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娇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她一进来先看了一眼聂瑜琛,旋即将目光落在明珞身上,一脸悲伤和难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钱秀兰见女儿进来了。
瞬间舒心。
她就说嘛,她养大的女儿,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亲妈被人打还不进来。
娇娇一定是来帮她出气的。
她骄傲的看着明珞,旋即哎哎呦呦叫唤道:“娇娇啊,你快来看看,妈妈的脸是不是都烂了?”
明娇娇没有理她,而是一脸悲愤的走到聂瑜琛的面前,哽咽道:“聂先生,您就这样看着明珞欺负一个老人吗?”
聂瑜琛:“……”
戏精又附体了?
他看一眼明珞,发现明珞正用看好戏的神情看着他。
他立刻尽职尽责的进入了角色状态,淡淡道:“嗯!怎么了?”
明娇娇心情如同过山车,一阵狂喜,一阵失落,
狂喜的是这个人终于搭理她了,于他而言,她不再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陌生人。
失落的是,这个人估计还是向着明珞,谁让明珞长了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
好印象也可以一点一点如蚂蚁决堤一样的毁掉。
她眼泪哗啦啦的落下来,“我妈妈一个老人,身体还有慢性病,明珞这样欺负人,您不管一管吗?”
“……”聂瑜琛挑眉。
这样强悍到可以打死一头牛的老人,的确挺罕见的。
他淡淡道:“有病应该在家躺着,出来做什么?”
明娇娇被噎住了,一时间如鲠在喉。
“我妈妈来看看亲戚,之前明珞拉黑了我妈妈,我妈妈见了她一时生气才会说话难听了一点,如果是您遇到这样被人拉黑的事情,难道不会生气吗?”
聂瑜琛冷冷道:“不会,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每年清明子孙后代都可以替她扫墓了。”
他没了和智障攀扯的心思,一双眸子温柔的落到明珞身上,说道:“下次遇到这种人,直接让她和律师谈,走吧!”
他伸手握住明珞的手腕,不容置疑的带着明珞穿过目瞪口呆的明娇娇和满脸惊讶的钱秀兰,朝着外面走去。
明珞:“……”
霸总小言情里的场面落到她身上了?
别说,还真有一点点爽。
她这该死的虚荣心。
聂瑜琛将车门打开,她进了副驾坐好,聂瑜琛关好车门,优雅矜贵的坐进车里,启动车子,缓缓去了。
明娇娇透过玻璃看着莫名配一脸的两人,嫉妒的发狂。
明珞太奸诈了,竟然把聂瑜琛带过来。
聂瑜琛一定看到了她妈妈骂人的丑陋样子。
她一直一来维持的文雅娇弱小白花的人设肯定崩了。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钱秀兰对明娇娇的情绪一无所觉,明珞走了,她的气势又回来了。
“这个贱货命真好啊,刚才那男的看起来好有钱啊,是不是她找的新男朋友?贱货真是一刻没了男人都不行。”
“你还说!”明娇娇的情绪爆发了,面目狰狞的看着钱秀兰。
“我说了让你不要来,你偏偏要来,来就算了,也不看看情况,分分场合就随随便便的说话,你不知道明珞奸诈又狡猾?现在被她坑了,你满意了吧?”
明娇娇感受到众人目光注视,觉得丢脸极了。
她涨红了脸,蒙头跑出了咖啡馆。
钱秀兰一脸慌张,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她急忙追了出去,却不见了明娇娇的踪影,只能打电话。
打了好久,明娇娇终于接电话了,传来的却是嫌恶的吼声。“你别打了,明珞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啊,那也不问明珞要一百万了吗?”钱秀兰闹不明白。
今天她本来想吓唬住明珞,让明珞销案,再给一百万的封口费,不把明珞的丑事抖落出来,可现在被明珞和那个男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说。
“……”明娇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找个地方先住下,等我电话。”
钱秀兰问:“那明珞打我的事儿就算了吗?”
她现在脸上两个清晰的巴掌印。
这个仇,她绝对要找那个小贱人报回来。
明娇娇恨声道:“你放心吧,这事儿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你去医院做个伤势鉴定,等我的消息。”
她挂了电话,当即就给景宴打电话,人未语,泪先流,电话里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听到景宴慌里慌张问她怎么了的声音。
她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继而悲伤道:“明珞把我妈打了。”
“明珞她真是没人性!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景宴快速道。
明娇娇说了地方,挂了电话后,她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明珞,看你这次该怎么办?
她早就该想到把明珞送到牢里去的,一个有案底的女人,估计没人会要了吧?
……
聂瑜琛的车子停在了一个会所门口。
他打开车门请明珞下来,两人朝着会所走去,他给宁七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交由宁七去处理。
电话里,宁七一阵窒息。
“聂瑜琛,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接了个假电话。”
聂瑜琛没理他的感叹,平静道:“处理的干净一点儿。”
“放心!”宁七有一点儿意气奋发,“舍命陪君子。”
挂了电话,聂瑜琛凝眉思索着,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查一下明娇娇的母亲,那个拳打南山猛虎的‘老人’,让他心里莫名厌恶,忍不住联想到恶心的鼻涕虫。
他又给沈逸打了电话,布置下去。
明珞看他处理这些事情,莫名觉得眼熟,以前小弟子也是这样做事的,不过,那时用的是传音符……
好像她在神界的时候,也给他惹了不少麻烦。
现在,她虽然觉得自己也能处理这些事情,但在娴熟度和专业度上,肯定没办法和聂瑜琛比,能调用的资源也有限。
果然,还是有钱好啊!
等聂瑜琛挂了电话,她平静道:“要问钱秀兰的事情,你可以问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钱秀兰可能会用我的把柄来威胁我。”
“嗯?”聂瑜琛抬眸,“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