的医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孟毅手上一用劲,聂诗文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一软,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而孟毅已经从她手里把聂老爷子给接了过来,亲自送他进入了浴缸,只剩下兄妹俩人大眼瞪小眼。
刚一进去,聂庄寻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好几种剧毒的东西纷纷贴在他身上,看样子已经咬中了他的皮肤。
聂诗文紧紧地握着拳头,对着孟毅怒目而视。
“我父亲可是很重要的,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很多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好歹聂老爷子也救了我一命,我怎么可能会拿他的性命来冒险呢?一会儿就好了。”
跟着过来的医生也都仔细看着聂老爷子的情况,积极地做着记录。
林菀小心翼翼地在孟毅身边陪着,过了一会儿后,看着聂老爷子的面容逐渐舒展,孟毅开了一张药方,递给她。
“去抓药吧,你亲自守着,好了给我送过来。”
“好,”林菀低头看了看,不过其中有几种药她都不认识,下意识地看着孟毅。
“这几个有什么别称吗?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一个医生连忙把头转过来,仔细看了看后,表情却有些不对劲。
聂诗文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从林菀手中把那张药方给抢了过来。
不过这些她也不认得,只能怒瞪着孟毅。
“这是什么?你可别拿我父亲来胡乱试药!”
“只是一些药效比较特殊的药物而已。”孟毅一一介绍。
“一些药物本身就是带有麻醉效果的,甚至一些还比较恶心,是专门从腐烂的沼泽里头挖出来的。”
就算聂啸鹰再怎么见多识广,听了这药方也觉得有些恶心。
他皱着眉问:“你开的这些药对我父亲真的有帮助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乱来?”
“是不是乱来,三天之后你们就知道了。以你们的能耐,想要收拾我一个普通人,这不是容易得很吗?”
“你倒是想得美!”聂诗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