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晏殊好奇的瞥了刘寒月一眼。
“你这驭下还真够严格的。”
刘寒月挑眉一笑:“姐姐害怕了?”
“我又不是你的属下,我有什么好怕的?”
刘寒月一双桃花眼弯了弯。
“姐姐莫要怕我,我向来怜香惜玉,像姐姐这般美人我是舍不得惩罚你的。”
晏殊撇了撇嘴角,之前掳走她的时候可没少死亡威胁,信她的话才是脑子有坑呢。
她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包打开,对刘寒月吩咐道:“针灸的穴位在背部,你自己把上衣脱了趴在榻上。”
刘寒月抬手将雪白大氅的绳结扯开,半真半假的笑道:“姐姐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
晏殊蹙眉,颇为不耐的瞥了刘寒月一眼。
“刘姑娘,你我皆是女子,你身上有的我都有,我只是身为医者帮你做针灸治病,你怎的还想赖上我不成……”
她的话还未说完,刘寒月已经脱去了外衫,当他扯下中衣腰侧的带子时,露出了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肤。
等等……
晏殊瞳孔微缩,不可思议的盯着刘寒月平坦的胸膛。
“你……”
刘寒月俯身靠近她惊愕的面庞,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有的姐姐可没有。”
晏殊:……
我去,刘寒月他……他竟然是男子?
——
江辞回来后发现晏殊不在人群里。
“二叔、二婶,阿姝呢?”
晏武率先冲了过来:“二郎,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小妹被那个刘寒月的侍女喊去了,说是请小妹给刘寒月看病呢,你跑去哪儿了?我们刚刚出去找了你一遭,整个寺庙都没看到你的人影。”
江辞清冷的眸子瞬间一沉。
“她去了多久了?”
“估摸着有一刻钟左右了。”
他刚刚回来时发现刘寒月的护卫们全都待在外面,想到晏殊此时很可能和刘寒月单独待在一起,他立刻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去看看。”
“二郎,我跟你一起去。”晏淮跟上江辞。
“我们也去。”
晏文、晏武见晏淮要跟去,他们也不放心自家妹妹,急忙紧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刘寒月的屋门外,刘寒月的护卫立刻上前将几人拦下。
江辞默然的朝紧闭的屋门瞥了一眼:“我要见你家主子。”
“主子身子不适,眼下不方便见客。”
晏淮道:“我家小妹正在屋内为你家主子看病,我们有急事找她,还请进去通禀一声。”
南枝这时从远处匆匆走来。
“江公子,晏姑娘此时正在为我家主子针灸,主子现在的确不方便见各位。”
“治病救人我自不会多加干涉,但现在我要确定她是否安全,若你们不肯放行,那江某只好硬闯了。”
和风顿时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没有主子的吩咐,我看谁敢擅闯!”
晏武嫌弃的瞥了和风一眼:“你家主子都罚你出来跪雪地了,你还如此袒护她,你是不是偷偷喜欢你家主子?”
和风双拳紧握:“一派胡言!”
“吆喝,如此恼羞成怒,看样子是被我说中了。”
和风心口一团愤怒升起,更担心晏武这番话污了自家主子的耳朵。
他愤怒拔剑:“找死!”
晏武轻哼一声:“正好练练手。”
他抽出腰间的弯刀,抬手用刀刃接住了和风劈来的一剑。
手腕猛然一阵钝痛,晏武心里一惊,好强的内力。
他被和风这一剑震的后退数步,脚跟抵在积雪上方才停下,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跟着师父习武已经数月,虽然不及师兄齐天翊那般天赋异禀,但师父说他在习武上也是极有天赋的。
这一路和流民、土匪都交过手,如今以他的实力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不过今日是他第一次与真正的高手过招。
“再来!”
晏武挥刀朝和风面门劈去,和风身子后昂,原地飞身空转一圈,双脚眼看就要踹向晏武胸膛,一柄软剑嗖的挥出,抵住了和风踹出的双脚,硬生生被弹了回去。
和风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雪地上。
这时,幻樱、无明等玄宗门弟子闻讯赶到,眼看自家主子与刘寒月的护卫动起手来,无明等人立刻飞身而上。
屋内
晏殊将最后一根银针落下。
“门外似乎打起来了,我出去看看。”
刘寒月趴在美人榻上,整片雪白的后背密密麻麻扎满了粗细不一的银针。
吃了晏殊给的退烧药后,他感觉整个脑袋清醒了不少,身上也不在那么畏寒,整个人的精神看着比刚刚好了许多。
他侧目朝门口看去,勾唇轻嗤一声。
“他将你看的可真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娘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若他是江辞也会把她看的紧紧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身上的好。
可恨江辞比他更早认识了她,想要把人抢到手还真需要花费些心思。
不知是不是针灸所致,刘寒月现在有些犯困。
晏殊没理会刘寒月略带酸味儿的调侃,将锦被搭在他的身上便起身走了出去。
晏武正要抬脚踹门时,恰巧晏殊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小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先停手。”
江辞看到晏殊安然无恙,吩咐无明等人停手。
玄宗门的人迅速收手退到了江辞身后,和风、南枝等人也识趣的后退了两步。
南枝立刻向晏殊告状:“晏姑娘,你可算出来了,刚刚我都向江公子解释了你在为我家主子治病,可他偏要亲眼见到你才安心。”
晏殊走到江辞面前。
“让你们担心了。”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他刚刚想过,若刘寒月敢对小狐狸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此人。
晏殊感觉到江辞身上萦绕着一股浓郁杀气,她柔声道:“我是那种被人欺负的主儿吗?刘寒月的确是病了,眼下还发着高热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咱们先回去。”