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今天休息,用的自己鸡的形态在家里散步。
其实准确来说这种圆滚滚的鸟不能叫做鸡。这是翔鹰特有的一种元素生物“圆鹰”,在人类还没开化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形成了部落。在人类还在疯狂捕杀野兽的时候,他们都会驯化牛马来耕地。
人类建起了属于自己的帝国,圆鹰们就化身为人类的样子,融入人类之中,一同生活到现在。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圆鹰都会变化,但至少所有的圆鹰都拿着身份证,都有公民身份。
他朝走廊望去,一扇门忽然被打开,牛牛被从房间里丢出来。
“你去哪都别来我房间,没看到我写东西吗?”房间里传出林跃的咆哮。
不应该,实属不应该。他平时不会对牛牛这么凶的,虽然说说牛牛是林屿的宠物,但平时一直都是林跃在养。几千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林跃坐在书桌前,向上面写着工作报告。每一个月,驻人间部的每个部长都要定时向上面传递工作报告。很明显,这又是一次应付性的报告。
这个报告令人抓狂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每个月必须定时传,第二种是上面只读纸质文件。当然可以发短信!前提是你不担心你的工资不会被扣掉……所以林跃一般直接用打字机发英文文件上去。
“崽,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帮我叫一下白灵过来。”
白灵,哦,是风息地的法律顾问,他爹的信徒之一(肯定会有相对应的宗教的,怎么可能没有,有神存在的地方都会有宗教),因为能力出众,为人忠诚。被林跃留在身边当贴身顾问(当然,他平时还是自己出去接点打官司的活的。)
“他不在,他的狗倒是在。”这句话是用鸟的语言说的,在听不懂的人耳朵里只是鸡叫而已。
“那算了,那你让狗过来把这个牛弄走,他一直在撕我的稿。”
两个爪子继续迈着步伐,在一个准备下楼梯的拐角处,他突然被踩了一脚。
“上哪去呢,小鸡。”
他没法抬头,或者说圆鹰都没法抬头。他被那只脚死死钉在原地,两个爪子也迈不开。他都不用思考,都知道踩他是谁:
方草,掌管草木的神,他的女朋友。在几百年前的某个王朝曾代替林跃成为了翔鹰的保护神,后面因为想彻底打倒林跃,在那一次“决定翔鹰人民未来信仰的”决斗中下了个绑定的诅咒,“战败者永远为胜利者做仆人”,结果因为一个失误给自己玩没了。和林跃的关系也从平级变成了上下级。
后面的故事就越发扯淡了,总而言之,方草确实遵守了那个诅咒。至于她和林屿是怎么好上的,更是无从说起。
“行了,不和你唠了,你滚吧。”说完,他就被一脚踹下了楼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停住的,应该是被扫把阻住的。扫把?要把自己挡住的,只有可能是陈峰了。
陈峰是庄园的管家,如同欧洲故事里忠实的老仆人一样,他就是那么尽职尽责。
林屿一个翻身站起来,又迈着他那两条鸡爪子去找狗了。
那条狗会在哪?这大中午的,不是在里面草坪上跟其他的狗友好交流,就是趴在白灵的事务所里吹空调。先去事务所看看吧。
白灵确实出去了,事务所里只有李华在。李华是林跃的“保镖”,虽然以林跃的实力基本想打谁就能打谁的。但让别人动手总好过让自己动手。
“小鸡,你来干嘛的?”
“找狗。”
“它和坐垫呆在一起,坐垫……我也不知道它在哪。”
和坐垫呆在一起?这两家伙怎么想都不可能呆在一起。
坐垫是另一只圆鹰,属于不能化形的那种。它的体型比林屿大出几倍,职责是管理风息地的监控网络什么的。
所以那条狗压根就没离开过庄园,白跑这几百米了。林屿奋力一跳,用两根看起来不能飞的翅膀扑腾着飞回了庄园。
果然,那条狗就一直趴在客厅里,是自己出去时候太急。没有往它趴的那个角落扫一眼。
狗表面上就是很普通的一土狗,农村里被人称作大黄的那种狗。他的项圈也是很农村,习性也是很农村的(这种狗多亲切啊,不是吗?)这狗跟别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哪?那还得是林屿有解释权。
之前林屿在搞炼金术,坩埚突然爆炸,里面的药剂就这样洒在了地上。当时的狗子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大黄,见啥都想尝一尝那种,于是他便舔食了那个药剂。那个药剂让它的脑子迅速发展到与正常人无异的智力,从此,这条狗就不得不思考起了狗生大事。眼睛里的清澈也消失了……至少好处在这里,他能听懂人的话,理解人的意思了,但是会狗语的又有几个呢?
“狗子,你动一下,你过来帮个忙。”
“呜?”
“你上楼把那牛弄走去,他烦到我了。”
“呜~”
“有点反应得不得?你平时追着它咬不是挺高兴的吗?”
“呜汪汪汪汪汪汪。”它站起来,往楼上走去。少时,它便叼着那头牛下来了。
狗总是那么令人省心,它平日里就喜欢趴着,闷了便出去溜达溜达,饿了渴了就喝点水,简简单单,好不惬意。至少对人来说,讨好一条狗,可比讨好一个人轻松多了。
驻人间部的工作就是这么令人沉闷,每天不是写那些写不完的报告,就是写那些写不完的报告…………
是时候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