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剐会死的吧?
陆折枝纠结,可是会很痛。
她咬牙,为了回家,拼了。
刚要开口领罚,就听周行止继续道,“不过你放心,虽然是活剐,但不会死的,会将你的肉一片片切下来,再用生肉丹一片片长回去。”
“卧槽!”陆折枝退后,试图逃跑。
转头一想,她跑不过周行止。
别说是她了,就是短跑冠军来了也跑不过他。
她只好硬着头皮问,“我,我觉得有点轻了,偷盗这么贵重的物品,就该被处以死刑。”
“我大明湖教,秉持着生命至上的原则,从来不枉杀生灵,没有死刑。”周行止坦然道。
陆折枝腹诽:一个魔教还不枉杀生灵,我呸。
他一抬手,陆折枝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周行止周身化出一道道灵刃,“你是想现在行刑,还是现在先剐一遍?”
陆折枝看着灵刃,瑟瑟发抖,“教主,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眼看灵刃就要刺入皮肤,她大脑飞速运转。
要死了要死了。
想办法,快想办法。
“这是小偷偷的。”陆折枝大喊。
灵刃堪堪在她鼻尖处停下,她微微动动鼻子,就能碰到灵刃。
“哦?”周行止看向陆折枝。
陆折枝见有戏,赶紧顺着编,“是这样的,我跑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偷,他从教主您的大殿里跑了出来,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教主东西被偷,我立马上去,和他大战七七四十九个回合,终于将东西抢了回来,就是小偷跑了。“
周行止意味深长道,“是吗?”
“当然。”陆折枝斩金截铁,“这东西拎着挺沉,正好我要负重跑,便背着这东西跑了两圈,本打算负重跑完还回去,谁想到被教主看到了。”
陆折枝瑟瑟发抖,痛哭流涕,“我有罪,我应该抢回东西后立刻将东西送回去,不该背着它负重跑。”
周行止点头,“原来如此。”
他挥手将灵刃驱散。
这种鬼话,他自然一个字都不信。
他一路尾随她而来,很清楚这袋东西是怎么来的。
不然,这一路上怎么可能没有魔将,让她轻易走到教门口。
陆折枝双脚落地,暗暗松了口气,幸亏她机灵,言情里的男主果然不怎么聪明。
她眼中还有未散的惊恐,小心翼翼问道,“没有别的事,我就继续跑步了。”
“嗯。”
经过这番恐吓,她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不会立刻逃跑。
陆折枝大喜,刚要溜之大吉,就觉得背上一沉,险些一个踉跄跌倒。
“本座突然想到,负重跑怎么能没有东西,正好我门口的石狮子闲着也是闲着,借你背一会儿吧。”
总要给点教训。
狗男人。
陆折枝挤出一丝笑容,“怎么会呢,能背着教主的石狮子,是我的福气。”
“哦。”周行止一挥手,肩膀又是一沉,幸亏有空空施展灵力,她才不至于被直接压趴下。
“你这么说,本座可太高兴了,另外一个也给你吧,双倍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陆折枝咬牙切齿。
“不是还有一圈吗,我看好你。”
陆折枝支撑不住,朝前扑去。
周行止一把抓住她,挥手运走石狮子,“怎么,这么点重量就承受不住了。”
陆折枝拉住周行止的手,认真道,“周行止。”
周行止心头一喜,反握住她的手,“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好机会。她赶紧配合点头,“嗯,想起来了。”
周行止眉眼染笑,“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这狗男人笑的真好看,心跳不受控制跳动。
是心动的感觉。
看到空空在周行止身后举起了大石头,她也笑,乱说一气,“当然,我记得咱们教东南方四十里地的二溜子和三十里地的黄婆子马上要成亲了。”
周行止笑容一僵,她在说什么胡话。
“砰”,石头砸在周行止脑袋上,周行止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你……”周行止抬手。
陆折枝见他要施法,心急之下拿起旁边的石头朝他脑门砸。
人都得罪了,他醒来还有自己好果子吃。
“等……”在陆折枝砸下的一瞬间,周行止直接晕了。
陆折枝挥舞两下,没敢下手。
开瓢有点血腥,她踢了周行止两脚,“让你让我背石狮子,哼,你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揍你了吗。”
她弯腰,试图拔周行止腰间的剑,拔不出来。
“娘亲,喔帮你。”空空施法,剑出鞘,落在陆折枝手里。
拔出周行止的剑已经耗光了空空所有的灵力,空空灵力空虚,连飞都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躺尸。
“空空,你简直是我的小天使。”陆折枝抱起空空亲了一口。
空空脸红。
陆折枝拿着剑比划两下,有点犹豫。
说是那么说,真让她捅人她有点不敢。
“喔来。”空空赶紧伸出小短腿。
陆折枝摇摇头,她将剑抵在周行止胸膛上,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往里捅。
躲在暗处的乔思远幸灾乐祸看着这一切,周行止比他惨多了。
他只是被石头砸,周行止还要挨捅。
这么看来,在妹妹心里,他比周行止重要多了。
剑入肉的声音在耳边被无限放大,陆折枝向前的阻力越来越重。
她松开剑,见周行止胸口晕开一大片血迹,有点心惊。
“他,他不会死吧?”陆折枝有点害怕,她也没捅多深啊。
“不会的。”空空安慰道,“这样的伤不致命。”
陆折枝松了口气,抱起空空往教门跑。
“邦”,陆折枝被什么东西弹回来,跌坐在地。
怎么回事?
刚刚还没有的。
难道是周行止刚刚抬手布的结界,念及此,陆折枝转身,又踢了周行止两脚。
乔思远收回布结界的手,看到周行止被踢了两脚,很是满意。
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出去多不安全。
既然出不去,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陆折枝抱着空空离开了。
乔思远从墙后走出,来到周行止身旁,他踢踢周行止,“别装了,人都走没影了,你这计划,没吓到她,自己还白挨了一刀。”
天空乌云密布,闪电划破长空,周行止猛地睁开双眼,他费力坐起身,胸前的剑被他拔出,插回剑鞘。
周行止望向远处,“她与以前大不一样。”
明明面上害怕的不行,却净干些找死的事。
“这心软的毛病,倒是一模一样,不中用啊不中用,扎的这么浅,再晚走一会儿,伤口都愈合了。”乔思远恨铁不成钢。
那是心软吗?那分明是有贼心没贼胆。
周行止嗤笑一声,随手掏出一枚止血丹,放入嘴中,脸色有些苍白,“你解气了。”
“少来,她捅的你我解什么气。”乔思远伸手,将人拉起来。
雷声隆隆,瓢泼大雨当头淋下,被金色的屏障挡在外面。
乔思远幸灾乐祸看向远处,“有人要成落汤鸡了。”
周行止瞥了他一眼,望向雨幕,“鲸死万物生,神灭众生泽,今年百姓会有个好收成了。”
他额上兰草符文亮起,很快就被魔气掩盖。
乔思远撇嘴,“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季玄清为了苍生而死呢。”
他转身,消失在原地,“可惜,他没死,老天这眼泪,怕是白流了。”
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