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慕乘风嗤笑,“我猜猜看,你们人虽然多,但是你们的体力没多少吧?”
死向阳一惊,她怎么知道?
“首先你们昼伏夜出,无法晒到太阳,长期以往,你们不仅骨骼脆弱,还没有什么精神力;而且我观察你们,除了酒水和血浆,你们无法正常进食,这也就是你们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缘故,你们这样又不晒太阳,又不吃饭,所以你们觉得就凭你们这种力气和体格拿什么跟我们两个正常人斗?”
死向阳大为震惊,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还能说得头头是道?
慕乘风看着众人震惊的样子,继续说更加震惊的话,“我猜猜你们之所以会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居住,是因为被驱赶吧?你们被人们当做吸食血液的鬼怪,为了活下来,你们不得不只能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至于鲜血的话,平时是吸食动物的血液,但要是有过路的人,你们就会迷晕他们取血,但是又不会害死他们,我说得对吗?”
死向阳彻底是佩服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样子,现在大家都变得恭谨起来了。
他道:“阿风姑娘说得确实没错,我们虽然想要吸食你们的血,却从未想过谋害你们的性命,既
然你已经知道一切了,那你们就走吧!”
可谁知慕乘风却说,“我可没打算走?”
“怎么?姑娘难道想要报官吗?”
“非也!”她走出座位,走到了小雪身边,强行把她拉过来,然后强行给她把了一下脉,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笑道:“我留下来不是为了报官,而是为了给你们治病。”
“治病?”众人惊诧不已,死向阳更是震惊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们这是病?”
就连阿斯尔也震惊到了,“阿风你的意思是,他们这种昼伏夜出的,喜欢喝鲜血的,不是鬼怪,而是病?”
“对,他们这种是吸血鬼病,也叫做卟啉病,是因为肝无法合成血红素,所以才会有这些奇怪的举动。”
这就是为什么她知道这些人的习性之后觉得奇怪的原因了,那是因为早几年母亲和她说过这种奇怪的病,但是却从未发现,还感叹着要是哪一天能碰到这种病人那该有多好啊!
说道这里,死向阳已经对对方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慕乘风微微一笑,“你们可听说过张京墨?”
“张京墨?!”死向阳高呼出声,他激动道
:“神医张京墨?你难道是张京墨?不对,不对,张京墨怎么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不是张京墨,可是张京墨是我娘亲!”
这句话,彻底让在场的人沸腾了。
“张京墨的女儿,我记得是叫慕乘风,而且医术也十分了得!”
“所以说我们真的是患病了,而不是被诅咒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死向阳激动地流下了泪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之后,他再次确定问道:“所以阿风姑娘您真的确定我们这是病吗?我们真的有救吗?”
“我既然能说出你们是什么病,那就证明我能治疗!”
“太好了!阿风姑娘请原谅我们先前的无礼,我们真的不知道您就是神医张京墨的女儿!”
“无妨,不知者无罪,最关键是你们没有因此而杀过人,这才是我想要救你们的原因。”
这下死向阳倒是不懂了,“您为何知道我们从未杀过人?”
“在我们进入这个地界的时候,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失踪人口,而且你们真的要杀人的话,我们两人如今也不会好端端站在这里了。”
听完之后,死向阳松了一口气,他道:“我们虽然被世人嫌弃,恐惧,
可是我们也从未动过杀的人心,不过路过的旅客我们也确实取过一点血来喝,如今想起来,还真是觉得十分羞愧。”
慕乘风安慰他道:“家主不必自责,您深陷囹圄而未产生过害人的想法已经是不易,所以过去的时候就过去吧。”
死向阳和众人向她虔诚一拜,然后问道:“那阿风姑娘接下来想要怎么做?无论您需要什么,我都会想尽办法弄到的!”
就这样,说开了之后,慕乘风和阿斯尔就继续留在这个宅院里,至于他们的马匹和马车是被他们故意藏了起来,并没有杀掉。
这个病说实话不容易治,所需要的药物和医疗器械这里都没有,于是她只能写信回去给娘亲,让她把这些东西寄过来。
谁曾想,飞鸽传书来了之后,信中写到,由于这个病实在是太特殊了,而且容易出现误判,所以张京墨要自己前来。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死向阳激动得白天觉都睡不着了。
他道:“实不相瞒,我一直非常敬佩张神医,想着此生若是能见到她一面也是无憾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鬼样子,还以为这辈子再见见不到她了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说着他就哽咽了。
慕乘风凉
凉来了一句:“家主不是我说,到时候你可得按捺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为何?”
“因为我父王也会跟着一起来。”
死向阳顿时羞愤不已,“阿风姑娘是把我当做什么人了?且不说张神医年长我好多岁,更何况,她可是民间公认的活菩萨,我怎么会对她生出这种龌龊的心思来?”
然而阿斯尔却说风凉话道:“家主,我劝你先别把话说得太死。”
死向阳当即就不理会这两个人了,“哼,尔等竖子!”
在等待张京墨到来的时候,慕乘风也没闲着,给宅院里的每个人都进行了身体检查,发生只有家主是病得最严重的。
死向阳不解,“阿风姑娘,我们这病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他记得,他是一出生就得了这个病但是其他人和他好像都不一样,很多都是长大后才患上的这个病。
慕乘风解释,“这个病的话大多是遗传,也有一些是受环境或者自身激素的影响,但是大多数还是基因遗传。”
他听得于是似懂非懂,又问道:“这个病很难治吗?需要多久?”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病,所以对于这一些我都不是很清楚,一切都得等我娘亲来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