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双眼一亮,闪过一丝寒芒。
点了点头,狞笑着拖着戒刀,缓缓走向他们。
身上悍然的武韵随着一步一步越来越重。
压得西门庆生等人略显呆滞,直到武二郎走到近前,他们这才恍若梦醒。
“你!你!”
“武二郎!你还真的信了那小子的鬼话?”
西门豹的胡须都是颤抖起来,手中的核桃再一次掉在地上。
“你可想清楚了,那小子无凭无据,张口就说自己是驸马!”
“你还当真信他?”
武二郎可不管这么多,他看出季安此人不简单,临危不乱,气质不凡,就算不是当朝驸马,也应当是世家子弟!
到时候若此事东窗事发,也有他顶在上面!
如此想着,武二郎便是哈哈一笑,挥起戒刀,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是砍下了西门豹的头颅!
唰!
刀锋划过,寂寥无声,唯有鲜血滋滋喷洒!
众人大惧,皆四相奔逃!
西门庆生瘫软在地,他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就这般轻松随意的被眼前这武二郎一刀枭首!
站在身旁,鲜血也喷洒在了他的脸上,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一下,满是粘腻温热。
“你!你!”
武二郎冷冷一哼,又是一刀。
干净利落。
“二郎!可莫要放跑了恶犬!”
季安瞧见剩余二十多人都快没了身影,不由得高喊一声。
武二郎点点头,看了一眼倒地的西门庆生:“废物!”
随口吐了一口唾沫,便是直接朝那些四散奔逃的狗腿子冲去!
崩!
脚下一用力,武二郎便是直接消失在原地。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嘶!
一道鲜血飞溅声!
“啊!别过来啊!”
“”
不到一刻,所有人便是被武二郎宰杀殆尽!
瞧着武二郎满身是血,提着戒刀兴奋着走回,季安心中不由得点头,
“二郎胸脯开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也!”
“哈哈哈!”
“哪里哪里!不过是些匹夫罢了,一刀一个,不值一提!”
显然,武二郎得报大仇,现在极为舒心!
“哎呀!糊涂啊!二郎!”
武老头赶忙跑了出来,“二郎!你真的太鲁莽了!”
老婆婆也是紧随其后,焦急地跑来,“就是!你爹这次说的对!也不怪他说你!”
“你这次怎么可以把这些人全都杀了呢?”
“待官府追查起来,想必你是又要背井离乡了!”
“到时候,就还是只剩下我们两口子孤苦无依!”
说着说着,老婆婆不由得掩面而泣。
“哎呀!娘!”
武二郎面色一变,他是最见不得自己老娘哭的,幼时家里贫苦!
老爹虽然有点武力,但是为人却是略有些憨憨,经常受到庄子里人的欺压!
自己老娘已经是哭过许多回了!
按理说现在年纪也大了,怎么着也不怎么哭了,都哭干了泪!
如今又哭了出来,可见自己在她心中之重!
“娘!你先莫哭!”
“季驸马可是说了,那些人都是想着谋反!就算是我随意打杀也不妨事的!”
老婆婆顿下哽咽,略有红肿的两眼看向季安。
“季驸马,我儿所言,可是当真?”
季安浅笑点头,“这是自然!二郎不过不过就是斩杀了些贼子,伯母莫要担心!”
“若是查将下来,我自去言说!”
“好!好好!”
老婆婆连声道了三个好字,彻底停下哽咽,表情放松了些许。
“驸马爷!”
公孙弘业焦急的声音响起。
“弘业?”
紧随其后,季安便是看见两人骑着快马狂奔赶来。
武二郎听到声音,站起了身。
方才他倒是没感知到,只一个劲地安慰自己老娘,没想到,又跑来两人。
看样子是来寻季安,微微安下心来。
“呔!毋那憨熊!快快放了我家主公!”
听到时见山这话,武二郎皱起眉头。
季安脚下一软,寻声看去。
只见一人欻欻欻地自马背上一越而起,眨眼便是落自季安和武二郎两人身前。
虽然这人看上去尖嘴猴腮、长相颇为猥琐,但此刻义愤填膺下竟然给他一种霸气侧漏的感觉!
“这是?”
心中疑惑便是看向公孙弘业。
见他点头,便是知晓,眼前这人恐怕就是那时见山!
“来人可是时见山?”
时见山连忙点头,“主公!”
“我就是时见山啊!您没事吧?”
季安脸上热情洋溢,“无事无事,这位可非是憨熊!而是我的好兄弟,武家二郎,武彪!”
“罪过罪过,在下着急忙慌,实在是无心得罪!”
“还望武壮士恕罪!”
“哼!”
武二郎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眼前之人,刚刚那一手,虽然看上去有三品的速度,但料想也不过是苦修了门轻功。
真正实力应该也才五品。
他的感知一向很准,不会错!
虽然如此,但怎么着看上去也是季驸马的手下,还是给点面子吧!
如此想着,武二郎又是瓮声瓮气地出声:“罢了罢了,下次可莫要以貌取人!”
“诶!诶!”
时见山连忙点头。
“伯长兄!您没事吧?”
公孙弘业这才赶着马到季安跟前,连忙下马,面色急切,当即就是上下打量一番季安。
“我无碍!”季安大笑一声。
“无碍便好,方才见一路上多尸体、血迹,可是急煞我也!”
公孙弘业松了口气。
“哈哈哈!方才你之所见,可知是谁所为?”
季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公孙弘业。
公孙弘业顿了顿,摇了摇头,又看见了一旁高大魁梧,浑身染血的武彪。
当下便是了然,“可是这位壮士出手?”
“不错!”
“此乃武家二郎,武彪!如今武道三品,纵横无敌!”
“方才斩杀这些宵小之时,轻松随意,简直宛如屠鸡杀狗!”
“哦?壮士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公孙弘业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