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展扫视一下大堂,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他选择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几样菜肴和一壶酒。他此番来到湄杭城,人生地不熟的,他要找个热闹的地方打探一些消息,
英雄酒楼无疑是个最佳的地方。
酒菜上桌,香味缭绕让人垂涎欲滴。古云展先品尝一下酒,其香浓郁,入口绵柔,这酒的确不错。随之他夹着菜,慢慢地细嚼慢咽。
酒楼里人声嘈杂,各说各话。男人永恒话题就是女人,比如怡香苑又来了个头牌,是如何的香艳动人,让人浮想联翩,都争着要一亲芳泽。
女人绕不开的可就多了,什么金银首饰,胭脂水粉,又比如哪家店里出了新款的服饰,要是现在来了个帅哥,她们也会嗲的发浪。
“唉,”古云展轻叹了口气,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听的,他突然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毕竟这是陆家的地盘,恐怕没有人会拿陆家说事吧。
就在此刻外面起了争吵声……
“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去?你们英雄酒楼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
“你们若是再敢阻拦,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冲着掌柜喊:
“掌柜的,不好了,齐家的人硬要往里闯,我们怕是拦不住了!”
“都是些什么人啊?”掌柜的问。
“就是上次来闹事的那个齐子宴和他的仆人老钟!”
“就让他们进来吧,”掌柜说道,”大少爷交代过,来者是客,只要他们是来吃饭喝酒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
小二回应了一声,匆匆地离去了。一会儿进来了一老一少,老的满头白发,身材有些佝偻,时不时地还咳上几声。少年则锦衣玉带,朱唇玉面,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钟老,齐公子,”掌柜老远就饱以老拳,笑脸相迎,“两位大驾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钟掌柜虚伪了不是?”钟老冷冷地说,“你的心里应该这样想的,这两个瘟神怎么又来了,他们不会又来整什么幺蛾子吧?是不是?钟掌柜!”
钟掌柜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哥……”
“别,”钟老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是陆家的幕僚,身份显赫,我老头子高攀不起啊!”
“哼!”钟掌柜就像吃了一颗老鼠屎,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然如此,二位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这就对了嘛,直截了当点,不必虚与委蛇!”钟老说着,手里多了一个储物袋,“这不,上次我们家的公子砸了你们的场子吗?我们家老爷也觉得过意不去,小孩子胡闹归胡闹,但是赔偿总是要的!”
钟掌柜懵圈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是八年?还是十年?他记得是齐子衿死后,他们来大闹过一次,到现在才送什么赔偿款,他们的诚意真是满满的令人感动!
“也好,”钟掌柜不客气地收下储物袋,“现在事情完结了,二位好走不送!”
“等等,”齐子宴开口说话了,“本少爷有些饿了,要在此用餐,你放心,不会少你一文钱的!”
“那是自然,”钟掌柜淡淡地说,”要是平日里齐公子要用餐话,本人也会尽地主之谊,可是今日很不凑巧,本店已经客满,只能委屈公子寻往他处了!”
“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齐子宴径直地走到了古云展那桌,躬身一礼,说道:
“先生,介不介意我们挤挤?”
古云展表情怪异地看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他也觉得故事不应该就这么草率就结束了,后续应该更精彩。他说道:
“无妨,在下一个人正嫌闷呢,阁下如若不嫌弃,请自便!”
“好说,”齐子宴又是抱拳作揖,“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这位先生的账也算在我这里,剩下的钱就赏给你了!”
他掏出十金丢给了店小二。
小二慌忙接了过来,朝着钟掌柜看了看,钟掌柜示意地点了点头,他才健步离开。
“各位,”钟掌柜也朝着他们拱了一下手,“老朽祝各位用餐愉快,老朽就不打搅了!”
钟掌柜跟着走了。齐子宴在古云展对面而坐,钟老则站在他的身后。
“老先生不坐?”古云展问。
“不劳烦小哥,老奴站着就行了。”钟老态度恭敬地说。
“钟伯,”齐子宴笑着说,“家里的规矩多,但我们是在外面,没有必要拘泥于小节,钟伯,你就坐下来陪我们喝杯酒吧!”
“既然如此,小老儿就多叨唠了!”
钟老也坐了下来,他朝着古云展问道:“小哥是外地人吧,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古云展想了想,江湖凶险,在陌生人面前他不可能全盘托出,于是就有了一个平凡又骇俗的名字横空而出:
“在下张伟!”
听到“张伟”两字,小渔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嘴的酒也随之喷出来……
“怎么啦?”白依问。
“张伟,”小渔儿笑得前俯后仰的,“要是在热闹的地方,我一个板砖下去,能拍出好几个张伟来!”
“这名字是有点草率,”古风说,“不过他也有可能用假名呢!”
“此话怎讲?”白依问。
“你们没看到那位钟老问他时,他迟疑了一下,每个人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了,他的迟疑,就说明他心中有所保留!”
“看来这小子狡猾如泥鳅啊啊!”白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