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凡是被问话的都说宿舍楼因为没有供暖的原因并没有人员居住,但毕竟郎友晴收到的任务是对武装部大院进行清剿。
后山上的招财从瞄准镜观察到了一些宿舍楼内的情况,但她想了下没有和郎友晴说。
因此小队顺利攻入宿舍楼以后,着实为这恶心的场面所震惊到失语。
“报告……”
郎友晴要报告的事情还没说出口就被招财直接打断了。
“我在瞄准镜里看得比你们清楚详细,先撤出来之后再来清理吧。”
如果说鞍市煤场里的那位赵老板是惨无人道的话,那这边的人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小队成员刚打开门,里面的腐臭味就直接透过防毒面罩钻进了鼻腔。地面上全是残肢断臂和被开膛破肚的人,栾雨语还敏锐的听到了有人小声的哀嚎声。
“好像……”栾雨语被这场面震惊,一时不能确定自己听到的声音会不会是出现了幻听,“我好像听到了有人的哀嚎声。”
“卧槽你不要乱说啊,”章早这会儿有意调节一下现在这个沉默到极致的气氛,“这哪能有动静啊,你不会是听到鬼叫了吧。”
结果他这话刚好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屋子里的众人更加沉默了。
“我也听到了,”周世炆道,“很微弱,但好像确实是人的。”
“要找一下吗?”章早看了眼郎友晴,“还是先上报一下?”
“唉……”郎友晴长叹了一口气,“直接找找吧。”
周世炆和栾雨语的耳朵都很是灵敏,两人分别带人在楼内的两边分头寻找。栾雨语那边很快就找到了一个。
身后的队友先是把栾雨语拉到后方,随后一脚踹开门确认安全以后才让栾雨语和其余人进入。
地上的人看起来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但从头戴夜视仪的几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人的衣服颜色不对,郎友晴从背包里找出来一个强光手电筒往这人身上一照,就发现这人衣服上的那些颜色全都是血迹。
随后郎友晴才注意到这人身上也穿着迷彩服,只不过衣服比起其他人来要得体许多。
“番号?”郎友晴问道。
这人气息微弱,但还是准确的说自己所属部队,郎友晴偏头看了眼一名队友,后者点点头。
虽然现在公开了部分番号,但更为详细的细节只有在此服役的人才会知道,所以这人已经可以初步判断为在役人员。
“给你个痛快还是我联系官方人员来接应?”郎友晴不太能确定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只好尊重一下这位的个人选择。
“不……能先给我口水喝吗?”这人摇摇头,声音十分沙哑。
栾雨语看向郎友晴寻求意见,后者点头以后从背包里拿出两管葡萄糖递给这人。
“我才被抓来不久,靠着身上的能量棒活到现在。”这人不想透露太多,见郎友晴没往下细究就干脆换了话题,“我身上没有太重的伤,只要有口吃的又不是特别冷的话,大概三五天就能痊愈。所以……我能加入你们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官方的人?”郎友晴这会儿大概猜到了这人的“不”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之前是官方的,”这人喝完葡萄糖以后确实恢复了不少体力,“具体细节不太方便说,但我不想回到官方基地了。”
“现在能走吗?”郎友晴想了下没有答应下来,从兜里掏出能量棒和巧克力递给他,“如果可以自己行走的话一会儿行动结束跟我们出去见一下我们基地长。”
“你们基地长亲自来的?”这人道谢后接了东西就塞进嘴里,“我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
“帮他简单处理一下。”郎友晴这话自然是对栾雨语说的,“你还听到别的声音了吗?”
“我最开始听到的声音应该不是他的,”栾雨语手脚麻利的给这人做了简单清理和包扎,“来源应该在另一边,楼上会不会也有?”
“有的……”那人插话道,“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活着了。”
郎友晴让这人趁着休息的时间稍微详细的说一下这边的情况。他表示这个非法聚落经常会外出抢劫,但不管交没交够他们所要的物资数都会把人绑回去,官方基地几次派人清剿都被他们拿人质威胁,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最后的一次是我带队,我本想直接不惜代价的把头目处理了。”这人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但是被副队长举报,所以还没等回到基地就被告知我已经被逐出了基地。”
这人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往下说,不过到这里不用说都知道,也就是因为一些原因被抓了,再之后也就是现在,老楼的人真正不惜一切代价的攻了进来。
这么说也不太对,老楼好像只是放弃了名声这一个代价。
事情讲完这人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郎友晴把自己脸上的粉色头套摘下来给他,见这人一脸疑惑就开口解释道:“我猜你可能早就想问了,但这个不太好解释。总之你先带上,以免一会儿出去被我们基地长一枪给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