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想到什么,立马联系妇产科的张主任,张主任刚准备下班,“怎么了?晨曦。”
“主任,你下班了吗?”
“还没呢,不过马上就走了。”
“你稍等一下,我给你送个病人过来,小腹坠痛,手心发凉,有流产的迹象。”
张主任闻言,面色一紧,立马放下手中的包包,“行,我让人做好准备,马上去楼下接应。”
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哪怕不远的距离,也是开了20多分钟才到医院。
张主任已经让人下来接应了,姜晴直接就被送到了妇科,张主任看到病人是姜晴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怎么是小姜?”
“就是她,主任,麻烦你了。”
“什么情况?摔了吗?”
姜晴忍着疼痛,自己回答,“没有,就是情绪波动有点大。怀孕49周了,之前检查,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行,我大概了解情况了。”
姜晴抓住张主任的手腕,目光里满满的祈求,“张主任,拜托你了。”
这孩子的到来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但她真的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她一直都在期待他的到来。
张主任拍了拍姜晴的手背,“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姜晴被送到了手术室。
陆晨曦和秦淮南面面相觑,好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秦淮南问道:“孩子是傅行之的?”
陆晨曦白了他一眼,“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他们俩是男女朋友。”
“可是时间对不上啊,这都四个多月了,他们不是刚开始恋爱吗?”
陆晨曦掐了一下秦淮南,“你在怀疑什么啊,你以为姜晴怀着别人的孩子和傅行之恋爱吗?我对她这个人很有意见,但我相信她干不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
姜晴这个人做事情是有点极端,但三观是正的。
充其量算是性格有点问题,人品是没问题的。
“你不是和她不对付吗?怎么还替她说话。”
“实事求是好不好。不过这个人也真的挺能藏事的,这个月份应该是那次回秦家就有了,她那会闻见一点味道就干呕,还跟我说肠胃不舒服。”
主要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她和傅行之谈恋爱的事,所以就没往这方面想。
“那需要给傅行之打电话吗?”
“还是要跟他说一下的吧,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秦淮南给傅行之打电话,那边过了许久才接通,傅母已经在急救室做手术了,就在他们楼上。
秦淮南没在电话里说,直接上楼去了。
“行之哥,伯母没事吧?”
“不知道,还在做手术。”傅行之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她刚好从楼上滚下来。”就滚到他的脚边。
“那你和姜晴吵架了?”不然怎么情绪激动都有流产迹象了。
傅行之摇摇头,“没有。”
他们根本还来不及说什么。
“我上来就是想告诉你,她也在医院,妇科那边,情况不是很好,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秦淮南的话,像是烟花一样在傅行之的耳边炸开了,他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看着他震惊的模样,秦淮南也有点诧异,“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傅行之倏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啊,她没有告诉过我。”
等等,他出差之前,她好像说等他回来要告诉他一件事情,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情吧。
她一直说自己肠胃不舒服,还有长胖了一点,原来是怀孕了啊。
傅行之心情复杂,好半天没出声。
秦淮南这心也是七上八下,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了,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傅行之的啊。
他怎么这反应。
“行之哥。”
“你帮我在这里看一下,我下去看看。”
傅行之刚想走,手术室的门又开了,有一个医生出来了,拿了一张风险告知书出来,要傅行之立马签字。
“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脑部出血,小腿骨折,需要立马进行手术。”
傅行之签完字,医生立马就进去了,他要下楼去看姜晴,又被匆匆赶来的傅父和秘书拦住了。
“站住,你妈还在手术室,你还要去哪里?”傅父厉声道。
傅行之坚持,“让开,我下去一会就上来。”
“傅行之,我已经报警了,那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我说了是私事,你报什么警?”傅行之抬眸,一脸怒气盯着傅父。
傅父气得胸口起伏,“私事?你妈现在生死未卜,你竟然还说这是私事,那个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罔顾亲情伦常,你太让我们寒心了。”
傅行之烦得不行,“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让你们不要干涉我的感情问题,你们非要巴巴往上凑,出了事怪谁。”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你的父母,怎么可能完全不管你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你被欺骗,被人耍得团团转。”
“没有人欺骗我,耍我的一直是你们。”
啪。
傅父一个耳光直接甩在了傅行之的脸上,用力太大,立马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手掌印。
傅行之冷笑一声,定定的看着傅父,“打够了吗?没打够再继续,但把路给我让出来。”
眼见两父子掐上了,秦淮南赶紧上前去打圆场。
他将傅行之拉到了一边,“伯父消消气,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伯母还在手术室,这里是医院,实在不适合大声喧哗,会影响医生手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
“淮南也在啊。”
秦淮南解释道:“我来接我老婆,恰好撞见了。”
“让你跟着担心了。”
傅行之直接走进了电梯,傅父气得差点心梗,“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秘书看他气得脸都绿了,赶紧帮他顺着后背。
秦淮南道:“伯父,姜晴现在情况也不好,有流产的迹象,正在手术室呢,行之哥这也是担心孩子。”
傅父摆摆手,“你不用替他说话,他什么德行我心里清楚的很。”
人家都这样说了,秦淮南也没再多解释什么。
他打了个招呼,也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