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到卫夫子真要跟安心怡比做诗,个个都惊讶不已,心里在佩服安心怡的勇气同时,眼底又露出对她的鄙夷。
“这个安心淑真是自不量力,卫夫子可是谁啊,那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大学者啊。”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安心淑要上场参赛啊?”
“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表现呗。彰显自己很有才华罢了。”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安大小姐未出阁前,才华已经名满京城。只是每年的诗词大赛,女子不能参赛,不然,每年才子排名,或许她能上榜呢。”
……
就在众人议论间,朱院子说道,“哈哈,今年的诗词比赛,真是有些趣啊。行,那我先出一个题啊。”
朱院长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目光随即触及到湖中的荷花,他笑着道,“呵呵,有了,那就以‘荷花’为题,做一首诗吧,同样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吧。”
谁想,朱院长话一落下,安心怡就笑着道,“朱院长,不用一炷香时间,我现在就想好了。”
“啊,不会吧,这么快?”
“这么快,不会是想要逞能,想要以最短时间内,超过卫夫子吧?”
“还真有可能啊。”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安心怡走到湖边旁,目光对上湖里的荷花,大声的说道。
荷叶五寸荷花娇,
贴波不碍画船摇;
相到薰风四五月,
也能遮却美人腰。
安心怡话音一落下,现场一阵寂静,个个都瞪大双目,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还真做出来了,而且只要有耳朵的人听了,都会知道,这首诗做得很好。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安心怡谦虚中又略带着得意的看向卫夫子,“卫夫子,我的诗一般般,让您见笑了,现在该轮到您了。”
卫夫子脸色黑了黑,但并没有发火,他沉思了片刻后,就做了出来。
青荷盖绿水,
芙蓉披红鲜。
下有并根藕,
上有并头莲。
“嗯,这也是好诗啊,不愧是才高八斗的卫夫子啊。”
“只是,这首诗与安大小姐的诗,还是有些差距啊。”
“那这么说来,是不是安大小姐赢了啊?”
“看样子是的,那就看朱院长和韩大人怎么评判了。”
朱院长听着安心怡做出来的诗,不由的喝道,“好诗啊,蒋少夫人,这真是一首好诗啊。
首联直接点出荷花与荷叶的形象;
颔联巧妙地描绘了荷叶荷花与水面、画船的相互关系;
颈联笔锋一转,开始描述时间的流转与季节的变化;尾联以美人作为参照,进一步凸显了荷叶的茂盛与美丽。
蒋少夫人,果然才华横溢啊。”
随后,他又开始评判卫夫子的诗,只是盯着这首诗,他眉头微微拧了拧,他靠近卫夫子小声嘀咕道,“老卫,你怎么做出这样的诗来?你这让我怎么评判啊?这不是让你丢脸啊。”这明显是一首爱情诗啊,卫明山这个老不死的,不知羞。
“朱院子,卫夫子的诗呢?”下面众学子开始起哄。
有书生突然说道,“咦,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这听着怎么这么像爱情诗,成双成对的。”
“啊,是哦。并头莲或者并蒂莲,这不就是说得成双成对啊。卫夫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诗来啊?”
“可不是,真不知羞啊。”
……
听着大家的议论,卫夫子依然阴沉严肃着脸,他大声的道,“住口,老夫这首诗中的并头莲或者并蒂莲,不一定是指情侣,可以是夫妻,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姐妹之情。老夫才没有你们想得那样龌龊,只会写爱情。”
听着老夫子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朱院子和韩大人对比了下两首诗后,朱院子就宣布了一下结果,“对于以‘荷花’为主题,蒋少夫人安心淑和卫夫子都做得不错,我和韩大人一致认为,此局为平局。”
“哈,竟然是平局!”
“竟然是平局?我倒是认为,是安大小姐诗更有意境,明明安大小姐做的诗出彩啊。”
“我倒是认为卫夫子的诗,虽听着简单,可却更着重情感,比安大小姐的出彩一些。”
……
这两首诗好与不好,各说纷纭。
安心怡听着众人的议论,微低垂的头颅底下,表情却很是不满,暗暗骂道,“明明我的诗,可比老顽固好多了,这些没长耳朵的东西。”
随后,她抬起头,露出美丽的容颜,对着朱院长和韩大人说道,“ 既然是平局,那朱院长和韩大人请继续出题吧。”
她这次既然要一举成名,自然不能就做一首诗,那根本就不能彰显她的才情与饱满学识。
韩大人听罢,笑着道,“那一个主题由我来吧。”
他同样看了下四周,目光触及到脚底下的野草,顿时说道,“那就以‘草’为主题吧。”
韩大人话音一落下,安心怡张口就来。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好,好,好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简直是妙啊。”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妙啊,妙啊,那真是妙啊。”
……
这首诗一出,就又震惊了所有人,得到了所有学子们的赞叹。
毕竟,这首诗听着简单,结合起来,却变成了精华。
安心怡无视众人的赞赏,看向卫夫子,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卫夫子,现在轮到您了。”
所有人目光盯向卫夫子。
卫夫子神色冷凝,目光盯了安心怡片刻后,说道,“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并添高阁迥,微注小窗明。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
卫子夫的话音一落下,众人也同样惊呆了一下。
这……这首诗也不错,看样子,与安心怡所作的诗,有些不分高下。
安心怡听着卫夫子所做的诗,秀眉拧了拧,细白莹润的手,握了握拳头,暗骂道,“这个老东西,肚子里竟然有点货,连她这个有着五千年精华的穿越者,都难以比不过。看来,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