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海光市和我们抢食的那个老狗呗”
经过祥叔他们的解释,黄俊楠点点头表示明白,并祝他们大获全胜。
另一边,妍儿回到海光市后,那几个犯事族叔的亲属,终于见到她这个家具厂掌舵人。
他们希望乐妍能够高抬贵手,几个族叔是猪油蒙的心,脑子转不过弯,听信几个年轻一辈族人的教唆,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乐妍对几个女性长辈面露冷笑,她去海上待的这段日子,就是要躲她们,免得她们过来求情,让自己过不了清静日子。
她们之所以这么积极获取乐妍的原谅,是因为乐妍走之前让冯老头报警,将这几只硕鼠的行为,一五一十地告诉警察。
他们现在在国外躲着,一旦签证到期基本就要立即回国,如果不想把牢底坐穿,那就必须获得乐妍的原谅。
几个族叔亲属怪冯老头不念旧情,不就是把厂里的资金挪用了一点嘛,又不是不还,本来是家里面的事情,现在搞成公家的事情,这让他们丢尽脸面的同时,不得不让国内的亲属前来消弭祸患。
乐妍可不惯着他们,对这群人态度非常强硬,吃了多少就吐出来多少。
至于没钱吐不出来,那要么一辈子黑在外面别回来,要么回来把国外的家具厂乖乖上交,然后看情况把牢底坐穿,凭他们这么大的年纪,估计大概率是死在里面。
几个族叔的女性亲属急红了眼,骂骂咧咧地走了,钱一退,她们买的奢侈品可保不住了,说不定还要从自己的钱里,抠点出来补上窟窿。
冯老头掌管不了资金大权,已经沦为一个任劳任怨的厂长,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他告诉乐妍一个坏消息,那几个族叔在国外已经组建家具厂,设备人员全部备齐,就等着开工大吉,结果乐妍一报警把他们给吓坏了,工厂还没开始,便陷入停摆当中。
最重要的是,钱已经花了出去,想要收回千难万难,乐妍对此有不同看法,这很明显是好事。
家具厂都搭建好了,这不是现成的扩张吗,最多是家具厂在国外建厂有点鞭长莫及罢了,等他们还回来,直接就可以拿来用。
思维观念一转换,忧心忡忡的冯老头立马乐开了花。
国外众筹的订单,家具厂已经开始制作,半死不活的家具厂,焕发出勃勃生机。
冯老头虽然嘴上吐槽礼崩乐坏,新家具厂不应该干这种稀奇古怪,用料节省的东西,但是架不住茫茫多的订单,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原本停下来的流水线,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器,全部开足马力,遣返的工人全部召回,一天24小时三班倒,人停机器不停。
本来按照冯老头的意思,一天两班倒就行了,工人嘛,那就是牛马,想怎么用怎么用,谁有意见就卷铺盖走人。
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刚好两班,然后再包个吃住,这对他们就很好啦。
至于吃什么住什么,那当然是一切从简,比如每人每天的伙食费,包两餐,那就十块钱顶天了,住的地方,就在附近找房子,一间房搞个十六人间,实在不行,那最起码也得搞个八人十人间。
以前也都是差不多这样实行的,这么多年过来,好像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当这些东西,以文件形式出现在乐妍的电脑上时,她顿时惊呆了。
一个人两餐,一餐五块钱,这还不是菜和饭的钱,这是算上柴米油盐的钱,吗喽的命也是命啊。
冯老头把腰一挺,理直气壮地说起五块钱该怎么分配,比如一三五炒包菜配味精汤,二四六炒青菜配咸菜汤,大米饭选那种临期处理的,没长绿毛黄毛就不怕,星期天改善伙食,炒米粉或者炒河粉。
乐妍当即否定他这个压榨牛马的决议,每人每顿不得少于二两肉,基层管理半斤,汤也要看到肉或者骨头,最起码汤上面得有油星子。
住的地方,管理层四人间,普工最多八人,一般六人,至于住宿的水费电费,虽然不全包,但是厂里也可以报销一部分,比如一百块钱电费,五十块钱水费,用不完就当工资发给他们。
拜托!他们是工人,不是牲口栏里的牛马,他们也要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南方这边的天气,动不动就在四十度上下波动,家具厂里面又闷又热,还不通风,高温津贴也要准备到位。
每天给员工准备点降暑饮品,让他们有一个愉悦的心情卖力工作。
冯老头当即不乐意了,员工待遇这么好,会让他们生出理所当然的心思,这会直接影响到工厂的订单进度,而且这样的开销,每个月会多好几万。
乐妍一拍桌子站起来,否决了他这个厂长的否决。
两父女大眼瞪小眼,一个喘着粗气,一个微微皱着绣眉,最终还是不管钱的冯老头败下阵来,嘟囔着反正都是她的钱,他不管了。
有了冯老头的带头作用,厂里面的工人,对乐妍那是言听计从。
尤其生活还有工作条件大幅度改善,不少人都夸冯老头这个厂长当得好,知道替员工争取福利。
这让一直压榨员工的冯老头,有些受宠若惊,隐隐约约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充斥周身,难道这就是花别人钱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