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火红的朝阳照入房间。小不点揉揉小眼,左右看看房间只有他跟熟睡的囡囡。啊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外面传来啊妈、太奶、啊奶的声音。
啵…轻轻在囡囡白嫩的小脸亲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下床。这次下床没有感觉吃力,双手撑住床边梁子非常轻松的下到地面。
站稳,试了试手脚的力气,好像力气成倍的增加了。只是增加了多少不得而知,暂时没有地方测试力道。
迈动小腿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没有人,顺着右边第一间有聊天声的地方走去。
咿呀…,走到门口,探出小脑袋往里面看去,然后跟里面正在炒菜以及烧火的太奶打了一声招呼。
啊妈、太奶先是一愣,然后转头看来。
哈哈…,小昊昊;太奶起身走来把我抱起。
太奶…咯咯…,被太奶抱起,跟太奶打了招呼然后开心笑了起来。
啊妈见太奶已经把我抱起,笑着拿起刚才放下的锅铲继续翻炒鸡肉,过了一会丢进两片姜在倒进一盘水。
太奶把我抱坐在她大腿上,一边烧火一边跟阿妈继续聊天。偶尔逗我一下。
我静静坐着听她们聊天,好像在聊开荒的事情。田里沙石太多开荒很难,几天都开不了一亩地。而且开出来只能种一些耐旱的木薯,其余作物没有办法种植。
趁她们聊天,我也顺便打量着厨房。房间长方形,跟啊妈、奶奶房间一样的。设施也简陋,一个用泥巴跟小石头切成的火灶,有两个灶位,一个放半圆形大炒锅,一个放圆柱形上面有个盖子的大锅。
灶台旁边的墙壁安装有一块小木板,上面盛盐跟油等调料。
木板下面摆放着一个十来公分厚的圆形桐木旧板,还有一把缺了一个小口子的菜刀。
地上放着一个木桶,木桶也有些老旧,但是看木桶表面洗得很干净。
灶台前到墙壁,堆放着一些干稻草跟桐木叶子,还有一小堆柴树枝。屋顶瓦片房,墙壁有些黑黄黑黄,显然是烟熏的。
挨…,还是穷啊。这年代这种房子已经算中等水平,往北走会发现更加破烂。改革的春天已经来临,还有两年就到玉市分田落户了吧…
昊昊起来了,阿奶这时担着两箩筐青草回来,说着下蹲放下扁担。然后走进厨房抱起我亲了一口。
咯咯…阿奶,亲的有些痒痒的,我咯咯笑着喊了阿奶一声。
啊妈,饭快好了;阿妈微笑对阿奶道。意思就是可以要开饭了,先别忙活青草了。
哎…阿奶应了一声,再继续逗了我一下把我放在太奶大腿上,然后去洗手、洗脸、刷牙,收拾碗筷等…
不一会,饭菜上桌。一个煮鸡汤,一个空心菜,一个萝卜干。三个小菜,鸡汤是阿妈坐月子准备的。本地都有个风俗,孕期就开始抓一些小鸡来养,养大坐月子吃。
如果不算鸡汤,那么青菜跟萝卜等素菜就是村民每餐的真实写照,普遍荤菜很少就是。
啊妈给太奶、阿奶还有自己各盛了一碗鸡汤,然后把我跟囡囡放在椅子上每人给一瓶牛奶;一家其乐融融吃了早饭。
饭后,在床上跟囡囡还有太奶、啊妈玩了一会,我就下床走到客厅门口看阿奶切青草。青草切碎一些直接撒给鸡鸭吃,大部分是跟淘米水煮熟搅拌剩下粥饭加一把米糠搅拌均匀喂鸡鸭。
咿呀…阿奶,我指指门口空地示意阿奶要在门口走走。
去吧,别走远。阿奶笑呵呵道。
走到门口空地,其实也不算空地。地面很多凸出的大石头,只是不平的地方被用泥土填平,形成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
整体来看张浩家是在一个小石头山上面,小山顶还算平整,有个二十来米高。面积也够大,半径有三百来米。这座小山头就张昊一家,距离最近隔壁邻居四五百米。距离祠堂一个多公里,距离村口直线距离近三个公里。如果弯弯尧尧一下估计得有七八公里,真的是村尾中的村尾了。
迈开小脚从门口左边斜坡走下山,一路下坡都是石山路,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用小石头跟泥土简单平整过。走路不成问题,但是要是行自行车就颠簸了。
路边偶尔在石头缝里长出一些灌木,有桃金娘、桐木、荆棘。偶尔有几块小梯田,上面有些青菜跟水稻,还有一些花生。
水稻长势不是很好,低矮还营养不良。这应该是阿奶自己种,挨…
叹气一口,继续下山几百米来到最近的邻居家。这是一个叔公家,是太叔公大儿子。家里没有人,门口有几只小鸡咯咯叫唤。
走过叔公家,来到一个岔路口。岩村真正来说就两条路,这是根据岩村可耕地块跟祠堂来定的。
所有的房子都是扇形围着祠堂后面建设的,祠堂后面有两条扇形村路。
每条村路两边都断断续续建设有泥土瓦片房,每户大约隔个一两百米远,有些三百米。每户旁边都是水田跟旱地,中间还有一些凸出的小石凸隔开每户的田地。路边还有一条两米宽的小河,这些都是山里流下来的山泉水,平时村民洗衣洗菜用。
张昊家也用竹子架设了竹管,从旁边一座大山脚下把水引到门前。
在路口停了一会,好像没有一点累。而我感觉精力还很充沛。于是我现在右边最长的这条路走,从开始慢慢走到慢慢跑,再到往村口飞奔。越跑越快,感觉路旁两边的房子以及树木都飞快往后飞去。
不一会跑到村口,看见有十来个持枪的军人站在村口的斜坡两边。不远处的矮树林还驻扎着几个军营帐篷,帐篷边上晾晒着一些军服。
我走到站岗的两排战士面前站好,然后双腿并立,抬起小手昂首挺胸歪歪扭扭的敬了一个军礼。
踏…,见此两排军人踏步向我转身,站好后集体向我回了一个礼。
咿呀…咿呀…我连忙向他们辉辉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