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怎么觉得她不对劲?”
老二扯了扯老大衣角。
老大点点头,他也发现了,慕小小给她的五张大团结到现在还在她手里攥着。
要按司念见钱眼开的性子,早就应该把钱先揣起来才对。
慕军和许胜利也看出司念不对劲。
“司念,你这肚子几个月了?别老到处乱跑了。”
慕军瞥了眼司念的隆起的肚皮。
小小可是亲眼看到她孩子掉了,现在又有这么大的肚子也不知道这肚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啊!”
司念像是刚刚回过神。
扫了眼慕军和许胜利,最后目光落在慕小小身上。
“药你买了记得吃。”
说完攥着五张大团结转身走出了大队部。
“你觉不觉的她像是……”
许胜利说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老大老二还在,她怕两个孩子听了难过。
慕军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司念的背影眯了眯眼。
司念的背景一如当初他初见她时那般纤细婀娜,若不是看到她挺着个肚子,根本瞧不出是有身子的人。
慕小小皱皱眉头伸手从小包包里掏出那个大蛇给她的小罐子。
刚刚她就听到这罐子里头有响动,这会司念一走,声音似乎又没有了。
“怎么了?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周宏义总觉得那罐子里装着什么害人的东西,看到慕小小拿着它就觉得不放心。
“嘿嘿,小小,康康。”
慕小小咧嘴一笑赶紧把罐子揣起来。
万一爸妈看到问起来,她也不好解释。
“药给,小小,康康。”
慕小小拿过周宏义手里的纸包。
周宏义生怕她的小笨手给弄撒了,直接帮着她把纸包打开。
纸包里是二十粒红色的小药丸。
【这好像大蛇要吃的那种果果。】
【就是小了很多。】
慕小小拿起一颗想要仔细看看,就听到揣在小包包里的那个罐子里又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放下,声音就没了。
拿起来,又有声音。
反复微笑次慕小小确定不是她的错觉,这小药丸跟那罐子里的东西一定有什么联系。
“这东西还是我来保管。”
慕军把慕小小手里的药丸包好收了起来。
他跟周宏义的想法一样,司念身上的东西,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稳的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村里果然开始有人生病。
一开始就像普通感冒一样,头痛发烧,然后就是吃不下饭,两天之后,就有人病的下不来床。
“慕军,快把小小买下的药给我老婆子吃一个吧,这人真生病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吃了你家的东西,只要你给们药,我们就不追究了。”
一个老汉眼泪巴巴拉着慕军哀求。
他老伴是村里第一个发病的,眼看就活不成了。
慕军哪敢把司念的药给村里人吃,可不给真闹出人命,他就是见死不救。
“爷爷,给。”
正在慕军纠结万分的时候,慕小小从屋里跑出来,摊开小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纸包。
老爷子小心翼翼接过纸包,展开看了一眼,千恩万谢的走了。
“小小,你给爷爷是什么?”
慕军将慕小小抱起来细问。
“是小小,的药。”
【小小用人参,黄精,还有很多很多药材做哒呐。】
慕小小拿出一颗直接塞进慕军嘴里。
这几天她可没闲着,跟小芳还有周宏义一块把前些天挖来的药材统统做成了这种小药丸。
药丸一入口慕军就觉得精神一振,连暑热的烦躁都消了几分。
【对喽,小小还给爸爸做了养腿的,补骨膏。】
慕小小从小包包里摸出个小盒子塞到慕军手里。
“爸爸,治腿,抹抹。”
慕军抱着慕小小在院里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慕小小拿过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抠出一块黑乎乎的药膏就往他腿上抹。
小家伙一点一点把药膏抹均,那认真的模样看的慕军心都要化了。
“好了。”
慕小小冲着慕军腿上抹了膏药的地方吹了吹才去把小手洗干净。
慕军就觉得抹了药膏的地方慢慢热了起来,不一会的工夫就觉得像有块火炭挨着烤似的。
等他再站起来,腿还真就没那么疼了。
接连几天村里不断有人病倒,纷纷来慕家求药,慕小小也是一人一颗把制好的药丸分发出去。
周宏义也仔细观察这些上门求药的人,大多都是家里孩子大了没有跟着他们上山挖草药。
只要是挖了草药的人家里,都没有人再生病。
求了慕小小的药回去的人也都好了。
小胖子的药还真就没得说。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某天深夜里,慕小小又听到了那道刺耳的哨声。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揉着酸涩的眼睛。
【大蛇好几天没下山了,那人怎么还吹哨子?】
周宏义听到慕小小的心声也坐了起来。
【这人吹哨子是要做什么?】
慕小小迷迷糊糊就觉得包包里又发出了响声。
她伸手把大蛇给她的小罐子掏出来,这回周宏义也听到里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罐子的内壁。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慕小小想打开,周宏义赶紧一把按住。
“别打开,还不到时候。”
他勾勾唇角,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他悄悄下地穿上鞋,又帮慕小小穿上衣服和鞋,领着她溜出房门。
慕小小一眼就看到,地上有几个红色的小豆子在跳动。
【咦,这是什么?】
慕小小一把抓住一个,定睛一看,正是从司念那里买的那些小药丸。
她揉揉眼睛,看着地上一蹦一跳的红色小药丸。
“亮亮,小小,眼睛坏呐。”
周宏义哭笑不得地撸了把她额上的小呆毛。
“小小眼睛没坏,小小眼睛好的很。”
说罢他捡起一颗红色小药丸拿在手里,跟着它跳的方向领着慕小小一路往山里走去。
他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些人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控制整个村子的人,真是可恶致极。
“阿灿,哨子吹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一个人来?”
漆黑的林子里,一个身着藏蓝色苗装的男人看向身旁手执银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