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轮弯月躲在云后,露出一个尖尖的头。
云靖市靖城的城中村内。
饥肠辘辘的刘森叶回来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快速地点完外卖就去洗澡。
“明天八点半在百货商场上见面如何?”
洗完澡回来的她收到信息后,愣了一下。
明天是周六,不上班,但周六一大早就去和相亲对象见面实在不怎么样,但这个人是领导介绍的,要是拒绝实在不怎么好。
“九点钟怎么样?”
那人回了个ok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今天这外卖这么快嘛?”
刘森叶狐疑地想了想,但还是披了件外套,开了门。
只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身穿黄马褂的外卖员,而是一个身穿黑色兜帽衣且,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那人见刘森叶开门,立马用明晃晃的尖刀抵住她的腹部。
“不准叫,否则先杀后……奸。”
刘森叶脸色顿时白了,死死地盯着那人,声音颤抖:“你…想要什么,钱都在…桌上的钱包里。”
“你要是嫌不够,我手机里还有些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全转给你。”
刘森叶后背抵着墙,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手机。
她以为对方只是求财,毕竟入室抢劫这种东西,她刷到过不少,也深知乖乖把钱交出来才能避免一死。
……
次日一大早,高一鸣到了百货商场。
今日,是他和相亲对象见面的日子。
据他老妈说,那女孩叫刘森叶,和他是同一所大学出来的,只是专业不同。
女孩子家境虽然不算好,但胜在乖巧,最重要的是对方并不嫌弃高一鸣是法医。
高一鸣站在百货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但依旧不见刘森叶来。
“怎么回事,难不成被放鸽子了。”
高一鸣对此表示很无奈,正当他准备给刘森叶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开始还以为是刘森叶打过来的,一看却是师父打过来的。
“一鸣,你现在在哪?”
“我在百货商场。”
“那这样,我发地址给你,你赶紧过来。”
高一鸣一听,顿时明白来活了。
他当即给刘森叶发了个信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就先回去了。
高一鸣随手拦下一辆车,前往目的地。
只是他到的时候,警戒线外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唉,听说了嘛,五楼那小姑娘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那小姑娘可好了,上次还把她攒的快递箱子给我呢!”
“你看警察都来了,应该是被杀的,真是作孽呀!好好一姑娘就没了。”
“唉,她父母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伤心会什么样呢?”
……
高一鸣听着围观群众的八卦,挤了好几次,才勉强挤了进去。
“一鸣,这边。”
头发斑白的谢景文提着勘查箱站在台阶上,见他来了,打了个招呼。
高一鸣跑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勘查箱,喊了声“师父”。
案发现场位于五楼最左边的房间。
现场勘察人员正在房间里忙碌,刑警大队长耿伟此刻正站在门口翘首盼望。
一见谢景文两人,忙迎了上去。
“你们总算是来了”
谢景文微微点了点头,跟着耿伟进了房间。
“我们已经从房东那里打听到有关死者的情况了。”
“死者刘森叶,今年二十二岁,靖城白雾村人,在一家叫嘉展的公司做展览设计师。”
耿伟大致介绍了一下死者情况。
高一鸣猛得听到死者叫刘森叶,心漏跳了一拍,以为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得知她是设计师时,才确定死者就是自己那个相亲对象。
“那个耿队,我今天的相亲对象也叫刘森叶,她没有来。”
高一鸣弱弱地开口。
对方之所以没能来赴约,倒不是放他鸽子,而是单纯地来不了。
谢景文略带同情的看向他,“没事,你以后会习惯的。”
“这种事要怎么习惯呀!”
高一鸣在内心疯狂吐槽,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房子是典型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结构,一进门就是厨房卫生间,然后是客厅和卧室。
刘森叶的尸体是在卧室里发现的,所以他们直奔卧室去了。
身上末穿一缕的刘森叶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头微垂着,正背对着众人。
倘若不是她脖颈处挂着一条麻绳,没有人会认为她已经死了。
高一鸣走了过去,只是刚走到床尾,他就被吓了一跳。
刘森叶的脸皮被整张剥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血红的皮下组织。
高一鸣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走到了尸体的面前。
【检测到宿主面前有一具尸体,现绑定破案系统】
【正在绑定中,请稍候】
高一鸣被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转瞬之间,他就恢复如常。
果然穿越重生就会有金手指,只是早晚问题而已,古人诚不欺我。
是的,他其实是一个重生者。
一年前,他是一名法医专业的学生。一次学校组织学生旅游,很不幸的遇上大雨,导致山体滑坡,将大巴掩埋。
之后,他重生在与他同名同姓的高一鸣身上,庆幸的是对方也是法医专业的学生。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现发布任务一:做一次全面的尸检,协助破案】
高一鸣最后确认了一下任务一,走到尸体面前,细细地检查了尸体的体表,确认没有其他外伤后。
“死者脖颈处有一道勒痕,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外伤,她脸部的上皮组织是死后剥离的,出血不是很多,有少量沾染到了胸前。”
“下体没有侵害伤。从尸斑的分布情况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11点至凌晨1点之间。”
“死者的指甲有被修剪过的痕迹,可能是凶手为了消除痕迹剪的。”
站在一旁的谢景文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错,学的知识很扎实。”
耿伟走到两人身边,皱着眉头说道:“这杀人手法,还把人脸给剥走……”
“你是说五年前的那桩连环杀人案吗?”
谢景文猛得回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凶手连续作案七起,每次都将受害者杀死,还把受害者的脸剥下来带走,最后还摆出祈祷的姿式,好像在嘲弄无能的我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