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年轻气盛的曹操站了出来,面色涨红,语气激昂地说道:“陛下,宇文拓战功赫赫,为我大汉抵御外敌,出生入死。若真有冤屈,陛下当还他公道,以安忠臣之心!何况他本为宗亲,不可轻易抛弃。”
一位大臣立刻反驳道:“曹操,你莫要意气用事。此事尚未查清,怎可轻易下结论?”
曹操怒目圆睁,提高音量道:“哼!宇文拓抵御慕容鲜卑的入侵,并且斩杀其首领慕容魁,其忠心天地可鉴。如今他蒙冤受屈,尔等却在此诸多猜疑,难道要寒了忠臣之心?”
又有大臣说道:“曹操,你不过是看重宇文拓的战功,想要为他开脱罢了。”
曹操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我曹操以人格担保,绝非如此。诸位大人,我们应当以事实为依据,而非无端揣测。宇文拓的功绩有目共睹,难道因为一点嫌疑就全盘否定?”
这时,另一位大臣摇头说道:“曹操,你太过年轻冲动,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仅凭你的一面之词。”
曹操双手握拳,毫不退让:“大人,若我们对忠臣的冤屈视而不见,日后还有谁愿为大汉拼死效力?”
宇文拓静静地听着大臣们的争论,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
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软弱或退缩。相反,他再次深深地躬下身去,声音坚定而决绝:“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愿以性命担保。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千刀万剐之刑。草民虽被吾父踢出族谱,但心中对汉室的忠诚从未改变。
此外,草民还要向陛下诉苦,右北平郡太守趁草民率军攻打鲜卑之时,率兵攻击了草民的城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苦不堪言。恳请陛下为草民和城寨百姓做主!”
刘宏微微动容,站起身来,说道:“宇文拓,朕念你一片赤诚,且有战功在身,赦免你的罪行。朕会命宗正详加调查此事,若你果真冤屈,朕自会为你做主。对于右北平郡太守之事,也会一并彻查。”
宇文拓连连叩头谢恩:“谢陛下隆恩,草民定当听从陛下安排。”
这场朝堂上的风波暂时平息,但宇文拓的命运依旧悬而未决,他只能在焦急与期待中等待着最终的调查结果。
宇文拓离开朝堂后,回到暂居之所,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他回想着朝堂上的一幕幕,那些或怀疑、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深知,接下来的日子将是一场煎熬,可他也坚信自己的冤屈终会得以昭雪。
而皇宫之中,刘宏在退朝后也陷入了沉思。他想到宇文拓那坚定的眼神和恳切的言辞,心中也开始琢磨着这其中的是非曲直。
与此同时,朝中的各方势力也在暗自盘算着宇文拓之事可能带来的影响,一场看不见的权谋争斗正在悄然酝酿。
然而,宇文拓深知宫廷权谋之幽深。
为谋日后之安稳顺遂,以防万一,他精心筹备了一笔数额巨大的金银财宝,亲自送往张让等人的府邸。
踏入张让府中,宇文拓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仍强装出一副恭谨模样,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说道:“诸位大人,此乃在下的区区薄礼,望能入诸位的法眼。
今年岁末,必定三倍敬献黄金。往后每年,也都会进贡大量金钱。若日后有变故,我手下的军队也可为诸位大人差遣。”
说话间,宇文拓额头上已渗出细微的汗珠,眼神中却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愤懑。
张让等人见那满箱的金银财宝,又得宇文拓的许诺,顿时喜上眉梢,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他们斜睨着宇文拓,阴阳怪气地说道:“算你小子识趣!”
宇文拓复又提及手下众人之勋绩,恳请为他们谋取太守之位。
他言辞激昂,极力陈述众人功绩:“崔浩智谋过人,精研经义,当时无人能及,且善用谋略,算无遗策;林冲英勇善战,多次冲锋陷阵,战功赫赫;
宇文宪忠勇无畏,为保疆土,负伤累累;马灵机敏聪慧,能洞察敌军动向,为我方赢得先机。”宇文拓声音洪亮,语气急切,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
张让等人听着宇文拓的陈词,使了个眼色,说道:“宇文大人,您且先回避,容我等私下商议。”宇文拓只得暂时退出房间。
他们于密室之中审慎商议,深知不可让宇文拓之势力过度聚拢,否则难以驾驭把控。
“这宇文拓如今风头正盛,若不给他些甜头,怕日后生出事端。但也不能让他太过称心如意。”
“是啊,得拿捏好分寸,不能让他坐大。”
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终作定论:崔浩册封为渤海郡太守,林冲调任东莱太守,宇文拓册封为辽东太守,宇文宪册封为乐浪郡太守,马灵册封为上谷郡太守。。
而后,他们唤宇文拓进屋,告知了这一决定。
宇文拓获闻此安排,虽心内稍有怅然与不甘,但亦明了此乃宫廷权力争斗之必然结果,只得暂且忍耐接受。
他紧接着说道:“还望诸位大人能为我解除通缉令,助我恢复汉室宗亲身份。”
张让等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且先回去等消息。”
宇文拓心中暗骂,但面上仍恭敬地行礼告退。
此刻,他紧攥双拳,骨节泛白,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心中暗暗咒骂:“这群贪婪的鼠辈,只知争权夺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深知历史的走向,明白这些人活不过明年,他们此刻所说的话不过是空口白话。但眼下形势所迫,他不得不暂且忍耐,等待时机成熟再做……
宇文拓从张让府邸回来后,满心焦虑地在京城那普通简陋的暂居之所来回踱步。
他双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中既有不安与忐忑,也闪烁着对未来的一丝期待。
这几日,对于宇文拓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且充满了未知。
他心中一直期待着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却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的日子里,张让的一名亲信耀武扬威地来到了宇文拓的府邸前。
那名亲信身着绫罗绸缎制成的华丽服饰,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去;腰系美玉镶嵌的腰带,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得意与目中无人的不屑,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充满了自信。
他斜睨着眼睛看着宇文拓,阴阳怪气地拉长了嗓子喊道:“宇文大人,咱家大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干脆利落,如今诸事皆已筹备周全、安排停当,就只等您那一笔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宝到位,陛下那边便能即刻下旨。
您可莫要拖延,误了大事!”他的语气中不仅透露出一种急切的催促,更夹杂着难以掩饰的不耐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