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高铁站,工作人员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忽然,一个紧急通知让气氛陡然紧张。
“至高”号列车将临时停靠楚州站。
这“至高”号是王室专属,不对公众售票,乘客均为华夏王室的核心成员。
很快,一位面容沉静的年轻人走下了列车。
他并非皇室血统,而是一名退役士兵,却在退役时享受了帝国最高礼遇。
他便是华夏史上最年轻的战争英雄!叶苍穹。
仅仅五年,叶苍穹平定了北方六国,成为帝国唯一的九星上将,麾下精兵七百万!
更一手创立了地下势力“昆仑”,掌握财富超万亿。
出站口,一辆劳斯莱斯早已等候,见青年出现,一位年逾六十的老人急忙迎上前。
若燕京的名门望族认得这位老人,定会恭敬有加,因他是叶氏豪门的大管家,唐正丰!
“叶苍穹少爷!恭喜您退役归来,老太爷特意派我来接您回家。”
老人弯腰说道。
“家?我早就没了家,当年他将我和母亲赶出门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叶家人!”
叶苍穹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冷淡。
“少爷!老太爷现已痛改前非,只要您肯回去!叶家继承人的位置就是您的囊中之物!”
老人紧皱眉头,咬牙切齿。
“叶家继承人?这能换回我母亲的生命吗!能换回我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吗!”
“现在,你们叶家凭什么要我回去!”
叶苍穹声音虽不高,但话语中却隐含着汹涌的杀气。
唐正丰身子一缩,头几乎埋进泥土。
“这… ”
他再也不敢辩解,因为眼前青年不再是当年那无力的叶家后裔,而是军队的传奇,帝国的骄傲。
“回去告诉叶家老太爷,我将取回属于我的一切,还有,劝他勿再作恶,若让我抓住把柄,我不介意让叶家从燕京消失。”
“最后,别泄露我的身份,否则,格杀勿论!”
这声音如同来自幽深地狱,唐万年感到浑身被冷汗湿透,两腿发软。
再抬头,叶苍穹已无影无踪。
唐万年深深叹息,他知道老太爷这一步棋从开始就走错了。
那年,叶苍穹在家族企业中崭露头角,老太爷怕他威胁长孙叶秋的地位,设局陷害,将叶苍穹母子逐出家门。
如今五年过去,叶苍穹重返,已成为叶家遥不可及的存在…
“将军!”
街边,一人单膝跪地,响亮道。
“小锋,准备好了吗?”
叶苍穹居高临下,俯瞰着他。
“一切就绪!”
昆仑在楚州的代表、首富杜子锋庄严回应。
“好!我们出发!”
不久,两人抵达一处旧小区。
看着剥落泛黄的墙壁,叶苍穹心中翻腾起无数回忆。
六年前他和母亲被叶家老太爷驱逐,从燕京流浪到江南楚州,随后母亲惨死荒郊,叶苍穹心灰意冷,在准备自我了结时,被冯家家长冯智收留。
冯智得知叶苍穹的身份后,不顾反对,招叶苍穹为婿,并将孙女冯婉宁许配给他。
但因上门女婿的身份,叶苍穹遭受冯家冷遇,在冯智因病去世后,他悄然离去,孤身北上从军。
彼时,叶苍穹和冯婉宁只领了结婚证。
五年间,叶苍穹随军征战,历经生死,无数次从死亡边缘爬回,终成就北境战神之名。
三天前,最后一国被叶苍穹击败,燕京来电祝贺,召回叶苍穹,封为帝国元帅,统帅三军,而叶苍穹却毅然拒绝了所有荣耀,选择了归乡。
因为,他心中挂念着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冯婉宁。
立于楼前,叶苍穹罕见地迟疑,甚至不敢迈进。
作为军人,他无愧国家!无愧人民!但作为丈夫,他是失败的,让那女子足足等待五年。
五年,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足以消耗掉青春中最美的时光。
若可能,叶苍穹愿用所有荣誉弥补对冯婉宁的亏欠,但世事没有如果。
“小锋,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此时,冯家小屋内,沙发上坐着三人。
首席是冯婉宁的表哥冯毅,他两侧坐着请来的两位律师。
冯毅刚接手冯氏集团副总职位,志得意满。
他环视简陋的冯家,嘴角闪过一丝轻蔑。
“三叔,婉宁,我今天代表家族来收购你们手中的股份,三百万对你们可不少,如果同意就签字,不同意的话…”
冯毅停顿,目光冷厉。
冯婉宁的父亲冯天宁连忙道:
“小毅!不用考虑了!婉宁的股份也没用,我让她签字!”
随即冯天宁转头喊道:
“婉宁,还愣着干什么?快签字!三百万啊!”
冯婉宁抿紧嘴唇,愤怒地看着冯毅:
“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爷爷留给我的股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卖!”
冯毅惬意地靠着沙发,冷笑一声:
“表妹,听说伯母还在化疗吧,你想清楚再回答!”
“母亲的治疗费我会想办法,不关你的事!你快滚!”
冯婉宁指门外,坚决地说。
自从父亲车祸后,他们一家便被冯家边缘化,如果不是靠冯婉宁手中的股份,恐怕早已被逐出冯家。
如今冯婉宁在冯氏任部门主管,因工作表现出色备受赞扬,也成了大伯二伯的眼中钉。
冯婉宁明白,一旦股份卖出,她将立刻失去一切,因此,这股份,她绝不卖!
冯天宁闻言一惊,轮椅上的双腿颤动不已。
“小毅!你妹妹不懂事,别怪她!来,三叔替你签。”
冯天宁低声下气地说。
“抱歉冯先生,只能由股权所有者签字。”
律师这时出声阻止。
“婉宁!为了给你妈治病,家里已经欠了几十万,现在正是需要这笔钱的时候!你还在犹豫什么!”
冯天宁拍打着双腿,焦急又生气,几乎要爆发。
“不!就算死我也不会签字的!”
冯婉宁立场坚定。
冯天宁哪里知道,失去股份他们将彻底无路可走。
母亲的白血病已进入晚期,即便倾尽三百万也只是延缓生命,那时将一无所有。
“好个冯婉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太婆说了,不签字你母亲死后休想进祖坟!”
冯毅拍桌而起,怒斥道。
听闻此言,冯婉宁愣住了。
她能过清苦日子,可以兼职多份工作筹钱给母亲治病,可以用最低廉的护肤品,但母亲一生操劳,死后她绝不能让她无法风光入葬。
“小毅!别这样,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冯天宁唉声叹气,若是下跪有用,他早五体投地了。
“我签…我签…”
冯婉宁瘫倒在地,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这才对嘛!当年你刚嫁那个废物他就病逝!没把你这个扫把星赶出家门已算仁慈,你还不满足!快签!”
冯毅走来,狠拽住冯婉宁的手腕。
他的业务能力不如冯天雪,坐上副总位子后常有人议论,说他篡位,冯天宁因此对他怀恨已久。
见到冯婉宁的痛苦,冯毅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正在此刻,防盗门被猛然踢开,门口传来冰冷且威严的声音: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