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凡在我能力之内的,我必然帮你。你给我的这东西所包含的恩情可不是一点小忙就能够涵盖过去的。”
石泰然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应当知道我们净参派有几位长辈止步于元婴期没有办法更进一步。”
蒋红梅倒也聪明,一点就透,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你应当知道他们的灵根被他们的家人,存放在了封魔地。”
他们是受害者,也是再纯粹不过的牺牲品。
“我知道,可我同样也知道您手中有一样东西能够帮助他们,将已经失去的灵根重新找回,”
蒋红梅面色肃然:“但这极有可能让封魔帝的魔气,彻底泄露,封印松动引发的后果你不是不知晓。”
她没有将石泰然所说的提议彻底否决,很显然,就是在等待石泰然的下文。
“哼,封魔地的封印真的没有松动吗?那封雷山的魔气又是如何泄露的呢。”
“有人说封雷山是因为有异象而生,所以才会有大能倾尽全部力量,不惜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其封印。但真的如此吗?”
“我之前去过一趟封雷山,在那里遇到了沾染魔气的妖族,别再自欺欺人了,封魔地的封印早就松动了。”
蒋红梅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可是如果直接为他们几个恢复灵根,或许封魔地的封印就会彻底解开,魔族重新霍乱世间。”
“不会的,您手中的断生根,只是让他们重新再长出灵根而已,又不是让他们去封魔地取回自己的灵根。”
“我若没记错的话,我那几位师叔师伯原本都是天赋极佳的天灵根,也正因如此,才会被家族之中的人选定为牺牲品。”
准确的说,这几个家族是被选定的注定要牺牲的大义之人。
他们的牺牲是自愿的,千百年来曾有过多少人去歌颂他们的无私与伟大。
而现在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呢?
自己的那几位师叔师伯,在外人眼里已成了纯粹的废物,他们早已忘却了保护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这一次魔界的封印再次松动,你觉得还会有像他们的家人一样,既蠢又有大义的人,愿意牺牲吗!”
石泰然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揭开了事实血淋淋的真相。
不会的,在千年之前,所有人团结一致驱除了魔族,而千年后所谓的修真界不过是赤裸裸的一盘散沙。
他们各自为营勾心斗角,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自私自利。
“到那时候真正能挺身而出的人,大概也只有净身派的这几个傻子了。”
石泰然语气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欣慰:“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总能在最坏的世界里遇到最好的人。”
蒋红梅长叹一声:“是啊,我们都很幸运,总能在最坏的世界里遇到最好的人。你既然执意如此,那我愿意献出断生根。”
“多谢荣纯仙子!仙子凡事不要郁结于心,也不必急着将自己手上的事全部都拖给下一代人,如今有了这悬华九连针,您以后怕是还有的要忙呢!”
蒋红梅勾唇一笑:“你这小子竟还打趣起我来了!好好好快回去吧,不然叫别人瞧出去了,我这一把年纪了怕不是还要跟你传出些绯闻?”
石泰然生了一副好皮相,她若是再年轻个千百来岁,说不定还真能迷上这小子呢!
石泰然也不耽搁,连忙告辞,这是出门的时候又回头对她说道:“师伯这针法您尽管说是自己领悟的便好!”
蒋红梅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离去。
掌门洞府。
在掌门以及宋锦的配合下,石泰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自己的几位师叔师伯全部撂倒并聚集在此。
这几人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王荷的暴脾气,哪里忍得了怒骂道:“你这混小子怎么着?年岁大了连你师叔都想下手!我誓死不从!”
正在喝水的掌门、宋锦以及石泰然。齐齐喷出一口水来,差点没让她雷死。
最倒霉的刘师叔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师姐你要点脸吧,家里总有镜子吧,好歹照一照像什么呢你。”
王荷的屁股向后一挪,腿一伸一脚踹在师弟的屁股上:“混账东西,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不要命了!”
刘师叔既挨喷又挨揍,瞬间自闭。身子向后一挡,闭眼装死。
石泰然擦了擦唇边的水,笑嘻嘻的看着几位长辈道:“几位别挣扎了吧,你们想去封魔之地。怎么着管我们管够了?”
王荷酸溜溜道:“你们一个两个本事都大的很,都敢这么对我们了,我们哪敢管你们呀!”
说吧,又摇头叹气:“唉,世道太乱,人心不古,这些小的都是要造反哟,只可惜能为我撑腰的师兄已经不在了。”
“你师兄知道你们打算去送死吗!”石泰然凑过去蹲下身来直视着王荷的眼睛。
王荷一愣轻声道:“我们原本也不该活着的,如今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石泰然鼓起掌来:“好!好好好!好一个死得其所!”
“你们知不知道那地方究竟是个什么地界!”
“你们知不知道去了之后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一个两个恐怕都清楚明白的很吧!”
“你们去不了!”石泰然懒得跟他们解释,他转身将桌子上用锦盒盛放的断生根取了出来。
“灵根已废没关系,咱们重新长出来,只要你们突破了元婴镜,又有了新长出来的灵根,旧的灵根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你别犯蠢!”王荷道:“我们几个年岁都不小了!修为停滞在元婴境,本来也不可能突破!”
“我听不进去,师兄把她的嘴掰开。”
蒋红梅的话,没有说错,他们这几个师兄弟是真的一脉相承,一个比一个大逆不道。
王荷紧闭着嘴巴,刘长青没费什么力气就撬开了,然后将石泰然递过去的小拇指大小的段断生根,硬生生塞进了她的嘴里。
“是说小时候你为我苦黄连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宋锦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