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安澜陪着长辈们聊了一会,秦淮北就带她回北苑休息了,秦家的孩子成年后就会搬出主屋,每人都有一栋单独的别墅。
北苑距离主屋并不远,走路也就几分钟时间就到了。
安澜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啧啧了两声,朝着秦淮北微微一笑,“秦总,您这阵子可真是受累了。”
难为他有家不能回,一直跟着她住在一个小房子里。
秦淮北被她这种眼神弄得浑身发毛,趁机搂住她的肩膀,“媳妇儿,不要这样子说话,我害怕。”
“你害怕个鬼,你不好好反省自己,你还甩锅,这锅能甩得出去吗?骗婚的可是你。”安澜三两下就甩开了秦淮北的胳膊。
“别这样,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谁看我们啊。”
“你向后转身,往主屋的方向看。”
安澜莫名奇妙,但还是转过了身,只见主屋那边的楼上,好像真的有几道身影,她一眨眼的时间,又不见了。
“谁你在看我们?”
“肯定是你婆婆她们,她们一向无聊的很,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真的是他们吗?”
“当然。”
“可是她们视力应该没那么好吧,看不到这么远。”
秦淮北抬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下,安澜讶异,“她们有望远镜?”
“对。”
“这。”安澜有些无言以对。
“我们赶紧进去吧。”
“好。”
安澜毫无察觉,秦淮北又自然地搂住了她。
秦淮北没猜错,秦老太太她们确实在看他们,不过是以他们为赌注。
只见秦老太太放下望远镜,冲着两个儿媳妇伸出手,“我赢了,我就说俩孩子还没和好吧,刚才在我们目前和谐的一幕都是演出来的。”
裴静笑了笑,将手腕上的镯子摘下,塞到了老太太的手中,“还是妈厉害,愿赌服输。”
“可我感觉澜澜应该原谅了吧,这孩子一看就很好糊弄,耍心眼咱们小北输过谁。”周羽声音软软的,也是一边说,一边摘项链,自觉地放到老太太的手中。
老太太眉开眼笑,这些都是澜澜的了,这孩子没个娘家,她得多给她攒点能傍身的东西。
“今天明显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小姑娘才人气吞声,被我们一家子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就原谅。”
周羽有些担忧,“妈,那我们不帮帮小北吗?”
“小情侣嘛,打是情骂是爱,任凭他们折腾去吧。”
秦老太太摆摆手,相信自己大孙子能够处理好的。
别墅的内部装修很低调,但低调中透着一股子奢华。
天天有佣人负责打扫,哪怕秦淮北许久没回来了,依旧一尘不染。
他的房间在二楼,看安澜犯困,他直接就带着她上去了。
房间里有两个大大的衣帽间,一个是秦淮北的衣服,另一个全是女装,每个季节的服装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些应该是咱妈刚找人做的,都是你的尺码。”
安澜叹了一口气,秦淮北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高攀了,这是嫁入豪门了呀。”
“不许这么说自己,咱妈不是说了嘛,我很难娶到老婆的,是你给了我机会。”
“闪开,现在还在这胡说八道。”
“澜澜,我们家真的没什么门第之见,只要他们认可你,你就是最好的,不要妄自菲薄。”
“当你老婆,我压力大。”
“我也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你别给自己压力就行了。要不要睡个午觉?”
“有睡衣吗?”
“妈妈交代过了,在最下面的那个抽屉,贴身衣物都有,已经洗过,可以直接穿。”
安澜打开抽屉一开,小脸一红,果然什么都准备齐全了,胸衣和小内内都有。
“妈妈也太贴心了。”
秦淮北一本正经地开口,“澜澜,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对你都是真心的,我妈就是你妈。”
“我也没说你们对我别有用心啊。”
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
“你是叶家的女儿。”
“我又没承认。”
“但是会有人觉得我们是图你这个身份,然后提前布局。”
安澜皱眉,“姓叶的说的?”
管的可真宽。
“我不怕他们这么想,我怕你误会,我们结婚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你的身份。”
安澜抿紧了唇瓣,“我自是相信你的。”
虽然还是觉得秦家人让他去相亲闪婚的事情有点搞扯,但仔细一想,她不也挺疯的,就这么和一个陌生人闪婚了。
而且她和秦家人相处过,她相信他们的为人。
“那就好。”
“那你怎么决定和我相亲的?”
“就觉得你还挺合我眼缘的。”
“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吗?你再不说实话,下次你的解释我不会再听了。”
“其实原因之前都跟你提过了,我年纪大了,一直也没谈恋爱,家里有个不结婚的小叔,爷爷怕我步他后尘,就想让我结婚,我要是不结婚就滚出秦氏集团,所以我就听从了他们的安排,你虽是妈妈挑出来的,但主要是我点头了,不然谁也强迫不了我。”
安澜撇撇嘴,“说了一堆废话,其实核心是不结婚就失去继承人资格。”
“澜澜,不带这么理解的,也太省略了。”
安澜也懒得跟他计较,她其实没那么在乎他和她结婚的理由,她自己的初衷也没那么纯粹。??
她最讨厌的是他瞒了她这么久,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安澜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内心还是难以平静。
秦淮北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躺在她的身边。
午觉起来,秦老爷子召集大家去打麻将,家里人多,直接摆了两桌,哪一桌都不要秦淮北。
安澜和婆婆,二婶,还有奶奶一个桌。
秦淮北无奈极了,“澜澜,我被嫌弃了。”
“为什么?”
秦老太太插嘴,“因为有他在,别人都赢不了。”
安澜眼底浮现一抹笑意,太优秀了也遭人嫌弃,活该。
“没事,我当澜澜的军师。”
“别来沾边,我自己也可以的。”安澜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