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心里有点咬牙
也算是见证了一路以来自己的权,一步步被削弱。
他没有在下面这群人里安排自己的人,已经是很给赤井秀一面子了。
琴酒眼神又飘过赤井秀一。
这个家伙可不要得寸进尺,美国的基地,想都不要想。
诸伏景光手机的呼吸灯一亮,拿起来看了一眼,表情一凝,想去调侃这两个人的心情瞬间消失。
“小策又发病了”明明现在调控的越来越好,距离上次发病都是在一个多月前。
而现在每一次的病情都会比前一次更加严重。
赤井秀一和琴酒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望着面前这座城市,他们近期都回不去。
一阵巨大的风吹过
安室透感觉有点冷,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上方的满月,而他的手被人紧紧的握住。
安室透往下一看,酒井策正靠着他睡,像是抱床上的娃娃一样紧紧的抱着他。
安室透感觉自己的手有点麻,想要把自己手从酒井策手上抽出来,刚有一点动作,酒井策反而抓得更紧。
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让手的感觉没那么麻,最终任由酒井策抓着。
安室透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落在酒井策银色的短发上揉了揉。
都那么大人了,还是那么爱耍无赖,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吗。
安室透低头捏了捏酒井策的脸。
酒井策眉头皱起,下意识抱着自己的大娃娃蹭的蹭,继续睡。
安室透知道酒井策非常喜欢夜晚这种场合。
满月,微风宁静
这个夜晚与他和hiro第一次见到酒井策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那一年他和hiro都8岁,也是进入组织的第3年,两个人一起从那个炼狱一般的地方出来,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照顾一个实验体——酒井策。
酒井策那一年才三岁多,已经是他作为那个实验实验体的第三年。
安室透想过这个概念,从出生后不再那么容易死亡就开始参与那个实验。
说的再清楚一点,就是为了那个实验而诞生的人。
那对夫妻对组织对boss足够的忠诚与热血甚至是疯狂,甘愿将自己的孩子奉献于实验,又或者说是为了这个实验诞生下这个孩子。
安室透第一次见到酒井策,人真的非常小,这像是营养不良。
可看他们那个眼神的深邃程度与他们别无二同,那双小小的墨绿色双瞳像是带着魔力,像是会催眠一般,要把他们两个拉得更深。
从联系人那边得知酒井策只有三岁多的年龄,而从训斥他的人口中可以听到他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
那个时候的小酒井策正在被当时的琴酒训斥,小酒井策忽略掉黑泽阵的话,直愣愣的盯着他们。
那轮圆月,院子里四个人,当时的降谷零有点恍惚,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把它牵制住了。
“波本~”睡梦中的酒井策轻轻地唤了一声。
“在呢”安室透揉着他的头发,这个家伙从小到大都是,只有睡觉的时候最安分。
“我明天想去找苏格兰玩”酒井策的声音非常非常小,要不是当前的场景过于安静,安室透可能都听不到。
酒井策的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的,那句更像是梦话。
安室透忍住想手指崩他头的冲动,天天就想着去玩,去玩一些正经的地方就算了。
hiro现在在赌城呢,要是让这个家伙去赌城,那就不只是hiro要打他了,琴酒还有那该死的家伙,全都在赌城。
想到这个家伙之前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安室透就来气。
当初怎么就那么把自己给卖了呢。
安室透对那天记得清清楚楚,也是一个夜晚,月圆之夜。
这个家伙当时才13岁,瞒着他们从酒柜里拿出了一堆酒出来喝。
降谷零当时就很想砸死琴酒,家里放了满满一酒柜的酒,还没有锁。
酒井策就醉醺醺的模样跟他们玩起了游戏。
“一局定胜负,波本和苏格兰输了就要照顾我一辈子”酒井策伸出一个手指,身体有点摇摇晃晃的,三个人都担心他重心不稳直接摔倒。
当时酒井策头上的那些伤还是很让人担心的。
规则就是骰子猜大小
两个人第一局也就仅仅的一局,输了。
酒井策开心的抱着酒往自己肚子里不停的灌,还是琴酒把他拦了下来。
安室透现在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真的是一局骰子就把自己卖了。
安室透看着自己身上的人,轻轻的啧了一声,果然还是很想打他。
虽然这么想很不服气没有那个赌约也要照顾这个家伙一辈子吧。
还搞那种赌约,影响他心情。
安室透又捏了捏酒井策的脸。
这个家伙睡觉能不能不要踢被子,刚刚被子还有一个角在酒井策身上,现在全没了。
这可不行,会感冒的。
安室透开始把酒井策一点点掰开,想要去拿那个被子给他盖好。
酒井策抓人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已经大到安室透觉得奇怪的程度。
这是做噩梦了?
酒井策眉头越来越紧,身上开始流出虚汗。
安室透也能感觉到,身上人的体温越来越热。
酒井策表情看起来越来越痛苦。
安室透察觉到了不对拍了拍酒井策的脸,没有一点要醒的反应。
安室透又尝试拍打了酒井策其他地方,用力把酒井策从自己身上扒开,想要看清楚他的状况。
酒井策突然猛的睁开了眼睛,墨绿色的眼瞳与安室透对视上,很空洞好像又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