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引力引导下,一切看似自然而然,仿佛都是宇宙规则的一部分。
随着一群变异生物修士的接近,林夕心中的疑虑逐渐升腾,但他依然不动声色,静静观察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夕按兵不动,陵越等人也同样握剑静立,眼神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对各个势力的目光不再友善。大家都是有眼力的人,和正等人操纵变异生物修士的举动自然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打开伞吧,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当变异生物修士越来越近时,林夕语气平淡地说道。
闻言,陵越立刻遵命撑开了手中的谪仙伞,冷眼注视着步步逼近的变异修士。
“变异生物太过狡诈,希望天墉城的道友能伸出援手。”利用施法的间隙,和正笑容满面地对谪仙伞下的林夕说道。
林夕对此滑稽之举报以冷笑,“变异生物并未对我们表现出敌意,我们又为何出手呢?”
尽管变异生物步步后退时对他们保持高度警觉,但并未发动攻击。恐怕是看出自己无意干预,也不想增添新敌,所以才找借口,但这理由显得过于勉强。
林夕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和正的笑容微微一滞,但随即笑容更甚,“道友身为天墉城长老,为何不愿为宇宙正义出一份力,难道道友也像这些变异生物一样?”
“哦?那本座倒要问问阁下,为何针对天墉城,或者针对本座?”这次林夕不再自称我,虽然依旧慵懒地倚在椅上,但曾经主宰六个星域的威严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陵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眼皮一跳,心头涌起一丝回忆。
“道友此言何解?”和正依旧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本座来蜀山可不是来参与你们的纠纷,只是为了放松心情而已。”林夕挺直身体,继续说道,“另外,别用什么大义来压本座,如果过分了,本座不介意让你们体会后悔的滋味。”
林夕的话语虽然平实,却充满霸气,和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
“道友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清楚?”说到这里,和正又笑了笑,“不过贫道不敢赌,此举只是想再次确认道友的身份。”
“然后让渝州人口减半?”林夕冷笑一声,脸上毫无波澜,“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所谓的正道啊。”
“道友在渝州那一剑的威力,即使在蜀山我们也感受得清清楚楚,不过还是想要再次验证,想必道友不会拒绝我们吧?”和正说着,挥手施压,巨大的灵能波动出现,直接将一些支撑不住的变异生物击飞。
威力惊人,但林夕连动手指都懒得动,任由他们撞上谪仙伞化为血雾。
“你想让蜀山除名吗?”和正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林夕,他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和正的眼皮跳了跳,没有再动手,只是盯着林夕。现在他已经触怒了林夕,如果再动手,蜀山除名的可能性极大。
不用翻阅古籍,仅凭渝州那一剑的威力,就知道他们无法抵挡。
一同参与的各大势力也陷入沉默,当然,那些变异生物也在他们的沉默中被全部消灭。
“本座不愿卷入你们的算计,若有下次”林夕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冷漠地扫视着沉默的人群,但意思已不言而喻。
林夕起身收起谪仙伞,带着陵越等人腾空而去,路过和正时微微一顿,“蜀山犯了错,自然会有代价作为警示。”
这番无头无尾的话让和正眉头皱得更紧,默默目送林夕等人离去。
“道长,他是不是他?”一位宫装妇人开口,只是她盘起的发髻有些散乱。
“是他,但与记载不同。”和正沉声道:“据天界情报,他在十年前才突破到半步九转金丹,但在渝州的那一剑超出了人间的极限,不是他当前修为能斩出的。”
“是不是他受重伤不得不封闭修为与记忆?在来蜀山的路上,我发现他对一切都感到陌生,连渝州城都不记得了。”这时,与林夕同行的胡元缓缓说道。
和正愣了愣,随后看向锁妖塔所在的方向,“不管他是否忘记了过往,有些事情他必须给出交代,否则一切难以轻易过去。”
无人回应,胡元接着说:“他还询问了祝融大神的事,不知道他们之间”
说到一半,胡元没有继续,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投鼠忌器吗?”和正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
和正等人的种种揣测,林夕一无所知,他也不知道在路上向胡元打听消息造成多大的误解。此时,林夕正带着陵越等人在一片峡谷中休息,生火。
起因是那只撞进林夕怀里的仙鹤。
“师叔,为何各大势力如此针对您?”陵越一边翻烤着烤鹤,一边疑惑地问道。
陵越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师叔是如何得罪了整个修真界,师叔的个性他清楚,为人随和,就算得罪人也不至于得罪遍整个修真界。
陵越开口,其他烧水的弟子也一脸好奇。刚才那一幕实在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林夕实力强大,可能已经留在了蜀山。
“我也不是很清楚”林夕拿着树枝拨弄着火堆,一脸困惑,“从抵达蜀山开始,我就发现许多门派不对劲。
最初我以为他们想借这次比试一举铲除被变异的门派,渝州的妖族也只是妖皇利用锁妖塔的阴谋。没想到他们竟然用锁妖塔做诱饵引出妖族,不惜一切代价试探我。”
在地上添柴的弟子若有所思地问:“师叔,您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渝州”林夕熄灭了点燃的树枝,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到了渝州之后,根本就没有妖族攻击我们,也不再屠杀百姓?”
众人回忆,的确如此。在他们救助各地百姓时,妖族几乎无视他们,全扑向林夕的分身。
“他们放出消息,所以妖族才会将注意力集中到师叔您身上?”陵越梳理了前因后果,瞬间想通了,“那岂不是之前和正道长得知妖族入侵时也在演戏?”
“莫名其妙”林夕随意地说了一句,然后把树枝扔进火堆,“放他一条仙鹤之命,就算放过他了。”
这番样子让几位弟子低笑,陵越手中的仙鹤烤得更加均匀了。
真实的真相,林夕没有说,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