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仙灵圣柩?”叶凡三位佳人,心神皆震,念及那九巨龙所引古铜灵柩,威严宏阔,直叫心魄颤栗。
“无暇他议,速速启此棺为上策。”黑皇心切如火烧燎,身姿不稳,焦躁之情溢于形表。
终于,段德厉色一振,双掌握棺于膝,意欲破之,奈何蹙眉紧锁,力有不逮。
叶凡惊觉久矣,段德之力雄霸非凡,移岳倒树,今却无功,于是接棺于手,倾力欲折,全身金辉闪耀,气势滔天,依旧徒劳。
“唯滴血方可开启?”周毅蓦然记起血祀坛往事,群芳一愣,均感认同。
周毅诸女轮番试手,滴数滴鲜红,然事与愿违,无一丝变动。
“或需圣人玉液琼浆。”黑皇敛爪沉吟,盖因匣上干涸圣泽,昔年献祭或为此开箧之故。
“召其开启,可乎?”段德眸光流转,掌中吞天法器犹自闪烁。
“确然,彼等圣阶起步,若非如此,帝尊亦可轻易镇抚。”黑皇腮帮仍痛,决心既下,难阻开棺之意。
“不妨,让叶凡一试如何,师尊曾有高见,自非空穴来风。”周毅轻摆皓首,瞩目叶凡。
毋论昔时师尊独赏何处,叶凡体质特异,血脉之威逆天而立。
“我愿一搏。”
叶凡持棺,一滴赤金自指尖滚落,石棺微颤,众目睽睽。
“确有功效,再滴数滴。”黑皇眼神一闪,迫不亟待,恨不得代叶凡放血,欲以满棺赤潮。
咔嚓。
六滴金液落下,掌大小石棺轻鸣,裂痕乍现,整石一体始见裂隙。
“奇异之事,顷刻之前,尚是磐石一物,今见盖显,实可拆分。”庞博啧舌赞叹,惊叹连连。
三滴金露续滴,嘎吱之声再起,盖露暗罅,秘韵之流溢出。
“后退!”
叶凡玉手一抬,神色凝重。灵柩未明,谨小慎微方为上策。
退后,小石灵柩遗落,远观之众早已避远,叶凡运兵之术启盖,段德持吞天法器护己身,谨慎非常,盖涉仙圣之物,谁亦不敢稍忽。
啪嗒。
盖落于地,仅一缕神秘流光相伴,静寂无声,风过耳畔。
“此不过外棺,内仍有棺。”进前诸女见之,段德沉语。
确也,棺中另存稍小之柩,取出后严丝密缝,再求血滴启之。
叶凡无所犹豫,十八金珠尽入小棺,咔声一响,揭开之刻,目瞪口呆,内棺犹缩一圈。
“岂有此理!”
段德面色一变,惊愕不已。
“无需忧虑,再度来过!”叶凡再行滴血,此次二十五滴金色琼汁,方得启盖。
“圣母,尚有小棺!”
黑皇近疯,腮帮痛叫。
“苍穹之下,此乃几层?”庞博疑窦满腹。
叶凡铁了心,连续滴血,瞬启六层,层层叠棺,最后一试,耗费她五十四滴金霞之液。
群芳心底战栗,欲砸而不敢,灵柩之迷,棺中套棺无止尽。
“莫非九重之棺,九九归一?”
段德突生惊骇,神色惚恍,忆念涌动。
“莫启,此石灵柩万不能动,一旦开启,恐有惊天巨变,我现今疑虑”段德脸色苍白,喉结滚动,吐露心声,“九重之谜,九九成真,终归混沌之一。”
庞博鼻吸凉意,“汝有何言欲述?”
段德沉声道,“我思此灵柩,诚由天上摘来,确为九层,然其葬者非寻常仙灵,恐为羽化王朝之始祖。”
“荒诞!羽化始祖可如田鼠乎?身卧此小棺中,何其屈辱?”黑皇不信其邪。
“表面虽小,内里或能藏纳万物,乃至须弥山亦不在话下。”段德摇头否认。
“本意非言始祖气魄,而是无上君临,必显豪情,无半点小家子气。”黑皇撇嘴,昔侍奉无始,今随天尊,心知帝王豪情万丈,睥睨八荒。
“缺德道子,尔所念为何?”此时,周毅观段德面色晦明不定,不禁询道。
“我似闻九层石灵柩之说,不可轻犯,见则当拜,返归宇宙之深,万世安眠。”
闻言众颜如雪,知此非吉兆,再思羽化王朝之盛极而衰,供品竟是至宝——仙泪绿金。
思绪越加纷繁,愈发心慌。
“传言远古时,一至尊王族得九层石柩,随之覆巢毁族。后有人将其投入星河深渊,恐怖大乱才止息。”
“羽化帝国之崩,可与此小柩相关联否?”众心胆寒。
想到此处,破垣残壁,那百万里之掌印浮现眼前,浩瀚巨力,难以与一石灵柩并置论之,解铃还需系铃人,唯有天尊或者夺走西皇灵塔者方晓谜底。
“石柩所处之灵祭台颇有玄机,尔等理当察觉,历数众多佛殿小世界,唯此处立碑‘三十三层天’!”庞博突有所感,揭幕灵石古碑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