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许暖暖心情好,应下后与她告别,然后叫上许一文离开。
她倒不是没有想过买些其余的材料回去,弄更高档的出来,比如掐丝的。
但想想,乌元县只是一个小县城,在这里能吃掉这些簪花就不错了。
如果日后能开发出府城的市场,再考虑换材料吧。
张春梅一直目送她离开,这才回身,看着这些簪花,她先给自己戴上一株。
随后,又把几种不同的花摆在显眼的位置,以确保能一眼将进门的客人吸引住。
“一文,怎么样?这回你不会再说话麻烦了吧?”
走在外面街上,许暖暖笑着逗许一文。
小子的嘴就没有合拢过,此时听到阿姐的话,他赶紧道:“不麻烦,绝对不麻烦。”
他早就知道簪花肯定能卖出去,却没有想到能卖这么多银子。
“走,我们去买些布料,这回买白棉布,更容易着色。”
许暖暖笑着拍他的肩膀:“等后面订单大了,就在村子里招人。”
“等村民们忙过来后,就可以让他们上山采胶了。”
许一文现在是完全信服,笑道:“阿姐,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姐弟两人前往布庄,许暖暖一口气买了一匹细棉布,又裁剪了几种好看的颜色布料。
有些她想要而没有的,就只能后面自己染了。
随后,她又给柳氏,叶驰与许一文都分别买了布,后面柳氏闲下来了,可以让她做衣服。
夏天过了后,很快就会到秋天,到时候还要做新的被褥,冬衣等。
“掌柜,我一下子买得多,不给便宜些?”
许一文直接瞪眼睛:“赶紧便宜些,不然你就多送两尺布也行。”
有他这个煞星在,掌柜哪敢不给她便宜?
甚至,看到许暖暖一直看那些碎布头,直接全部送给她了。
他莫名有一个念头,这丫头可能会是他以后的一个固定大客。
等结算了银子,许一文将布匹安置时,才发现没有阿姐的衣服。
“阿姐,你的呢?”他记得阿姐最喜欢花衣服了,这些都是纯色的,没有花。
“我家里衣服还有,暂时不做了。”
她是想等成功减肥后再做衣服,怎么也得在过年前把身材减下去。
“可是,阿姐……”
“我做事自有分寸,走吧,咱们去买些面粉,再买些肉,晚上咱们吃饺子。”
“阿姐会包饺子?”
“很难吗?”
“倒也不难。”许一文乐呵呵地傻笑。
去买了肉包子,估算时间回去应该是晌午了,便多买了,到时候给干活的人也都分一个。
但又不能分太多了,免得大家以为她们有多少钱,到时候反倒为家里引来祸事。
“一文,这事儿回去后不能乱说,知道吗?”
“阿姐,我知道的。”
买了包子,又去买面粉,之后又转到铁匠那里,一口气又买了好几套工具。
这次,她给家里添了一个大铁锅,这样可以把炒菜与烧水分开来。
冬天要烧热水洗澡的。
对了,不知道她现在的银两,够不够买地皮修建新房子了?
不过也不急,等鱼塘挖好后,后面再卖两次簪花,怎么也够银两买地皮修房子了。
她要修一个洗澡的地方,再也不愿意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擦洗了。
路过杂货铺,这回她进去想买一盏灯。
“掌柜,有没有其余不一样的油灯?”
总感觉油灯的光线太暗,不适合熬夜用。
“有烛台,二十三两银子一盏,兼送五支蜡烛,可要?”
掌柜斜睨着她,那次之后,她还真没有再送过草帽出来。
“你怎么不去抢?”许一文听说要二十三两银子,气得当场就大骂起来。
掌柜只是看着许暖暖,没有理会他,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混小子听这个胖丫头的话。
气得许一文想打人,被许暖暖拉住了。
她知道烛台这类只有贵人才能用得起,可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县城,竟然也这么贵。
“给我买一盏油灯吧?”
油灯也要一两多银子,所以乡下没有几个人舍得用油灯。
买好这些东西,她们一起去到五舅那里卖肉。
虽然很不喜欢五舅母,可谁让县上只有他们一家卖肉的呢?
果然,还没有走到,柳何氏便看到她们了。
“咦?这不是暖暖与一文吗?你们这是……哎呀,买这么多布,还买了大铁锅啊。”
“五舅舅,五舅母。”许暖暖打招呼:“五舅舅,我们要割点肉,还顺便帮村民们带些肉。”
上次帮村民们带肉,省了不少被五舅母说道的麻烦,所以这次她又用上了。
“铁锅是帮人带的,这次农忙雨水多,家里衣服不够换,所以一人扯两身布做衣服。”
五舅母撇嘴:“怎么买这么白的布?还是细棉布?可不便宜呢。”
她也只有一身细棉布的衣服,还是回娘家走亲戚的时候才舍得穿。
许暖暖却一下子买了一整匹,其余的颜色也剪了不少,三姐可真舍得。
还好许暖暖其余做衣服的只是买了粗棉布,否则她还不知道酸成什么样呢。
“这个白布是六婶让帮带的,可不是我们的,乡下哪有穿白色衣服的?”
许暖暖胡扯,反正村子里她叫六婶的一大堆,五舅母也不知道是谁。
乡下百姓都要干农活,还真没有人穿白色的衣服。
秀才还会用白色的细棉布做长袍,或者白色的里衣。
乡下嘛,更多的是灰色,青色,深蓝色这些耐脏的。
奇怪的是,黑色的却很少人穿。
五舅舅拿起刀磨了磨,笑着应声:“好,要什么样的,只管说。”
“这种五花的要五斤,两份两斤,一份一斤,肥肉来五斤,各两斤半一份,瘦肉要十斤,两斤一份,猪油来三斤。”
柳何氏脸上的笑容很盛:“谁家买这么多肉啊,可是办喜事?”
许暖暖淡笑:“哪有什么喜事啊,这不是忙狠了,后面还要翻田插秧苗嘛?”
“听她们说怕家里的主要劳力撑不住,要加些油气。”
一边说,她一边数出银两。
柳何氏用稻草把肉分开绑起来:“这次没有人要带猪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