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些了吗?”
“没有,还是老样子,倒不如说感觉越来越糟糕了,这样下去或许真做不了咒术师了。”
“唉……不管怎样,等我回去再说吧。”
“行,那我继续看着她,你——”
“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
“不好了悟!晚香她跑了!”
“跑——?!”
正在除灵的五条悟被这句话惊地都打断了手上的动作,咒灵扑面而来,若不是有无下限阻挡,换作他人怕是早已落入虎口。
“究竟怎么回事杰!她怎么好好地又发了疯!”五条悟举着电话,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任务上。
“不知道啊悟,我正在窗口这边盯着她了,她本来就好好的坐在秋千上,莫名接了个电话后就朝学校大门的方向冲出去了!”
“那你快拦住她啊!”
五条悟听着手机那边传出来的呼哧呼哧的风声,想必是杰在奔跑,声音都听的不清切。他现在心急如焚,连咒灵都不想管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学校,看看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
尘封的记忆一旦撕开胶布,往事便如拉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的流出。
乔晚香连续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她也是父母被杀害后才知道,原来她的父母是魔术师。
圣杯之战十年一次,她的父母可以说是为此次战争准备了多年。可就在即将开启争夺战的前一个晚上,他的父母惨遭人杀害,被人顶替了参与圣杯之战的资格。
那些人不清楚被杀害的这对夫妇的孩子是否遗传了魔术回路,便想永绝后患,房屋被翻了个遍,周边的街道也派了好几个人蹲点。
乔晚香在窗外看到了父母正被杀害的惨状,她不敢回去,也不知道往哪儿逃,她是看着那些人出发去附近的街道搜寻的。
她唯有躲起来。
这一躲躲了两天两夜,饥寒交迫,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就要这样死去了,以最肮脏的死法死地悄无声息。
但直到听见外面似乎终于安静下来,她才战战兢兢地从垃圾桶里出来。
死寂的夜晚,她内心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那不列斯这个罪恶的城市,最不缺混混、乞丐,横死街头的人。她突然想起父母在世时,总是接济一个比他大点的男孩,那个男孩是个孤儿也是个扒手,有一次偷她父亲的钱包时被捉住现行,也是那个时候,她认识了那个比她大点的金发男孩。
父亲念他身世可怜,给予了他钱财和吃食,还劝他洗心革面,给他找了份新工作,在机场做出租司机。
男孩心地善良,懂得知恩图报,偶尔会到家中拜访他们。因此,乔晚香多少也会跟他有些接触,她随她父母一样,唤他为“乔巴纳先生”。
天空微亮,乔鲁诺·乔巴纳又开始今日的拉客之旅,只是和别人眼中看到的有些微不同,他明面上是把机场来的旅客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但实际上,旅客们一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后,他就会扬长而去,吞掉这些蠢蛋身上的财物。
今天要乘车的旅客有些特殊,她个子小小的瑟瑟发抖,浑身脏兮兮,和他有着同样的发色,连眼睛的颜色也出奇的一致,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瞳孔绿莹莹如雕刻的宝石,而对方,深沉地如一团墨水,无喜无悲,黯然失色。
“从今天开始,我便是你的哥哥,跟着我,换掉名字随我姓,你的父母曾对我有恩,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他们。”
“从此,我们兄妹相依为命,乔鲁诺·乔巴纳势必今生今世保护好乔晚香·乔巴纳,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自那以后,乔晚香在社会摸爬滚打的多年,多少苦都熬过来了。
她有一份毅力在,很多事情只要想做便能成功。
但在咒回的世界里她一次次受挫,她的自信心都快磨没了。可她又是个不肯服输的人,命运玩弄她,她偏要与它抗争到底。
“大小姐,查到位置了,稍后我将详细地址发送给你。”
为了成功,她可以不择手段,发来的短信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居住的村落,因偏僻落后消息闭塞,村里面的人将两位小咒术师视为不详,关押在牢笼里,让他们受尽非人的折磨。
夏油杰便是在看到这一幕后再也压抑不了对非术师的厌恶甚至憎恨,从而叛逃。
乔晚香不想让夏油杰去执行这个任务,不想他黑化,她决定提前抹除这两个小咒术师,甚至这个村庄。
她在与时间赛跑,用最快的速度下山,山脚有她的部下接应。
她能看见希望!
“别跑了晚香,快回来!”
夏油杰拼命追赶,不得已放出咒灵去阻止前面疯跑地少女。
就在那咒灵即将近到她身时,夏油杰看见少女转过了身,有一根细小的银针从她手掌附近发射出来,朝着咒灵的方向,随后他的咒灵就烟消云散了。
夏油杰懵了一瞬,都没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都没用笔记,咒灵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