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玖玖等人在忙碌着收割插秧时,话题要回到京城这边。
自从安玖玖掌掴冒牌新娘安心淑和新郎蒋玉明后,俩人顶着猪头脸成亲,导致镇国公府成了文武百官跟前的笑话,同时,安玖玖又挑拨了安心淑与婆婆镇国公夫人的关系,这就导致了婆媳关系有着相当严重的隔阂。
本来对安心淑这个长媳妇,镇国公夫人是相当满意的。
毕竟,这个长媳妇有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还是公认的大家闺秀贤良淑德。
可自从安二小姐闹了婚礼后,这个长媳妇的表现,让她耿耿于怀。
这就导致了冒牌安心淑在婆婆的刁难与磋磨之下,日子相当难过。
新婚第二天,冒牌安心淑穿着一身红色衣服,十分华丽,打扮也十分隆重,梳着新妇发型,只是整颗脑袋依然肿如猪头,把这副美丽的装扮大大折扣,似乎一位胖妇人,毫无美感而言。
蒋玉明同样穿着一身红色衣服,他的脸同样还有些红肿,却不似新娘这般严重,但脸色却十分不好。
昨天成亲丢了如此大脸不说,晚上洞房花烛夜,更是折腾半宿,却往往在最关键时刻熄了火,这让新娘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抢蒋玉明是当老公的,而不是来当寡妇的。
因此夫妻二人过来客厅给公婆敬茶时,两只眼挂着黑眼圈,脸色发黄,神色十分憔悴,精神焉焉的。
镇国公夫人看着夫妻俩,本来略为不满的神色,当即黑沉着脸。
她冷冷的说道,“大媳妇,虽初尝情欲滋味,难以自制,但你也要考虑你男人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啊。你看看玉儿神色,我作为婆婆,该怎么说你好呢。”
听着婆婆谴责的话,安心怡愤怒生起,却又苦不能说。
她总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说自己相公那个……没用吧。
这不仅让蒋玉明和整个镇国公府丢脸,也会让自己丢个大脸的。
她抢来的相公,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这传出去,以后她作为新晋贵妇,又后还怎么在这个上流圈中立足。
蒋玉明不中用,以后只能想办法偷偷医治了。
安心怡隐忍着怒气,低眉垂眼很是恭敬的应道,“儿媳妇记住了婆婆教诲。”
心中暗骂道,“你这个老女人给我的侮辱,我记住了。待他日,我一定要你好看,让你讨好我。哼。我就不信,我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你一个老女人。我那些宅斗剧宫斗剧可不是白看的。
还有这个蒋玉明,明知道自己不中用的缘由,现在自己媳妇被新娘刁难,竟然不知道维护。哼,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跪舔在我安心怡脚下。”
“嗯,以后知道心疼相公就好。“镇国公夫人说道,“那就开始敬茶吧。”
她话一落,旁边两个端茶的丫鬟,立马把茶端到他们跟前。
安心怡举着茶杯,就要向镇国公夫人敬茶时,站在一旁的嬷嬷,很是严厉的道,“大少奶奶,茶杯端得太低了,难道您想夫人弯腰接茶杯吗?您这是大不敬!”
安心怡脸色顿时微变,她隐忍着怒气,把茶杯举高一点。
嬷嬷又严厉说道,“茶杯端得太高了,您这是想让这杯茶敬到夫人鼻子里吗?”
安心怡怒气继续忍着,又把茶杯端得低一点。
“又太低了。”
“太高了。”
安心淑跪在婆婆跟前,反复十几次后,端着茶水的手,都要举断了,就在安心怡隐忍着的怒气终于要爆发之时,镇国公夫人终于发话了。
“程嬷嬷,可以了,想必大儿媳妇已经知道怎么奉茶了。”
说罢,就伸手端起茶水。
“碰!“
茶杯瞬间掉落在地,茶水直接洒到了安心怡全身。
镇国公夫人怒声道,“大儿媳妇,这茶怎么这么烫,你是想要烫死我吗?”
被茶水倒了一身,她还没叫委屈呢,又强按罪名,安心怡再也不想忍了,直接从地上站起来,大声的怼了回去。
“明明这茶水是你们准备的,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死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安心怡很是愤怒的道,“初尝情欲滋味,难以自制,狗屁,那是因为你儿子不中用知不知道,搞了一夜,我还是少女之身。没用东西,也能怪到我头上来。”
安心怡这话一出,简直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好在,由于昨天婚礼太过丢脸,今早敬茶,镇国公夫妇并没有让二房三房的人参与。
因此在场的人,只有镇国公府夫妇,镇国公府二公子蒋玉烨,他是庶子,嫡二子蒋玉清,还有一个庶女蒋玉婉,其余人就是下人。
听着安心怡的话,所有人目光都不由的望向蒋玉明的某一处。
谁都没有想到,玉树临风隽秀俊朗的镇国公府大少爷,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被揭短的蒋玉明表情异常难看,脸色墨黑阴沉,他看向刚娶回来的媳妇,怒色喝道,“安心淑,你怎么敢的?”
安心怡根本无惧他的怒气,看向他的表情面露嘲弄与讽刺。
她冷笑着道,“我怎么不敢的?蒋玉明,你新婚夜不中用,我想着以后或许不会这样,忍着给跟你过下去。你倒好,眼睁睁看着我被这个死老太婆刁难我为难我也不会护着我。既然你不护着我,我自己护自己有什么错。”
镇国公夫人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她被气得颤抖着指向安心怡,怒声道,“泼妇,泼妇。我们镇国公府怎么会娶你这样一个泼妇进门。明儿,把人给我休了,把人休了,我们镇国公府容不下你这样的泼妇。”
一直没吭声的镇国公,阴沉着脸,威严的命令道,“明儿,立刻让人准备纸墨,把她给我休了。我镇国公府容不下这样不敬不孝还大逆不道的媳妇。”
安心怡双手抱胸,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一声道,“那你们休啊。我年纪轻轻,还不想活守活寡呢。不过,我告诉你们,除非你们现在弄死我,不然,只要我出了这个镇国公府大门,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镇国公府大公子,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你……你……” 镇国公夫人颤抖着手指向安心抬,却被气得说不出来。
随后,眼白一翻,整个人昏了过去。
“娘,娘!”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