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蛊的……粪便。”
“什么!!”
周宏义胃里一阵翻涌,狂吐起来。
【溜了,溜了。】
慕小小踮着小脚缩着小手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这么说你们的祖蛊是活的?”
慕军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那这蛊得活了多少年,不怪得会被洛水寨的人称为祖蛊。
说是他们的祖宗都不为过。
老头点点头:“是活的,而且我们的祖蛊以毒虫为食,却能解这世间所有的巨毒,有它在我们才能抵御得了本命蛊的毒性。”
慕小小脖子一缩一巴掌拍在脸上。
听这老头这么一说,那这个祖蛊是她的九头虫没错了。
这还真是她自己闯下的祸。
“唉!”老头突然叹息一声继续道:“祖蛊丢失前,我们洛水寨也不是这样的。”
老人目光飘远,陷入回忆。
以前的洛水寨因为有祖蛊的存在,寨子里的人大多都是以救人为主。
因为有祖蛊他们选择本命蛊时,大多也会选救人治病的蛊虫做为自己的本命蛊。
那时候洛水寨的苗人,特别受附近村寨的人们爱待。
可祖蛊丢失后一切就变了,救人治病的蛊虫需要祖蛊化解吸取的毒素,不然就会反噬到蛊虫的主人身上。
没有了祖蛊,再用蛊虫治病救人就相当于自寻死路。
后来慢慢就有族人发现毒素累积后就会在胸口化成一个大疮,慢慢会长出人的五官。
很多族人知道后都非常恐慌,就有人想出用蛊毒去害人,让蛊虫能释放一些毒性,便能延缓人面疮的形成。
也正是因为这样,洛水寨渐渐没有人再选治病救人的命蛊,有了一个带头去下毒害人,就会有更多怕死的去效仿。
这也是他们这些年想尽一切办法,用尽一切手段想把祖蛊找回来的原因。
【啊!这么说小小没有闯祸。】
【九头虫确实给这一带的人们造福过。】
慕小小嚼着块奶糖吧嗒着小嘴,还不忘瞅了眼周宏义。
吐了半晌的周宏义脸色铁青地站在一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那你们的祖蛊为什么会遗失?”
慕军问道。
父亲不是个贪财的人,又怎么会把洛水寨的祖蛊带走?
老人又叹了口气,继续讲述。
那些年战乱不断,小日子本很快就攻到了洛水寨。
在得知洛水寨有这样一件宝贝之后就带了大批的军兵冲进寨子烧杀掠夺。
“当时有位姓慕的军长带着兵打了过来,当时的族长怕小日子迟早会找到祖蛊虫,就把钥匙交给了那位军长保管,让他带着祖蛊逃出寨子。”老头摇摇头:“谁知道那位军长逃出寨子后就跟我们失去了联系,唉……”
顿了顿老头又道:“前段时间一个男人来到寨子告诉了我们祖蛊的下落,不过他说,带走祖蛊的军长知道那是个宝物未必愿意归还。”
“男人,长什么样的男人?”
慕军一下就警惕起来,他相信父亲当年跟洛水寨的人失去联系一定有他的苦衷。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就非常可疑。
老头想了想,给慕军描述了一下来到寨子的男人大致长相。
【哎呀,这说的不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舅舅司理嘛。】
慕小小舔舔手上的糖水。
【没想到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还来过洛水寨。】
【要不是他,哪能出这么多乱子。】
“来的那人姓什么?”
慕军问道。
老头眯着眼睛想了一会道。
“说是姓……姓司……还带了个女人过来,说是愿意帮我们培育新的祖蛊。”
【司家兄妹果然是个狠人,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可是小小觉得那个女人没有那么笨吧。】
【主动用自己培育祖蛊?】
【就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吗?】
慕小小撇撇小嘴,总觉得哪里不对。
司念那么惜命的人,怎么能干得出这种事来。
“那个女人来的时候,人是清醒的吗?”
“是啊,培育祖蛊的法子还是她带来的。”
老头的话着实把慕军惊到了。
【培育祖蛊的方法竟然是司念带来的?】
【他们想培育九头虫?这不是开玩笑嘛。】
【那可是天界的虫子,哪能是这凡间能培育出来的。】
【不过那女人的培育方法又是从哪里来的?】
慕小小的小脑袋里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往外冒。
慕军也觉得这里头有很大问题。
待所有人都休息的差不多,周宏义的气也算消了。
慕小小才从石碑后头一处草丛里钻了出来。
先拿药给大家伙都治了伤。
然后又把那两枚银币和银制的小盒子给了黑衣人。
老头看到那银制小盒子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祖,祖蛊!这,这就是我们,我们的祖蛊!”
“你说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你们的祖蛊?”
周宏义拿过小盒子晃了晃,里面果然传出沙沙沙的响声。
“真的,真的,这个盒子是特质的,就是专门用来装祖蛊的。”
老头喜极而泣,他们找了这么多年的祖蛊,没想到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老头刚想伸手去拿盒子,黑衣人一把就夺了过去,眼底冒着浓浓的恨意。
“你别慌,你的家人,还有妹妹都是寨子里,他们都还在,我这就带你过去。”
老头一挥手,身着黑红相间苗装的男人立马过来,带着众人往洛水寨里头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远远的黑衣人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院子里晒刚洗好的衣裳。
他几步跑到跟前,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全都储满了眼泪。
【好感人啊!】
【这是他的妹妹吧。】
慕小小揉揉眼睛,扒了颗糖塞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吃。
“爸,妈,你们快出来,哥哥,哥哥他回来了。”
年轻女孩喊了一声,扑到黑衣人的怀里跟他抱头痛哭。
屋里两个老人,步子慌张地跑了出来。
看到黑衣人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宏义看了苗族老头一眼。
老头叹了口气,面带愧色:“我们也是没办法,阿栋是白苗里最出色的一个,我们只能把他找来修习最难的蛊术,希望能靠他把祖蛊找回来。”
周宏义心里也猜到一些,还是为黑衣人能和家人团聚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